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可以欺騙你了?如果是你可別怪我?黃曉依說。
隨你的便,你說你能騙我什麼?我不值得你騙,除非你不愛我了。
你還是小心為好,我真的有可能抓住你不放手的,到時你就再也沒法擺脫我了。你要想明白?千萬別做令自己後悔的事兒,一旦做了,你的年紀是不允許你彌補的?知道嗎?黃曉依微笑著警告江成說。
這主意不壞,想逃跑的可不是我呀,黃曉依。江成調侃地說。
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江成?說著,笑意從她的唇邊消失了,她久久地注視著他。在江成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她變得越發不自在,她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盯著地板,一時默不作聲了,她心裏很矛盾,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的,麵對兩個男人,她對兩個男人都不想傷害,但是,她必須傷害其中的一個才能完全她的任務。
黃曉依,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你一定在想什麼?
好吧,我告訴你,我們應該成為朋友。
做朋友?你腦子真奇怪,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江成瞅著她說。
做朋友不行嗎?江成。黃曉依又小聲重複了一遍。
我想,也許我們能夠成為朋友,當愛情成為過去的時候。我可告訴你,不是現在,現在我的全部精力是對付劉元新,你的叔叔,水城最大的貪官汙吏。也許我這樣說你覺得我太無情,其實是他先對不起我的。江成冷冷地說。
哦,人應該善良,不應該懷恨在心,隻要你不放下恨,你肯定為自己的恨要付出代價的。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黃曉依抬頭看了看江成,她的雙目驟然閃耀著痛苦的神色,這使江成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他剛要伸出手替她拂去這一絲痛苦,轉而又將手放了下來。他知道他不應該說些她不高興的話刺激她。
電話鈴響了,江成走到辦公桌後,拿起話筒,眼睛仍然望著黃曉依。他聽見李秘書告訴他說劉元新吃午飯去了,江成要她一會兒再打電話聯係,然後放下話筒。
他去用午餐了。江成說。
哦。她應了一聲,然後又盯著地板。
黃曉依?江成厲聲叫道。
什麼事兒?她問,依然低垂著目光;聲調還是那樣低沉。
可是愛情還沒有過去,黃曉依。江成說。她抬起頭看著他,他知道她在他麵前是無法收藏起那份真情實意的。
痛苦從她的眸子中消失了,她終於笑著投入他的懷抱。不,是江成強行抱住她的,她隻能配合,她說:“最後一次了,我不想讓人們在背後說三道四。我太累了。我要真正做一回,我不能讓你小瞧了,我不是那種隻能攀附男人隻能做情人而不能做能人的女人!”
怎麼了,說變就變了。女人就像夢。
是啊,是夢就有醒來的時候。
醒來的時候?什麼意思?
你也應該好好想想自己了,你說,你對得起誰了?黃曉依說。
我一定要對的起你。說著,江成一把抓住了黃曉依,但她想拒絕已無力拒絕了。她經不住男人溫厚的大手的撫摸,那粗壯的手傳感著一股熱流。兩個人又一次沒命般地親吻起來。
這就是婚外情,這就是偷情,這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一旦讓江成說出離婚那是他跟黃曉依沒做愛以前,那麼做了愛,他再也沒心情說關於離婚的事兒。黃曉依心中十分清楚,他們之間所滋生的一種強動力。男人永遠對女人說,你很可愛。你是我的;女人永遠對男人說,我是你的,你愛我嗎?
江成的心理矛盾極了,他渴望她的幫助又在口頭上拒絕著,他不想失去她,又怕她壞了他的大事。他一直沒對她說的話真正細細地考慮,他以為她還能騙他嗎?他們都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暴露給了對方,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你江成可以全拋一片真心,那麼黃曉依未必是全心全意。任何事情不可能那麼光明磊落,不帶個人感情色彩。
江成的情欲是超常的,他讓黃曉依償到了性生活的歡樂,感覺到了男人的威猛,但是,她不那麼完全徹底地投入,她還有自己的目的,她會比男人更有頭腦,更有心計,因為她集中了劉元新與江成的智慧,用來對付他們是綽綽有餘的,人們往往忽視了一個漂亮女人的一個微笑的眼神。女人可以犧牲自己的青春而投身一種承諾!
5莫名其妙
江成和黃曉依相約來到一家餐館,直到坐下後,黃曉依還在說:“江成,我改變主意了,隻要你同意,我一定去找我叔叔,我相信我會說服他,真的,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在所不惜。”
江成笑了笑:“黃曉依,我非常感激你。不,我不能讓你去,那樣做我會失去你。你去了反而把事情鬧大了,真的,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不,為了愛,我什麼也不在乎。黃曉依表現的挺堅決。
聽話,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你呀,除了感謝之類的話外就不會說點別的。
真的,我從心裏愛你,你給我帶來了希望的激情。江成說。
但願如此吧!
餐廳的侍者不時看一眼他們,然後就走近他們,禮貌地說:“您是江成經理吧,我們為你準備了好一間挺有情調的雅座。請,歡迎光臨。”她微笑著。也許她想到了多拉一桌客人,老板就多給她獎金的。
江成環顧四周,餐廳擠得滿滿的,這家餐館的經理可真會做生意,對他來講,每一張餐桌都是雅座。她把他們領到遠離餐廳大門的露天看台上的一張桌子旁;再走兩步,他們也許就到了五一大街上。這兒有點廳堂水榭的味道兒。但他也擔心對麵的樓房有人發現他跟黃曉依在一起,很容易就能看到,江成懷疑他是否早巳聽到有關他的傳聞。記得第一次走進這家餐廳時,他還是個野心勃勃的小夥子,想盡辦法給自己未來的顧客留下深刻印象。從那以後,他還從未這麼倒運過。今天他的到來,而且還帶著情人,餐館經理一定是分付過了,因此才有這樣的招待。
江成笑著坐了下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沒有事先預定。”
黃曉依說:“因為你有了名氣,他們才這樣抬舉你的。”
江成把自已所想的講給她聽,她也笑了起來:“這還不可笑嗎?”
江成嚴肅地搖了搖頭:“如今的人就是這樣,一定是有人在謠傳:說我破產了,說我完蛋了,說我貨不抵債逃跑了,說我什麼的都有。”江成說。
黃曉依笑了:“你管住自己就行了,別人你管得了嗎?我們不可能去捂人家的嘴巴。”
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笑了起來,突然從江成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黃曉依,你來水城幹什麼?
江成機械地站起身,嘴角掛著彬彬有禮的微笑。當他這麼說時,他就暗暗詛咒起自己來。這個時候我還與對手的侄女共進午餐。雖然江成的頑強精神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在乎。不知什麼時候他開始打黃曉依的主意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看了看黃曉依,問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知道,可我不怕。她咬著牙說。
你叔叔知道我們的事兒一定很生氣的。江成說。
黃曉依遲疑地笑了笑,“我說過我不怕我也不在乎,我是你的朋友我就堅決站在你一邊。”她的手伸過桌麵,輕輕地扣在江成的手上。
幹一杯,江成?黃曉依舉起杯說。
這酒喝的,真不是個滋味。
不,我覺得意猶未盡。
我們走吧?江成深情地對她說。
好的,我聽你的。黃曉依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