第三零五章 猥褻財神爺你該當何罪?(2 / 2)

她關燈卷著被子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黑暗的天花板。總不會以後在拿回《財神帳》之前的每天晚上都要這麼糾結著過去吧?

她閉眼,側轉身子望著黑色的窗外,明明天黑地可怕,她的腦子卻清醒地可怕,不知清醒了多久,寂靜的黑夜中,細微的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再度傳來,讓她瞬間就抖擻了精神,瞪著眼睛望著窗外。

他又來了?

從沒發現他的腳步聲這麼輕,睡在身邊的聲音很快就落在了耳畔之後,床鋪輕輕地往下陷了一陷,她清零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光彩照人,偏偏躺在後麵的男人沒有發覺。

她還是沒有出聲,卻悄悄地捏住了被子的一角:時兆桓啊時兆桓,猥褻財神爺你該當何罪?

心裏早已經翻起了千層浪,但身體靜如水。熟悉的溫熱感從身後侵襲而來,本就毫無睡意的她更加振奮了,卻竭力保持鎮定。

“指月她……我會好好處理的。”

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樣溫柔的聲音來自於晚上還對自己冷言相向的那個後生,他這個人是有精神分裂症嗎?以至於白天晚上竟然是兩種模樣?

又是一個不眠夜,身後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不斷在耳後傳來,攪地人睡不著覺,直到意識到他真地睡了過去,她才幽幽開口,聲音細如蚊聲,“時兆桓,你明早上還是今早上這個模樣嗎?”

這一夜,錢清童還是睡了一會兒,醒來時發現那個昨晚會趁著她睡著之後悄悄來屋子裏的男人沒有了蹤影,竟有些失落,但不敢持續太久。

剛下樓,就看到時兆桓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黑色短發如烏雲密布,英俊的側顏在冬日暗色的晨光中有些不可捉摸,西裝革履,十分整齊,卻讓人更難以看清他的所思所想。

天色還暗,其他人沒有起床,下人朝錢清童問候了一聲就將她的早餐備好,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吃起來。相對無言卻也有千百種相對無言的狀態。

錢清童吃兩口不時抬眼打量著對麵神態雍容的男人,滿懷期待的心在一看到那張冰冷而寡淡的臉時就冷靜了下來。

果不其然啊,他又裝作沒事人。

“你說他真是有精神分裂,還是裝作演戲呢?”她朝寶寶道。

“這個不知道,時兆桓這個人說簡單也簡單,那就是冷漠霸道,可要說複雜吧好像也蠻複雜的,我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精分,也許就單純地想趁著你睡過去然後占便宜。”

聽到寶寶最後一句話,再濃的熱情都變地冷淡冰涼了,連吃早餐的興趣都淡了許多。大早上的,心裏飄飄然。

時兆謙果然說到做到,天還沒大亮,下人就說他已經開著車子等在門口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時兆桓終於屈尊抬了抬他好看的眼睛,卻看地她心涼涼的。

畢竟是她親口答應的,現在想要反悔也不可能,想到昨夜時兆桓說以後不準讓他送,她就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困難,想來想去,隻有待會兒說明了。

她迅速收拾後就出去找時兆謙了,身後,某個平時隻用十分鍾吃早餐的男人還坐在桌子上,幽深的目光落在她離開的方向。

時兆謙開車將錢清童送到孟尹山,天色微亮,她下車時車裏人叫住了她。

她回頭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道謝,“謝謝。”

他似乎對她這個謝謝並不太滿意,“你就說這個?”

是他自己要送她的,她雖然沒有拒絕,但確實對他說不出他想要聽的話,尤其是在自己對他的心思明白地清清楚楚的情況下。

晨輝在她臉蛋上灑下淺淡光影,“時先生,今天謝謝你,以後真地不用來送了。”

時兆謙眉峰微斂,但似乎並不意外“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給你留一些明明沒有可能的錯覺。”她在他幽深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點頭的倒映,再沒有多說一句,就轉身進了尹家別墅,不給身後人一絲念想。

別墅裏的人幾乎將錢清童當做熟客對待,照顧周到,而她則有空沒空就跟在尹書閣屁股後麵,說是陪伴,其實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做,端茶送水,打掃衛生甚至按摩都要做。雖然財神爺做這種事相當掉檔次,但是別無他法,就這麼幹癟癟地做著,而尹書閣也是樂的自在。

尹書閣也是第一次確定時兆桓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是在這天中午和晚上,因為飯點時間一到,十三爺就親自開著車來了,以一副主人翁的樣子坐在餐桌上等著尹家下人端菜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