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臉蛋兒小小的,帶著點膠原蛋白營養過分的嬰兒肥;細細的秀眉長長的,沒有用眉筆修飾過,快要延長到兩鬢了;
大大的眼睛亮亮的,瞳仁與眼白黑白分明,像一顆葡萄鑲嵌在一湖牛奶之中,黑白分明,晶瑩剔透的竟然有些引起人食欲的感覺,不過一隻外雙一隻內雙,看起來左右有點不對稱,但這種不對稱讓兩隻水波流轉的眼睛看起來更要層次分明點;
長長的鼻管高高的,鼻梁中央有個微微的凸起,骨節分明,鼻頭小小的,倒有些小家碧玉的秀氣;
嘴巴嘛…。。嘴巴水嫩嫩的,紅紅的,看起來像噴了水的紅草莓,不過怎麼這小?這麼小的嘴巴,之前怎麼塞下那麼多飯的?
頭發黑黝黝的,蓬鬆鬆,在她白生生的臉蛋兒上長養著,白雪繞烏雲的感覺。整顆小腦袋擺在這裏,配上她此時的讀書動作,就像個全心全意晚自習,備戰6月暑天高考的可憐高中生。
他靜靜地靠在床頭櫃上,就在她一本正經讀書的時候將她整個頭都看了個遍。
這女人真地三十二了?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這個問題,又再度凝視著她,這一次,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耳朵上。
瞧,這女人耳朵也生地這麼小,白生生的,不過耳垂有點大,耳垂看起來似乎很有肉感。
爺爺曾經說,耳垂大耳垂有肉的人,是很有福氣的人。
如果爺爺說的是真的,姑且算來是真的,那麼這個女人應該很有福氣才對;如果她真的三十二了,那她前三十二年,她的生活為什麼看起來有些糟糕。
換言之,她過地似乎並不是那麼有福氣?
可是,他來了時家,好像時家確實很有福氣了。
爺爺醒了,家裏熱鬧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夜晚胡思亂想些這些,可心頭的疑問還是讓他問了出來,“錢清童。”
男人喑啞的聲音在夜燈下幽幽響起,打斷了她認真地閱讀檢查。
錢清童抬頭,望著他冷峻的臉,“怎麼了?我讀地快了麼?”
隔著台燈投射的光暈,他凝視著她的兩湖牛奶映葡萄,然後又朝她肉肉的耳垂看去。
她察覺到他視線的遊移,更奇怪了,“時行長,你怎麼了?”
“沒什麼。”他難得地一笑:“錢清童,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有福氣?”
“福氣?”錢清童訝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問這種話。
“時行長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啊?我長地很有福氣嗎?”她將臉蛋往他麵前湊了湊,指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地問道。
時兆桓沒想到這女人會突然將臉湊過來,看著他離自己僅僅兩公分距離的臉,這個向來即使泰山壓頂也風雲不動的男人竟然驚了一驚,眼色略有波動,但也就片刻。
他凸起的喉結不經意地往下滑了滑,輕而易舉地掩飾掉自己的這一絲驚動,側過頭,不再看她。
“沒什麼,你從第三頁開始念。”
“錢清童見他沒了說話興致,也不同病人計較,點了點頭,一邊念叨一邊翻頁:“第三頁……第三頁……第三頁……啊!時行長第三頁我不是早念過了嗎?”
時兆桓輕輕閉上眼,完全是一副休養生息的樣子,猶如老太歲一般清閑地道:“剛才我走神了,沒有聽到。”
錢清童想要掐死這後生的心思都有了,兩眼瞪成了二筒,二筒裏全是疑惑,“時行長,你剛剛說什麼?”
“協議很重要,一條都不能落下。”他睜眼,扔給她一個無情無欲卻難得不冰涼的眼神,“剛剛走神了,所以你要重新從第三頁開始念。”
這一句簡直是晴天霹靂,將她之前的所有“功績”都劈成了粉碎和煙霧。
奶奶地!你也知道協議重要,那你還走什麼神?
“時行長,我讀地好好地,不無聊啊,你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走神啊?”
“想女人……”
“……”
次日,胡卡親自開車來時家接時兆桓到銀行。
也正是如此,時兆桓出車禍的消息也在銀行裏很快便不脛而走,但因為下午要參加向非洲難民捐款的活動,這則消息很快就被壓製了下來,但是林朵音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給譚指月打了電話。
譚指月得了消息,直接推掉了其他事情,很快就讓司機老張載著自己往蘭道銀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