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卞炮母親的指責,卞炮父親一句話都不說,他知道,當著大家的麵,自己在和自己的女人爭爭講講的,卞炮的臉上也掛不住。
卞炮的母親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得意的用手指著洞外說道:
“這回好了,以前跟你在一起,睜開眼睛就吵來吵去的,我現在吵的有些累了,和這些師付下山,眼不見心不煩,真不需要跟你吵了。”
“你呢!也清靜了,我呢!也解脫了,你放心,我下山之後,要是混出名堂來,一定打發人回來接你,讓你跟著我享幾年清福。”
卞炮父親被她氣的鼻子都歪了,強壓著內心的火氣,撇著嘴說道:
“就你,還能混出麼堂出來,我還真就小看你了,好,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混出名堂出來的,你放心,我絕不會跟你享什麼清福呢!我在這裏很好,那都不走了,這份心情,我領了。”
卞炮的母親不服氣,叉著腰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眯著眼睛說道:
“就你,能在這山裏呆住,別人相信,我信嗎?得了,裝裝樣子吧!你就別堅持了,等幾個師付們養了傷,你痛快的下山去。”
卞炮父親不在說話,低著頭忙著自己的事情,看他不理自己,卞炮的母親,撇著嘴,一扭身,也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聽說準備下山,大家開始忙碌了起來,扮那行象那行的樣子,不能糊裏糊塗的,要是露出馬腳來,那對大家來說,是很危險的。
飛毛腿領著自己的那活人跑到旁邊,打扮了起來,出於一種新奇,他們笑著鬧著,說他這扮的不象,那位說他這麼扮會被一眼看出假的來。
水上飛的那活人也是一樣,一會這個給別人指點著,一會又跑到有水的地方,獨自照著,並相互鬧著,你推我搡的逗著趣。
以往的那種壓抑的氣氛一下子消失了,雖然大家說著笑著,內心裏都憋著一股子的氣,那就是找到仇家,討回一個公道。
千裏耳看手下的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坐在那裏對他們說道:
“你們這麼做可不行,隻是讓你們裝扮一下,就找不到門路了,要是遇到緊急的情況,那還不炸了鍋呀!都聽我的,統一裝扮。”
他是一個心細的人,站在那裏,讓大家站好了,認真的指點著,這位那不行,那位應該怎麼戴帽子,走路的時候,也應該注意了。
說著,他給大家示範了一下,幹他們這行,應該如何走路,不能行一個要花子似的,哈著腰,低在頭,想在地上撿錢呀!
說的大家都笑起來,不過,學的都很認真,大家都知道,盡管說,保大隊傳出風來,說卞家村因為一場天火,人畜全被燒光。
可私下裏,誰又知道,他們是不是布下了暗探,偷偷的打聽他們的行蹤呢!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能偷偷的報仇,他們都想將自己隱藏的更深一些。
因為人多,大家的準備工作就準備了兩三天,看大家都準備好了,按著事先準備好的,分批分散的下山。
卞炮他們這隊,第一個下山,走半天之後,其他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再下山一批,下山之後,馬上分散行動,三一夥,兩一幫。
這裏麵數卞炮的母親張羅著最歡,忙裏忙外的,並不停的說,下山之後,大家一時半時的怕買不到吃的,無論如何大家一定要多帶一些。
缺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缺吃的,一會給這個塞一個餅,一會給那個塞一個雞蛋,忙的她一刻都沒有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