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大家真的是太累了,很多時候,有感到特別的累,有那麼幾種,一是超長的工作,不能及時的休息,時間太長時,身體會感到不適。
二來,心裏太過於悲傷,這種悲傷,帶動著全身,既使你沒有幹多少活,同樣也會感到身體特別的累,就想躺在那裏好好的休息一下。
常言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要是遇到開心的事情,高興的事情,無論你工作多長時間,越到多大的困難,有多麼繁重,都能微笑麵對。
對於卞炮他們,看到身體越來越差的狗崽子師付,心裏的悲傷,讓他們無法掩蓋,帶著這種悲傷再幹那麼多的活計,真是身心疲憊。
半禿道士及半仙道師付還有孫花心離狗崽子師付和春燕躺著地方能遠一些,同時躺著的方向和角度也不同,用半禿道士的話說,咱們得有點區分。
李小姐和陳英子離開卞炮,到半仙道師付他們吃的地方,抓過包裹,從裏麵摸出一些吃的,她們兩個飯量小,簡簡單單的吃了點就靠著那裏休息。
在這裏忙碌著,根本就不知道那一刻是白天,那一刻是黑天,隻要不累,他們就得低著頭幹著,直到把手頭的工作忙完了,才好休息。
因為太累,太乏,躺下休息的所有人,漸漸的進入了夢鄉,盡管說他們因為狗崽子師付的病重,不能睡的太死性,可有卞炮坐在那裏守著。
他們睡起來,自然也無須太太多的顧忌。
卞炮坐在那裏,眼睛一直看著狗崽子師付,見他一會睡著,一會醒來,要說他醒來的時候,他的手肯定會朝著春燕躺著地方,本能的摸去。
這個時候,卞炮朝他看著,知道,狗崽子師付看樣子醒了,頭腦有些清醒,當見他很長時間不動,喘著粗氣時,就知道他這時睡著了。
那種特悲傷的感覺以過去了,坐在那裏,卞炮雖然很心痛自己的師付,打從他記憶中,就跟著他在一起學本事,練功夫。
沒有想到,會用這種方式,和師付陰陽兩隔,他腦子裏回味著,跟著他在一起的那種快樂的時光,淚水時而流下,時而表情露出微笑。
在百感交集中,卞炮雖說很累,很乏,很困,還是瞪著眼睛守在那裏,就那麼靜靜的坐著,他是一個從來都不喜靜的人,這次,他真的長大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能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裏,默默的守著,瞪著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頭腦裏,時而發呆,時而想著師徒兩個以前的趣事。
時間在他身邊流過去多長時間,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自然也不清楚,這裏麵真是太靜了,靜的隻能聽到半禿道士的呼聲,和狗崽子師付的喘息。
“卞炮,你是不是很累了,現在你過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守著,看樣子,狗崽子師付沒有多大變化,近些日子怕沒有多大的事。”
聽到說話聲,卞炮抬起頭來,笑了笑,聽聲音就知道是李小姐,他朝旁邊移動了一下身子,暗示著小姐坐在他身邊,然後說道:
“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看來這回半仙道師付說的不那麼準了,不過,要是按照他所說,真過百日的話,那咱們隻能背著他前行了。”
“他這個樣子,確實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背就背,大家輪換著,有大家吃的,就有他吃的,沒準他的病很快就好了呢!”
小姐說著,眼睛緊緊的看著狗崽子師付,看來她真被狗崽子師付那種真執的愛所感動著,當目光從他們那裏移動卞炮臉上時她又問道:
“卞炮,你看狗崽子師付對自己所愛的人做的一切,多麼感人呀!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愛,以後,你能向他那麼一半對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