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檔案四 楓鬼 第六章 混亂的線索(1 / 3)

秘密檔案四 楓鬼 第六章 混亂的線索

走到院外的趙航拿著手電在地麵上觀察腳印,看了半天可以肯定是個高個子的男人,而且這人似乎在外麵徘徊了很久,留下了雜亂不堪的腳印。假設剛剛那個人是朱凱,那這小子在院子外麵晃悠什麼呢?是觀察,還是有所圖謀?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明知道是他也沒辦法,因為沒有證據。不僅如此,藍景陽還成了他最完美的人證!這時候,趙航猛然想到,也許朱凱了解自己的情況,並針對這一特點展開一係列的行動,他什麼都不怕,因為就算有人發現了他,也沒有證據!

剛剛跟藍景陽談過的公孫錦恰好走到院子門口,看到趙航正蹲在地上一臉的官司樣。他走過去,問道:“還在查看腳印?有什麼問題嗎?”

趙航把自己的疑惑和擔心說了出來,期間,公孫錦一直看著地麵上雜亂的腳印。好半天才說:“你是看到朱凱一閃就過去了?”

“是。怎麼了?”

“沒什麼。”公孫錦換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說,“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更多。我讓景陽也回來了,這個時候,朱凱不敢怎麼樣。”

“先等下。”趙航問道,“老瞎婆案發當天,梁村長為什麼一大早去她家?”

公孫錦說:“梁村長說,他每天早上習慣在村子裏繞一趟,我也調查過,他這個習慣已經堅持了七八年。早上,他走到老瞎婆家門口發現院門沒關,老瞎婆睡覺的屋子窗簾還掛著,他覺得不正常,就進去叫了幾聲。平常,那個時間老瞎婆已經起了,沒聽見她的回音,梁村長才走進去。老瞎婆睡覺的裏屋插著門,他叫了幾聲裏麵也沒什麼動靜,就把門踹開了,發現了屍體。”

聽過後,趙航冷哼一聲:“鬼話連篇。”

公孫錦饒有情致地看了看趙航,笑問:“何以見得?”

“首先,老瞎婆的案發現場門窗上鎖,可以說是間密室。既然凶手把現場搞成了密室,為什麼不關院子門?這一點相互矛盾。他說踹開了房門,老大,你不覺得奇怪嗎?”

趙航索性做了幾個示範給公孫錦看,隨後說:“踹門也要講究技巧,不是隨便踹哪裏都能開的。那梁村長多大歲數了?我看快六十了吧,老胳膊老腿的他敢踢腳去踹門?我怎麼就不信呢。”

“我們在門上的確發現了他的腳印。”公孫錦說。

“這不能證明什麼。”趙航擺擺手,“上了年紀的人大多都有一種自我保護意識,凡是動胳膊動腿的時候,總會謹慎小心。按照當時的情況分析,他應是繃緊身體去撞門,而不是去踢門。而且,你們發現了幾個腳印?”

公孫錦笑而不語,舉起一根手指頭。趙航翻過一記白眼:“一個快六十的老頭一腳就能把門踹開?”

天上一片雲飄過彎彎的月牙兒,清冷的光落在公孫錦似笑非笑的臉上,讓趙航頓覺自己多嘴了,這人是了解一切的。他咂咂舌:“你都知道了是吧,毅森呢?”

“他也明白。”

“你倆行啊。”趙航打趣著,“心裏都明白就是不說。”

“都知道的事,何必說?這些情況我已經跟景陽提過了,今天暫且這樣,明天我們分頭調查朱凱和梁村長。”

兩人回到屋子後沒多一會,藍景陽也回來了。他們就朱小妹打工的度假村情況跟公孫錦彙報了一下。

在那裏,朱小妹還是正常的,至少在兩個周前很正常。到底是是誰發現她患上奇怪的皮膚病也已經查不到,就朱小妹的病情而言,度假村方麵也算是盡了些義務,特別給她三天假期去醫院,但是朱小妹並沒有去,所以才讓度假村方麵很惱火,鬧到最後,隻好強迫她離開。

僅僅是這點線索並不能說明什麼。但趙航和藍景陽也分析出一些延伸出來的問題。比方說,朱小妹是在兩個月前離開的村子,那麼為什麼半個月前才得病?或者說,是發病。

按照時間來推算,他們姑且假設朱小妹在兩個月前離開村子的時候接觸過病原體,那麼,這個病原體在哪裏?為什村子裏的人有些得了這種病卻沒死,而她卻死了?

最後,趙航和藍景陽總結了一下以上的推論,朱小妹接觸過的病原體跟其他村民的潰瘍病並不是一個。所以,他們倆這次回來主要還想查查朱小妹在臨走前都接觸過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

三個人一直談到晚上快十二點了才睡下,熄了燈蓋了被子,各自準備睡去。早在中間呼呼大睡的洛毅森不知何時出了一身的大汗,眉間緊緊地揪結著,好像正在做夢。

這一覺,洛毅森睡得很不踏實,恍恍惚惚地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他。那聲音聽不清楚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隻能明白傳達給他的那種悲傷和急切。

他想聽得更清楚一些,那聲音忽然消失,被風吹起了滿地了落葉飄飄灑灑的落在古老楓樹的樹根下,一層疊著一層,一圈圍著一圈。

古樹周圍壘起了一圈土黃色的台階,完整的八卦形台階。他感覺到自己走了上去,數不清的枯枝落葉幾乎快把樹幹埋沒了一半,他又聽見了那個聲音,那聲音在裏麵越發得沉悶弱小。他走過去扒開那些枯枝落葉,伸出去的手三下兩下把礙事的落葉掃到一邊,裏麵露出了樹幹上的人形,他莫名想到兩個字——楓鬼。

又是一陣疾風吹來,楓鬼的眼睛裏留下兩串殷紅的血淚,滴落在枯葉上,漸漸染紅了一大片。它無聲地哭泣著,風聲變成了它的嗚咽,在耳邊久久不散。

鬼使神差的,他想擦掉那些刺眼的血淚,當手摸到它的臉時,起了微妙的變化。它,看上去像是個女人,一個麵容姣好,神情悲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