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按照您的意思辦妥了,老板。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是在得意地笑。
江成示意他跟他走。他走進過道,來到他辦公室隔壁一個房間。江成在高良先前的辦公室前站下來,等範程趕上他。他用手指了指那道門。,他盯著門看了一會兒,然後向江成轉過身來,困惑奇怪地問道:“這上麵怎麼是我的名字?你提前想好了,一定知道我會來?”
江成點點頭,然後笑著說:“我那次從你那兒回來後就打電話讓秘書把它寫上了。我相信我們不但能夠合作成功,而且還能成為最好的朋友。不管將來誰當經理,這間辦公室陪伴你到退休。不管誰幹,你都是一個了不起的工程師!”
但是你從何處得知我會來呢?範程不解地問。
江成笑了:“我開始是有一點兒擔憂,這辦公室看上去還不錯吧。我是多麼想在我們共同奮鬥成功之前,你能來看一看這個辦公室。你將成為偉績建築公司的股東之一。”
為什麼這樣高的待遇?江成經理,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範程有點受寵若驚地望著他。
我需要你的支持。江成認真地瞅著他。
我的支持?他探詢似地揚起了臉問道:“會有那麼嚴重嗎?”
江成給他打開了門,邊說邊帶他走進辦公室:“相當嚴重,我們的那位劉老板工作做得非常出色,每一次競爭,他都算得上一把好手。可是他太陰險了,竟耍小人伎倆。”
範程繞過辦公桌坐了下來。江成見他用手輕輕撫摸著淨亮的桌麵。這種撫摸流露出他對這兒的喜愛:“希望你在樓下車裏等著,”他說,“我帶著一大堆有關劉元新和建築聯合企業的材料。我想,也許很有用的。”
好吧,我讓我的人下去取來。江成得意地說。
範程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神情。江成馬上就注意到了:“那我打電話給我的車庫,”江成補充道,“我先給你一點時間,熟悉一下這兒的環境,飯後舉行一次見麵會,你可以同大夥兒認識一下。然後我們倆再坐下來商量下一步怎麼走。”
範程從辦公桌後麵站起身子,嚴肅地說:“多謝了,我對這兒的事兒一無所知。但我希望,憑我的能力助你一臂之力。我的特長是投標一流的工程,達到一流的質量,創建名牌企業,建立誠信,贏得市場。不涉及人際關係以及個人隱私。”
江成驚喜地說:“你能到這裏來,本身就是幫了我的大忙呀,範程老兄,你見過大雪天又有多少人心甘情願地給別人送煤碳的嗎?不能說沒有,但是,現在這樣的人不多了。”
哦,錦上添花的人也是為了謀取某種利益。
是的,你很善良,跟我當初在這兒混一樣,總是善良地對對待每一個人。所以才上了劉元新的當。
你有什麼分付,我是跟你來工作的。
哦,你請坐,我想你會幹的出色的。你一定不甘心那麼消沉下去?你是一個血性男人!
你能理解我,我也看重你的為人。
那你準備好了,第二次上當受騙吧?江成幽默地說。
怎麼可能呢?範程笑了。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共同利益把我們結合在一起,也許因為利益會讓我們分道揚鏢。
你不可能像劉元新那樣,他是心理變態。抱著懷疑一切的態度與人交往。
心理變態,有意思。
說著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開懷大笑起來。
1顧影自憐
範程的加盟,應該說江成的偉績建築公司如虎添翼。但是,問題不會按照人的意誌為轉移。什麼事兒都有一個過程。這個過程需要人付出精力和代價。江成在活動,那麼劉元新不可能坐以待斃。
這天,江成了解到有關建築聯合體企業的情況要比以前所掌握的還要多,但是還沒有發現什麼能讓他抓住把柄的重要線索。劉元新是個十分狡猾的老狐狸。他是不會輕易讓人抓住把柄的。他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他一定有很多鐵哥們為他擋風遮雨的吧。
整整一下午,江成疲倦地仰靠在椅子裏,揉了揉眼睛和太陽穴。他站了起來,然後把桌上大堆材料推到一邊,看了看範程。江成歎了一口氣,“我可受不了了,感到頭昏跟花。明天上午再說吧。”
範程看了看江成,笑了笑。他看上去還像那天下午剛來時一樣,精力充沛。一臉的智慧。江成真羨慕他那麼富有朝氣。他給人的形象挺好,你情不自禁地要受到他那種氣質的感染!
好吧,江成經理。說完他站起身子,同時伸了個懶腰。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江成拿起話筒。“江成先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他好像在哪兒聽到過,但一時又記不起在什麼地方。江成感覺疲倦極了。
是我。江成回答。
我是向楠呀。沒聽出來?想什麼呢?你們男人呀最要命的是朝秦暮楚!
說什麼呢?江成強行抑住自己內心的喜悅說:“向楠,我又聽到你的聲音,我太激動了,你現在在那兒?”
向楠不失時機地說,“我,我想見到你。你怎麼總叫我苦苦等你呀,你說你什麼意思?你不來可以打個電話吧?”
江成閉上眼睛,將身子倚在寫字台上,“現在可不是調情的時候,況且我也太累了。再說,如果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裏的情況,那麼她對待這場遊戲來說真是太天真了。我的時間太緊了,我現在不能去,請原諒我好嗎?我想,我會找個機會讓你滿意的。我會向你彙報我最近努力的結果,這是你不大喜歡看到的結果吧?”江成說。
我就在你這個大樓對麵的餐館裏。你不來我就去找你?你別太得意了!
哦。江成仔細地聽著。這聲音根本聽不出什麼激情,他走到窗前朝下望著,他根本看不到她:“向楠,你上來吧,不要太講究禮節了。”她放下話筒時,江成還聽見她在笑。
範程奇怪地看著江成,是那種很困惑的神情。真沒意思。他嘟嚷了一句,
江成放下話筒說;“也許我們明天會走運的,我們應該走運了。”
範程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向門口走去。他走了一半又停下,轉過身看著江成。
有事嗎,範程老兄?江成驚奇地問他。
要是我太輕率了,請你原諒,但我有些不理解你懂嗎?
你指的是什麼?你就直說吧,我沒有瞞著你的事兒?
範程的臉刷地紅了:“有關你和黃曉依的事情。請你告訴我好嗎?”
江成說:“你不必細問了,這種事兒我怎麼對你說。”他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我並非為了向上爬利用她,她是可靠的人。絕對與她叔叔不同。”
可靠的人,這年頭,可靠的人太少了。範程說著笑了。
如果這是你要說的話。我不反對,但是黃曉依是一個能夠幫忙的朋友,你不用擔心的,她會永遠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江成說。
我想,你做的事你心中有數吧。範程不緊不慢地說,似乎是擔心也是關心。
從他的話音中,江成能聽出他對這件事相當不理解。連江成自己心中也開始萌生這樣的感覺:他的想法也許並不怎麼好。就連桂玉和父親都對她都存有偏見,但是範程也這麼看,他並不想得到任何好處?這是一個局外人的看法。怎麼說呢。難道說旁觀者清,當事者迷嗎?
我得做點嚐試,有時風險越大利潤越大。江成輕聲地為自己辯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