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夢境和爺爺說了以後,爺爺隻是歎了歎氣道:“這都是命。”
之後不久,他帶我去了一個道觀,也不知道爺爺和那觀主說了些什麼,那觀主起初說什麼都不肯見我,後來禁不住我爺爺的軟磨硬泡,最後才勉強答應。
那觀主長的眉清目秀,一副仙風道骨,到真是有幾分仙人的樣子。
他先是看了我的手相,然後又讓我脫了衣服,閉著眼在我身上摸索起來,他摸的很仔細,一寸寸的移動,後來我才知道這叫做摸骨。
幾分鍾後,他讓我穿上了衣服,然後和爺爺進了裏邊,倆人激烈的爭吵了一番,不過看最後爺爺出來時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想那觀主應該是答應了爺爺的什麼要求。
臨走前,觀主淋了我一頭黑狗血,惡臭臭的,幾欲嘔吐,要不是爺爺攔著,我保證我當時肯定狠狠打他一頓,雖然我可能打不過,不過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看到過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事後問了爺爺才知道,那觀主是用黑狗血封了我的陰眼。
從道觀回來,爺爺帶我去江城見了一對中年夫婦,那對夫婦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雖然我右眼黑乎乎的看起來有些慎人,但是除此之外,我各方麵都很優秀,而且我非常的聰明,去之前爺爺就告訴我一定要好好討那對夫婦開心,於是那天我說了許多好話,逗的那對中年夫婦眉開眼笑,就這樣莫名奇妙的我成了他們的養子。
那對夫婦對我很好,每年的寒暑假,都會接我到城裏玩,他們無子嗣,對我就跟親生的一樣,我也和他們很親,就當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爺爺不許我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他說他們雖然都是福大命大之人,但我要是經常和他們在一起,也怕會發生意外。
當時我還小哪裏懂得這些,和爺爺鬧過幾次,但都被爺爺狠狠訓斥,我也好奇的問過爺爺,那為什麼他就不怕,爺爺聞言隻是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道:“爺爺都是要半隻腳進棺材的人了,哪裏還怕死。”
時光如梭,春去秋來,十年時間轉眼即過,我已經長成一個帥小夥,而爺爺已經老邁,滿頭白發,慶幸的是腿腳還算利索。
這年放暑假,我和楊偉一起回村看爺爺,上學的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城裏的父母家裏,本來母親想把爺爺一起接去,但是爺爺說他在農村住慣了,到了城裏人生地不熟的不習慣,死活不肯,也就隻好作罷。
楊偉的情況和我差不多,他父母都在江城工作,爺爺奶奶留在梵村。
其實人一年紀大了都喜歡念舊,或許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總是想守著曾經的回憶活著,每天看到熟悉的人,走過熟悉的地方,便很知足。
梵村三麵環山,一麵傍水,村子唯一的出路就是水路,所以村裏人的水性都非常好,再加上這裏沒有現代工業的汙染,山清水秀,所以每到夏季,村裏的孩子都會跑到河裏洗澡。
我和楊偉搭著漁船回到村子,臨近村莊,河水裏已經能看到無數玩耍的孩子。
有些孩子看到我和楊偉還揮手道:“九哥,偉哥你們有沒有給我們帶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