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抿著小小的唇瓣,雙眸冷然,隨即利落的將槍收好,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能打死他,走,我們跟著他,一直一直的跟著他,我就不相信我不會找到爹地媽咪。”
飛簷和官子青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三人迅速的跑上車子,油門一踩,跟在留離的身後飛馳而去。
他們沒有別的辦法,留離的飛機不知道飛往哪個方向,沈競康和黎默書半路得到消息,已經追尋著他們飛過的痕跡而去了,可是相隔時間太長,真要找到,那也是難如登天的。
留離一聲不吭的,任由孫哥為他止血,隻是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上,靜靜的養神。
車子在留離的別墅大門口停下時,航航三人也趕緊的上前跟著,卻在外麵被人攔了下來。留離更是拖著一隻傷殘的腿,直接走了進去,狠狠的關上了房門。
官子青和飛簷麵麵相覷,航航已經在一邊動起了手來,飛簷見他一個人勢單力薄,不忍心,跟著上前。
前麵的孫哥卻一把將她攔住,臉上的神情冷冷的,“飛簷小姐,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你這樣暗地裏幫助默三少,還是想想怎麼向懷特先生解釋吧。”
飛簷一愣,抿著唇瓣往後退了兩步。官子青身子抖了抖,她竟然和懷特有關係,伸手,他忙一手將航航勾了回來,詫異的看向飛簷,“你……”
“幫我保密。”飛簷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臉色微微暗沉的看向官子青。
航航聽到懷特兩字時,小小靈活的身子也跟著停了下來,懷特,飛簷姐姐跟懷特有關係?
飛簷幹笑兩聲,“我們還是等在外麵吧。”
航航用疑惑的眼神看她,心裏有話,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留離進了房門之後,正在裏麵記錄數據的於醫生猛然站起身來,看到他褲腿上的血跡,忙上前緊張的問:“總裁,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沒事,她怎麼樣了?”留離揮了揮手,不以為意,隻是眸子深沉的看向床上躺著的麵無血色的女人,那個讓他又恨又怒的女人,甄樂樂。
於醫生回頭看了她一眼,注意力依舊集中在他的腿上,隨口答道:“還在昏迷當中,雖然燒已經退了,可是氣息還是非常微弱,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總裁,你還是趕緊去床上躺著吧,你的腿需要治療。”
留離眉心擰了擰,點點頭,難得乖順的躺到了另外一張大床上,腦袋卻微微偏移,看向另一張床上的女人。
“不用打麻藥。”留離看了於醫生一眼,聲音平淡無奇。
於醫生手上的動作一僵,看著有些慘不忍睹的小腿,蹙眉,“可是……”
“我能受得住。”
“哎……”於醫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針筒放下,頗有些無奈的回,“好吧,你你忍著點。”
留離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閉了閉眼,隨即再一次的睜開看向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腿上傳來尖銳的痛,於醫生毫不猶豫的給他擦拭血水,消毒,劃開子彈周邊的肌膚,取彈,縫合,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一點猶豫都沒有。
留離從頭至尾都沒有出過聲,隻是最開始時輕哼了一聲,便一直強忍著,再也未曾開口,盡管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密密麻麻的汗濕了整個枕頭。
於醫生呼出一口氣,擦了擦手,將東西收拾幹淨,這才歎道:“總裁,你好好休息,昨晚甄小姐做手術你就已經一夜沒睡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留離一句話沒回,隻是冷淡的看著睡在另一邊的甄樂樂,微微眯起眼。
於醫生歎了一口氣,拿著托盤沒再說話,呆著隨行的護士轉身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房內隻剩下留離跟昏迷的甄樂樂兩人,安靜的隻剩下兩人微弱的呼吸聲。留離終於收回視線,卻翹著一隻腿慢慢的下了床,往甄樂樂的床邊而去。
他就那樣單腿立在她的床邊,咬著牙看著靜靜閉著眼睛的女人,冷冷的笑道:“現在你滿意了?我放了你最好的朋友,我不再拿她威脅黎默恒,我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你該滿意了?”
“嗬,甄樂樂,你可真狠,你哪裏來的勇氣,敢在我麵前賭一把,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用命威脅我,我就會妥協了嗎?你未免將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為我在乎你嗎?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了,我……”
留離死死的咬著牙齒,嘎嘎作響,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因為當初,他就是說了這麼一段話,她就那樣毫不猶豫的將尖銳的刀,刺入自己的身子裏。
好勇氣,好大的勇氣,她不是最怕疼的嗎?她憑什麼用刀刺,憑什麼?一個貝冰榆而已,用得著她用自己的命去拚嗎,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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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雖然可能會比較晚……但是萬更……應該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