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扭動,一道身影毫無聲息的佇立在方淩身旁沒有一絲氣息,而一旁的方淩卻毫無感知,依舊在原地喘著大氣。
“你怎麼還在這塔中世界?”
一道沙啞卻略有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在方淩耳邊傳響起,方淩猛地坐起身子,同時雙腿一彈向遠處蹦去,警惕的盯著眼前這突然而來的人影。
“好小子,反應倒是很快,就是警覺性不夠”遠處那身著襤褸衣袍的老者發出刺耳的笑聲,隨後隻見其腳步往前方跨出一步,而後下一秒其身形卻又再次出現在了方淩的身旁,如瞬移一般。
方淩定睛一看,原來眼前之人正是先前接待自己等人的玄狐前輩,據雲穎所說這玄狐是族中前輩,雖然其貌襤褸,但剛才那跨出的一步卻是大修為所現。當即收斂警惕,向身旁的玄狐深深一拜。
“先前未曾識得老前輩,還妄見諒。”方淩欠身後,看著眼前的玄狐恭敬道。
見方淩行禮,玄狐並未在意,接著神色一轉看向方淩空蕩蕩的衣袖出聲道“你這左手可是先前地淵下被那病懨懨的少年所傷?”
方淩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未曾想到這地淵下的事情這玄狐前輩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即道“那病態少年,名為白石,是白長東長老的孫子,而此次天魂之行卻不知為何被族中影門弟子所替,用血禁之術幻化其形,在地淵中對我出手取我性命。”
“後來晚輩,瀕死之際融合一治愈屬性的天魂,才拾得一命。”方淩知道櫻華月的事情目前還是保密點好,畢竟按照那小子所說的封印一事,讓方淩冥冥之中有種不能向人透露的意味。
“原來如此。”玄狐抬頭看向遠處似有所思,但卻並未質疑方淩融合天魂一事,畢竟天魂神秘玄奧,其能力也是大小異同,有這種治愈的天魂也未必沒有可能。
方淩看見玄狐沒有生疑,看向遠處的無盡的裸露石岩,心中則是舒了口氣。
“叛徒,敵襲,流放.....看來預言真的要上演了嗎?”許久之後,沉默的玄狐,口中呢喃道。
方淩眼中閃出不解之意繼而問道“不知道前輩所說的預言所謂何事?”
“哎,這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我都以為那是我夢中所聽到的囈語。”玄狐深歎了一聲,旋即不再理會方淩,向遠處看去,隨後在空中揮出一道灰色的水幕。
而水幕出現之時,其上是一片星空之地,星空內存在了一片猶如綠色星雲漩渦般的符文海洋,當水幕的投影穿過這符文海洋之後,映入在方淩眼前的則是一片紅色,這紅色在綠色符文海洋中渲染的極其猩紅,這是鮮血,是族人的鮮血!
“沒想到老家夥所預言真的發生了,這些是福是禍,與你無關,依你現在也改變不了,所以小子還是安心在此處修養吧,若是老家夥所預言是真,那之前你大難不死,這也就算後福吧。”
方淩雙眼通紅的盯著半空中的水幕,那其中是他的族人,浴血奮戰的族人!僅管這些族人並不都對他十分友好,但那來自血脈中的共鳴卻同樣讓方淩內心憤怒之極,在其間奮戰的人群中,存在了自己熟悉的陳紀年,存在了對自己疼愛的雲穎,存在了父親生前的好友。
而這一切緣由則是那些身著赤色戰甲的侵略者,以及那頭猙獰異獸頭頂的白衣男子!
“可惡!這群可惡的侵略者。不行,我必須得出去。”方淩焦急道,腦海中存在著出門時娘親目送自己離開時的和藹眼神,存在著那一襲紅衫嬌羞笑容的陳紫陌。
“前輩,懇請前輩將我送離這裏,求求你了!”此時方淩已經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一人在這偷度餘生看著自己一個個重要的人遠離身邊是什麼滋味。
“你這又是為何,以你現在的修為即使我放你出去也隻是死路一條,那聚元境的大軍是你所能阻擋的?那蛻魂境的大能又是你能所撼動的嗎?若如在這塔內才可能有一絲生機,可你現在出去,便是送死。”玄狐睜開眼,沒有絲毫情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