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知道你對女兒要怎麼樣？你還把我鎖起來，你不會告訴我？要打給你打。桂玉一臉淚水，說著她向江成撞去。
你給我站住！桂玉真的站住了，告訴你，你心疼女兒還讓她那麼做嗎？這下可好，女兒的名譽算完了。你呀你，你有責任，你去死吧。
我不死，我死了，你好再娶二房？你想的倒美，你做夢去吧！我可告訴你江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隻要我活著，我就饒不了你。你事業半途而廢不說，你卻搞起女人來了，你還有臉說，都是你作的孽。
你還有完沒完？江成瞪著她，伸出了手，他的手顫抖了兩下，最終沒能打下去。但是他的動作使得妻子一時啞口無言。一臉的恐懼。她畏縮了。
你這麼凶幹什麼，我也是為女兒好呀，你呀，你永遠粗魯！桂玉的聲音明顯地低了八度。但她還是傷心地流淚不止，陷入了極大的悲傷之中。
桂玉陰沉著臉，不再說話，她驚愣地站在那兒，眼前猶如迷霧一般若隱若現。她恨江成，她更恨自己當初的選擇。如果思想堅定也不至於落到這種程度。她在心裏反複責備著自己。
江成見她不作聲，他覺得應該勸勸她，於是他說：“我知道你心疼，難道我就不心疼了，她也是我的女兒呀，我的心沒有變，你胡說什麼呀？”
他的話讓桂玉很感動，他們支撐不住了，幾乎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兩個人擁抱著哭了起來。江成拍著桂玉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悲傷。他站起來，走進洗臉間給桂玉拿來一條手巾，輕輕地放在她的手中。桂玉擦了擦臉，停止了哭泣，當她用手巾捂住臉時，又壓抑不住自己傷心的抽泣起來。
1絞盡腦汁
第二天一早，江成帶上一些零食和換洗的衣服，和桂玉去探望女兒小燕，但是，令江成心寒的是女兒拒絕見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跟他說話。江成聽到後感到很震驚，他尷尬地笑了笑，幹脆跑回車上，爬在駕駛座上傷心極了，眼裏含著淚，直到桂玉回來，他才停止了流淚。他思前想後能不悲傷嗎？有些事情他是說不出口的，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小燕隻答應見她的媽媽，她也是倔強的很，桂玉無論怎麼勸女兒，她就是不想見到她的父親江成，她說他不像一個真正的父親。
桂玉抹著紅腫的眼睛，驚奇地瞅了瞅江成說：“你怎麼啦？”
江成說：“女兒好點兒了嗎？”
桂玉說：“好多了，今天早晨跑步回來喝了一碗小米粥。”
江成笑了笑，他抽出一支煙，點煙的手有點兒發抖。最後他還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但願她能夠徹底戒了，那樣我們就念彌佗佛了。”
桂玉說：“過些日子再說吧，我想她會想明白的。她讓我告訴你不要來看她，她會好好戒毒的。她說等她徹底健康了再讓爸爸看見。”
江成把手搭在桂玉的肩上：“對不起，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她一時半時的還不能理解我，我會慢慢等她天真活潑地回來的。我們一家人還像以前一樣，幸福、平靜地生活。”
桂玉聽了很受感動，流著眼淚笑了：“江成，我相信你，你不會走的太遠的，應酬是必需的，潔身自好也是考驗一個人的意誌力量，人們是不注意傳統道德了，可你自己不能不注意。總是以快感道德來解決男女問題，這不是小事兒，這樣下去毀掉我們的幸福。”
江成笑了：“沒那麼嚴重，我知道，我的心一直屬於你。盡管走的遠一點兒，還不至於陷進去。”
桂玉說：“我一直對你有信心，我相信我們能夠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江成歎息地：“是的，我知道，要不我們出去轉轉？”
桂玉不置可否，笑著說：“好的，我隨你！
江成決定帶她去逛商店，然後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去飯店吃一頓，盡管沒心情，也要這麼做，勾通一下感情，讓自己的親人理解，他日後工作起來相應地輕鬆。沒有家人的支持，他有多累。想到這，他開著車選擇了一家超市，兩個人走進金店時，他要她去挑選一下自己喜歡的首飾，她搖搖頭拒絕了。她甚至讓他把結婚紀念禮品也退掉。江成沒同意。那是我給你準備的，我不能忘了你對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的奉獻。
你說哪兒話，這是我應該做的。要說奉獻，你對這個家庭奉獻最大。但是傷害也最大！
說著說著你又來了，怎麼這麼認為？
我說的不對嗎？
江成沒說什麼，但是他心裏不痛快，他也無心陪著她在商場裏轉來轉去的，女人天生的對逛商場感興趣，好像一踏進大門，世界上所有的煩惱都拋棄了，她們在欣賞琳琅滿目貨物之時，除了羨慕以外，她們感到了滿足。
桂玉，你先自己轉吧，我到門口抽支煙。
好的，你去吧！
江成等了兩個多小時，他忍無可忍了，還是他把她拉了出來，他說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吃頓飯！
桂玉跟著他在飯店門前停下車，桂玉驚奇地問：“你想幹什麼？真的想吃飯？”
讓我表現一把，隨便吃點兒。
不用，浪費那個錢幹什麼？家裏什麼都有。
不是的，我們得抓緊時間，我還得去找劉元新，魏朋還在等米下鍋呢？
哦。桂玉遲疑了一下，她笑了笑說：“好吧，其實，我哪有心思吃東西呀，不過，我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家。”說著兩個人上了車。
江成帶著桂玉走進一家挺幹淨挺有情調的小酒館，找了一個雅間，要一了瓶啤，一聽露露。弄了兩盤菜。夫妻倆還是第一次進小酒館麵對麵而坐，開始桂玉有點兒不適應，慢慢她就放鬆了自己。
桂玉說：“怎麼想起請我了？覺得愧對我？”
江成說：“不，節省時間。省得你回家還得讓小保姆做。”說著他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個精製的紅色首飾盒子。擺在了桂玉麵前。
桂玉說：“這是什麼？”
江成說：“你的生日禮物。本來我想等到你生日那天，或者結婚紀念日那一天再給你，我總帶在我身上怕掉了，所以提前給你吧。”
桂玉說：“生日還早著哪，等到了那一天再送多有意義？江成，難得你還記著我們結婚的日子？是哪個女人提醒的你呀？你呀你自己根本就想不到？”
江成說：“告訴你吧，我們的寶貝女兒！”
桂玉一陣驚喜：“我們的女兒真是長大了。可惜她吸毒了。
江成瞅著她沒說什麼，他把那副項鏈推到她麵前，希望她打開看看，沒想到她委婉地拒絕了，“你還是留著吧，遇到難處疏通一下用的著。這年頭都這樣，別太任性了，該低頭的地方就得低頭，如果你走路總是昂首闊步，那麼你就有撞上木頭的危險。謙虛並不是怯懦，誠實不是愚昧，而是體現一個人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