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看了一眼黎老,默默的放開他的手,就要往貝冰榆身邊走去。
黎老氣得青筋暴跳,讓一邊的黎橋南看的心驚肉跳,就怕他有個萬一,他開始拚命的朝著黎默恒使眼色,讓她將貝冰榆拉下去。
隻是黎默恒一直冷眼旁觀,他了解冰兒的,知道她自有分寸,更加明白她不會如此意氣用事的。
黎老見甜甜要走,大掌一緊,就將她拉住,看著貝冰榆的眼裏幾乎噴出了火。
貝冰榆若無其事的抬頭看著天花板,嘖嘖有聲,“哎,這人呢也不能太固執了是吧,否則會失去很多東西的。要是我今天不能作為你黎家媳婦,那你不但損失了我,還損失了航航,還有甜甜哦。”
黎老咬了咬牙,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準帶走甜甜,還有,讓航航常常來我那裏報到。”
眾人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這算是……同意了?
黎橋南驚得捂著心髒直抽抽,這算什麼?叔叔怎麼也有一天變得這麼的……性格難辨了。
“沒問題。”貝冰榆嘻嘻笑著,回頭對上他肅然的眸子。
黎老看了她一眼,再看了航航一眼,隨即轉身往樓上走去,頭也不回的對著貝冰榆說道:“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貝冰榆環視了一周石化的眾人,笑道:“黎書記,這兩關,我應該都算是過了吧。”
黎橋南猛然回神,輕咳了數聲,才低低的說道:“還有第三關呢。”
“絕對沒有問題。”貝冰榆說完,跟在了黎老的身後,笑眯眯的往樓上走去。
被折騰的一塌糊塗的航航的房間,黎老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的女子,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和鄭重,說道:“你先告訴我,小航航,是不是默恒的孩子?”
貝冰榆挑了挑眉,“航航告訴你的?”
“不是,是綺落剛剛告訴我你和默恒的事情,我推敲出來的。”黎老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看著對麵的女子沒有反對的表情,想來是真的了。
貝冰榆輕笑,眼裏有著濃濃的佩服,“黎老果然是寶刀未老啊,心思還是那麼清明。”
“橋南還不知道?”
貝冰榆聳了聳肩,“他對我有偏見,一開始就覺得我接近黎默恒是不懷好意的,更因為我的身份擺在這裏,讓他沒有往好的方向去想。您嘛,雖然表麵看起來不喜歡我,不過我到底救了你,其實你心裏還是挺欣賞我的,是吧。”更何況,他已經從骨子裏先喜歡上了航航,如今聽到雲綺落這樣一說,自然是寧願相信航航便是黎默恒的孩子的。
她想,黎老雖然性子固執了點,不過有些事情,卻看得沒有黎橋南那麼重,比如說,這私生女身份的事情。
黎老臉色微微僵硬了片刻,冷冷的哼了一聲,“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直到現在也不喜歡你。”
貝冰榆暗笑,無所謂的聳聳肩,隨即正色道:“你真的打算領養甜甜嗎?可是她並不具備被領養的資格。”甜甜父母健在,怎麼也不可能會讓黎老帶走啊。
“哼,那樣的父母不要也罷,這種事情還不容易解決嗎?”黎老嗤之以鼻,他也看了甜甜身上淺淡的痕跡,對她的父母那真的是咬牙切齒的。
貝冰榆一挑眉,“你要以權謀私?嘖嘖嘖,叔公啊,你也變壞了。”
“航航教的。”黎老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轉身,直接下樓去了。
貝冰榆依舊定定的坐在一團亂的房間裏,無聲的的扯開嘴角笑了起來。片刻,他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姚政的字眼瘋狂的閃爍了起來,她冷笑著接了起來,“下午我會去做全身檢查,如果符合的話,明天就動手術,如何?”
姚政沉默了片刻,一句話都沒說,便掛斷了電話。
貝冰榆嘴角的弧度劃得更開,可惜啊可惜,你已經沒有那個精力了,明天,絕對是你焦頭爛額的一天。
如貝冰榆所料一樣,次日,鋪天蓋地的新聞已經傳遍了整個Z市,關於姚政被其妻子帶綠帽子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全市的人,都像是看熱鬧一樣的看他的笑話。
記者一大早便守在他的家門口,隨時準備挖掘他的感受。此刻別說做手術,即使去醫院,他都不敢,隻能打電話告訴貝冰榆,時間延遲再延遲。
而陳碧清母女,也因此消息成為陳家的笑話。陳家雖然相信她的清白,隻是大家庭裏麵本就水深,此刻那些看不順眼她們母女兩個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迫於輿論的壓力,陳家隻能將陳碧清母女兩個安排在外麵。陳氏此刻,更是承受著雙重的壓力,內憂外患,陳老爺子此刻更是恨不得將姚政這個白眼狼給扒一層皮。
姚晴自從被姚政那一下子砸中了額頭後,傷勢有些重,隻能在醫院養著,卻在媒體的叨擾下,連刻安靜的時間都沒有。
而航航的生日宴會,也在眾人的期盼下,終於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