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師付又是一陣陣的劇烈的咳嗽,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他的臉憋的發紫,躺在那裏大口的喘著粗氣,大家有心不讓他講下去。
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這個樣子,又不忍心勸他停下來,都默默的,一個個眼含著熱淚,靜靜的在他的身邊,用心的聽著。
劇烈的咳嗽完,他又喘息著,慢慢的回憶著往事,再次講下去:
那時真是太年輕了,本來隻是隨隨便便說的笑話,我們兩個樣一下子都認真了起來,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要是輸給了對方,那真是太可笑了。
廟會那天總算來了,早早的,我穿的整整齊齊的,家裏人問我穿的這麼利落準備到那裏去,我笑著得意的晃著頭說道: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說嗎?爸媽不是總希望我找一點成家嗎?這回,我就打算自己給你們找一個回來,保準讓你們一眼就看中。
他們聽了,馬上有些著急的看著我,見我認真的樣子便說道:
這個可不行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找媳婦得需要媒人的,怎麼可能想一出是一出呢!你自己不通過媒人,就把女孩子領回來,老爺是不會讓進門的。
看他們那個叫真的樣子,我擺了擺手,點著他們的臉說道:
你們懂什麼呀!媒人自然是需要的,但還不急呢!我先到外邊尋找一圈,等我看中了,再找一個媒人,從中說合一下,不就得了。
大家腦子都特別的死板,我自然也沒有心情跟他們說下去,開心的朝外邊走去,第一個要作的事情,就是到我師弟叫去,我們兩個約好了,同去!
要是論起長相來,那不用說了,我們兩個正好是相反,我長得魁梧高大,五觀端正,濃眉大眼,隻要我在村裏人麵前走過,他們都會誇我兩句。
而我的師弟就是另一付模樣了,不但矮小,臉也黑不溜湫的沒有個人樣子,可以說是尖嘴猴腮,猴頭八相,誰見了他都要嘲笑兩句。
說他長得真是太出奇了,一點人樣子都沒有,小孩子要是見了他,他一瞪眼睛,肯定會把村裏的那些孩子們,嚇得飛快的逃掉,怕被他吃了。
就他那個樣子,我怎麼會讓他給叫住呢!無論是那一個女孩子,要是能看上他,那真是一件很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女孩子看中了他家裏的條件。
他就住在我們的鄰村,我早早的趕到他家裏,那是他們村子裏最有氣派的一戶人家了,四合大院,蓋的真是太漂亮了。
從那個大院落裏,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很有勢力,很有錢的一戶大家庭。
還沒有等我到他家的門前呢!這家夥看樣子知道我不服輸,肯定會找他,就以等在了他家門前,遠遠的一看到我,便朝我高興的揮著手。
我們兩個並沒有進他家的門,他直接跑過來,用手指著廟會的那個方向,高興的一個勁的拍著我的肩頭,開心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早早過來的,所以就等在這裏,用不用到家裏坐坐,要是不想坐,那咱們就早一點出發吧!其實,也用不著急著呢!
每年廟會都要趕三天的,咱們兩個可說好了,誰要是在廟會結束的三天裏,找到了喜歡自己的女孩,誰就贏了,錢的問題就不要多說,願者服輸。
看他好象肯定會贏的樣子,我不屑的點了點頭,噘著嘴說道:
放心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這麼定了,看你得意的樣子就好象你能贏似的,我跟你說好了,誰也不許使心眼,走偏門。
我這話他自然明白,那就是說,咱們兩個同時追女孩子,那一定是事先都不相識的,別到時,我追了老半天,你找一個原本就同意和你結婚的女孩。
那我可就虧大了,這樣的傻事,怎麼能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