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書看出來了,屋子內的幾人雖然看起來不可一世,不過對飛簷,卻是沒有惡意的。聽到那兩人隻是暈過去而已,他提起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
他上前,微微擋在了飛簷的麵前,直接麵向懷特。
懷特低低的笑了,認認真真的開始打量起麵前的男人。一院之長?黎家的男人果然都是一表人才,年少有為,前途無量,隻不過,他不該打飛簷的主意。
站起身,懷特高大的身影陡然在屋子裏蒙上了一成沉重感,黎默書周圍的空氣,瞬間稀薄了起來。他微微眯起了眼,同樣仔細的打量起了麵前的男人。
不說外表,單單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足以壓倒一切,更遑論,他周邊彌漫的那種凶殘的血腥味。沒錯,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濃厚的血腥味,而且是一種跟他第一次見到傑斯時候一樣的感覺的味道,瞬間便讓他敏感的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黎默書想,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黎默書。”他伸出手,等待著對方。
懷特笑了,示意的同他握了握。飛簷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兩人,尤其注意他們交握的雙手,好似她一不注意,雙方就能打起來似的。
隻是,懷特卻隻是輕輕的碰了碰便離開了,聲音幹脆,標準的普通話流瀉而出,“懷特。”
黎默書一僵,他是懷特?三年前和黑手黨杠上的那個軍火界大佬,為什麼他要來這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知道,懷特先生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我家有什麼目的,而且,還打傷了我的人。”他的驚訝瞬間而過,隻是片刻,便恢複了冷靜。這樣的表情,卻讓懷特有些絲絲的訝異,此刻更是覺得黎家的人,果然不同尋常。
“既然默二少這麼直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懷特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報紙揚了揚,笑問道:“我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黎默書隨意的瞄了一眼,扯開嘴角笑了,“那個,好像不關懷特先生的事情吧。”
飛簷在後麵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擔憂的說道:“你,那個,對他說話有禮貌一點。”
“……”黎默書挑了挑眉,更加奇怪了,飛簷怕他?怕他什麼?隻不過他也是個聰明的人,知道飛簷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當即語氣和緩了許多,“懷特先生,為什麼問這件事。”
“屬實嗎?”他問的是報紙上登記的事情。
“當然。”他答得坦然,身後的飛簷卻一陣嘴角抽搐,撒謊都不帶臉紅的,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胡說。”懷特身後的左護法突然拔槍對著他,冷冷的哼道:“信不信的斃了你。”
黎默書隨意的瞄了一眼黑洞洞的槍口,笑得更加的眉眼不見,腦中驀然閃過一個冒險的念頭,那緩緩上揚的嘴角,儼然像隻老狐狸一樣,站在他跟前的懷特驀然眯起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伸手,他正想阻止左護法的挑釁,那邊的黎默書卻已經悠悠然的開口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問問當事人就該知道了,如果我有半句謊言,你可以直接斃了我,我黎默書絕無怨言。”
飛簷震驚的看向他,這個,這個,這個……混蛋啊混蛋。這分明就是在逼迫她承認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她說什麼都不可能置他的性命於不顧的,更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命喪在左護法的槍下。
懷特的眸子危險的眯起,左護法也瞬間明白了黎默書的陰險用心,當即懊惱到不行。
黎默書看著眾人表情不一,回頭瞄了飛簷一眼,見她狠狠的瞪著自己,有懊惱有氣憤,卻沒有真正的怒意,心中當即鬆了一口氣,他想,她對自己,也並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
“飛簷,你要告訴他們,我們的關係嗎?”他笑得很狐狸,在場的除了小幽幽笑得歡快之外,其他人,全都一臉的便秘模樣。
懷特冷冷的哼了一聲,甩手道:“即使是真的,那又如何?我不同意,你們的婚約,便是作廢的。”
“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來不同意?”黎默書覺得好笑。
飛簷又開始扯他的衣服,低低才斥道:“讓你說話禮貌一點啦。”
黎默書心裏微微不滿,人家都要阻擾他們在一起了,他對他禮貌不是自己找虐嗎?
“嗬……”懷特輕笑,偏過腦袋看向飛簷,“這件事情,你難道不應該先跟我報備一下嗎?”
飛簷咬了咬唇,半晌,才呐呐的開口道:“……哥,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哥,哥,哥,哥!!!!!!!!
黎默書瞬間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