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我還不能出院(2 / 2)

她一邊將抄手放在桌子上,一邊滿眼戒備地盯著麵前的醫生和護士,“你們怎麼回事兒?難道沒看到時行長是病人麼?他現在能跟你們吵嗎?”

時兆桓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女人擋在自己麵前,輕輕一哼,戒備地盯著醫生護士,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看不出來她還是很具有英勇獻身素質的哦。

醫生扶著眼鏡鏡框將麵前這女孩兒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姐,請問你是?”

錢清童正要說自己是誰,可她認為自己此時就算是報上家門來這醫生護士也不一定認識自己。

此時看這醫生滿含期望地打量著自己,她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腦袋一揚,腰板兒一挺,“我是時行長的秘書,叫錢清童,怎麼了?”

她不說還好,說完那醫生和護士見著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原來你就是時行長秘書?”

原來……我就是?

錢清童愣了愣,挺直的腰板兒不由得軟了下來,心下湧起一絲奇怪,探尋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幾人,“什麼叫原來你就是?”

身後“被欺負”的時兆桓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隔絕了她的問話。

醫生見勢連忙擺手,笑地畢恭畢敬:“沒什麼……”

可掩藏在他笑容之下的是他的無可奈何與咒罵。

什麼叫沒什麼?!原來這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醫生別有他意地打量著她的臉色,好似要將她看穿,突然很後悔自己為什麼大清早地就個時兆桓來報病情情況,腦海裏情不自禁浮起二十分鍾前的畫麵

二十分鍾前……

躺在床上的風華絕代的男人還躺在床上繼續風華絕對的姿態,抬起右手看了看上麵的時間,又不時望望窗外泛黃的梧桐葉子,英眉微皺,堆積成一座褶皺小山,神色之間夾帶著一股戾氣。

這女人吃個抄手怎麼還沒回來?

他躺在床上有些不耐,突然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進來!”

病房房門被人輕輕推開,然後有人進來。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他不耐的心情好不容易緩和了些,可一瞧到從門外走進來的三個身著白大褂的男女,那好不容易緩和了的心情瞬間又掉入無底洞中。

來向病人彙報好消息的醫生自然料想不到床上某人向他投射來的目光含著殺氣,他隻覺得今天醫院格外地冷,但也沒有特別在意,滿臉春光音色溫和:“時先生,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時兆桓偏過頭望著窗外,像個在鬥氣的小孩兒,淡淡地地點了點頭,“沒什麼問題。”

醫生臉上的春光更加肆意泛濫開來,“那挺好的。時先生,我來給您說一下病情,首先恭喜您了。”

見這醫生一臉的春光幾乎都快彌漫出來,時兆桓心下有些煩躁,但向來淡定從容不會將這一絲不耐表現在臉上,風輕雲淡地問道:“怎麼了?”

醫生隨後翻開病曆,戴著四方眼鏡的眼睛開始瀏覽病曆上麵的指標。

“時先生挺幸運,昨晚隻是撞到了樹上,加上有安全氣囊和安全帶保護,所以您受傷比較輕微,幾乎沒有什麼大礙,一切指標正常,總體來說情況良好。”

他合上病曆,“今早秦夫人走的時候,給我們托話,說將您的身體以及傷勢再全麵檢查一遍,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和後遺症的話,今晚能出院就盡量今晚出院。”

他打量著時兆桓的顏色,可完全沒看到他這張冷峻的臉上有半點喜色,隻能靠尷尬的笑來緩和氣氛。

“在醫院長待不是好事。多少病人想出去都出不去,所以恭喜您了時行長。稍後我讓他們帶您全麵檢查一遍,如果沒問題,您就等秦夫人他們來接您吧。”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時兆桓冰冷低沉的嗓音流淌,讓眉開眼笑的醫生和護士聞言都不由得一愣。

他們都知道時兆桓是出了名的千年冰塊臉,從來喜怒不形於色,麵麵相覷之後,又笑起來,“當然,這種事還騙您做什麼。”隨後又眉飛色舞地補上了一句,“千真萬確的好消息!”

時兆桓諱莫如深的樣子讓病房裏的醫生護士一時半會都不明白這男人到底要幹什麼。

一言以蔽之,那就是—猜不透!

“我還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