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4重複運動
清晨,黃曉依像隻溫順的貓躺在江成的膊彎裏,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擾了他們甜蜜溫柔的夢。江成要去接電話,卻被黃曉依拉住了胳膊,“沒有人知道我住在這裏,有誰這麼早打電話找你哩?你不要自找麻煩?讓人抓住把柄。”
江成一想,她說的有道理,如果有人跟蹤我們,一接電話不就引來一些麻煩嗎?看來黃曉依在這方麵很有經驗。對,不理它。他又躺下了,然後側出身子抓過香煙抽出一支插在黃曉依的嘴裏,他也叼著一支,點著後,江成吐了一口煙。他感覺不對,一定是個熟悉他的人,他一定是通過李秘書找到他所居住的房間,他跟李秘書交待過,沒有特殊情況不要告訴任何人。莫非工程出了問題?魏朋那裏有了難處才四處找我的吧?
黃曉依說:“江成,想什麼呢?不放心你的工程?還是擔心有人跟蹤了?我說你呀,越來越謹小慎微了,我不怕你怕什麼呀?叔叔哪裏有我呢,為了你我什麼都不乎。”
江成笑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有了難處還非得你出麵不可。”
黃曉依:“你相信我就沒問題。”她推了他一把,“先生,我餓了,你呢?”
江成摸了她一下:“你吃的太多了,你怎麼那麼容易消化呀?”
黃曉依困惑地瞅著他:“你說什麼?我消化快?噢,你真壞。”當她意識到江成清是在跟她開玩笑,她翻身壓在了江成的身上。又是一陣狂熱的親吻。
兩個人又開始了一陣瘋狂的重複運動。黃曉依還是溫存地承接了他,不過,時間很快,隻是一種臨時的興起而已。江成伸出手去抓電話,他告訴服務員把早餐送到他的房間裏。隨後江成扶起黃曉依:“快穿衣服,一會兒服務員送早點來。我們不能赤身裸體地還躺在床上。”
你身上怎麼了?有人打你?怎麼有傷?
哦,他打的,他是個性虐待狂。
他是誰?快告訴我?
不,算了,都過去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別人隨便欺負你!
我說是誰有什麼用?算了,別問了好嗎?
不行,你得告訴我?說著江成一把抓住了她。用手撫摸著她背上的傷口。“真夠狠的,用皮帶抽的,一道道血印子。哎呀,你快說呀?”
是他。他早就占有了我!
你是說你叔叔?
他不是我叔叔,他是一隻狼!
那好,我去找他,我非殺了他不可!
江成說完就跳下床,匆忙套衣服,黃曉依拉了他一把卻沒拉住,她用毛巾被蒙住了臉,“你去吧,你前麵走,我後邊就自殺!”
江成愣住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軟弱?江成跳上床抱起她的頭,把她扶起來。
黃曉依哭了,無論江成說什麼,她就是哭,哭是女人用來征服男人的一件軟武器。
江成說:“我聽你的,別哭了,你打算怎麼樣辦?”他抱起她。
黃曉依說:“我要做一件事,令他生不如死。我不讓你去為我拚命,我會有辦法的。”
江成說:“我尊重你的選擇。”
黃曉依撒著嬌:“這樣還行,你要聽我的,什麼事兒也不會難倒我們。你呀就那麼一會兒,你隻顧自己享受,你越來越不英雄了,一點兒也不顧及人家的感受。江成,再來一次好嗎?用心一點兒?慢慢地,你要有信心,不要那麼急燥行不行?”她的神色是意猶未盡的那種。
又怎麼啦?快起寶貝。一會兒服務員看見多不好意思。
我不在乎,我在床上吃。
好吧,那我去洗一下。
江成在洗臉的時候,服務員就敲開了門。他急忙拉開門,他想接過來,不想讓服務員看見床上的黃曉依,但是,一共有兩個服務員端著早點。他隻好讓了進來。兩個年輕的服務員放下早餐,看見床上的黃曉依,微微一笑,就準備走。
黃曉依說:“有咖啡嗎?”
小姐停下了腳步:“小姐,你要咖啡,我馬上就給您送來。”
江成從衣服兜裏掏出兩張拾元的鈔票,“謝謝了,一點小意思。”服務員笑了,本想拒絕,但是,擋不住江成的熱情,還是收下了。
當服務員把咖啡再次送進房間的時候,黃曉依已經洗了臉。她坐在江成的對麵,兩個人邊吃邊聊。
吃完了,你想走嗎?黃曉依問。
你說吧?你有什麼事兒?我聽你的。不過,你的記者招待會你要做好充分準備呀。
來得及。我是問你,你回答我?
沒什麼事兒,我就在這裏呆著,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渴了就喝。想了就做。我們完全徹底放鬆一下,我太累了,好久好久沒有和你單獨在一起了。
其實,你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太近乎了你就膩煩了。人還是拉開一點兒距離最好,你說呢?不然我們就真的成了動物。人,兩地相思,見麵有限,才能思念不斷。
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我就想讓你盡興,我是男人嗎?不能總是追名逐利,也應該有自己的快樂和自由。這樣生活才浪漫。我走了,你一個人多麼孤單寂寞?
我們的事兒,你老婆知道了吧?
說不好,反正我們好長時間沒有性愛了。
這樣很危險的,她能感覺到,你應該適當地給予調解。
她有點兒神經質,對夫妻生活要求並不強烈,屬於清心寡欲或者說性冷淡的那種女人。有時我也奇怪,她跟你們不一樣嗎,她心裏總是惦記兒子和女兒,操持家務她樂此不疲,她為什麼不是一個偏激性愛的女人。善於照顧男人挑逗男人,讓夜生活更加浪漫,然而她像一條魚,沒有辦法的。
她沒有埋怨過你?不可能的,她是有七情六欲的活人呀。
我說過她不像你那麼貪婪,恨不得把男人吃了?不過你很有女人味兒,這一點她是無法與你相比的。又怎麼啦?黃曉依。怎麼用那種眼神瞅著我?
你是誠實的嗎?我想我來到這兒,給你妻子帶來了痛苦,就是女人失去丈夫愛撫的那種痛苦。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尤其對你的要求。
不,你從未要求我什麼?我隻有跟你在一起才欣喜若狂。
我想,桂玉知道了一定很傷心,甚至絕望。我想我們總該有個結束的時候,我的想法是把你從痛苦中盡快解脫出來,你還愛著你的女人,我們很快就會一刀兩斷。你不用向我海誓山盟的說你愛我,我覺得不可能。與你做愛我就能感覺到了,你不可能把什麼都拋棄了,隻是玩玩而已,或者說是一種暫時的性愛遊戲。你可能抓住了我的弱點,我從未很好地注意過一個男人。我也認為魏朋夫妻給我介紹了你,我也不會愛上你,我愛我的丈夫,我就嚴詞拒絕一切男人。所以我壓抑了許多年,當我見到你時,我的誓言就被忘光了。隻有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感到幸福,我不能再離開你了,如果你真愛我的話。
愛,我愛你。
這種話對於他已經很遙遠了,他的發音顯得十分空洞,沒有擲地有聲的那種氣魄,敷衍著似的那麼不情願。他是個表裏不一的男人。現代人的生活與感覺、道德與觀念具有很寬鬆的隨意性,想起愛情是遙遠的事情,隻有做愛才感覺實在而盲目。做為男人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正的愛情,他也記不清同他發生這種情愛關係的女人了,有時女人錯把友誼當作戀情,從而他就顯得很被動。奇怪的是,他無法發揮他年輕時的力量和傲氣,他不可能說把她甩了就徹底甩了。他從未想過和黃曉依結婚,也沒想過向楠的未來,她是屬於有病的那種年輕女孩子,你不答應她會有麻煩,你答應了會有更大的麻煩,隻有一個辦法,不能較真,隻能拖著,你好我也好。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大多數人是從利益開始思考問題的,當然不能排除一見鍾情的愛情。江成遇到的女人隻需要情愛而不需要金錢,這一點兒他曾經懷疑。他想過,向楠像他女兒呢?這麼想的時候他的心就疼痛,就痛苦的不知所措。可是他從未很理智地控製過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