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政非常明白什麼叫做趁熱打鐵,雖然傍晚才跟貝冰榆分開,然而他的時間不多,他隻能盡快的過來獻獻殷勤,將自己口中的彌補成為付諸行動,即使他自己非常不樂意。因此也才不過幾個小時,他便已經提著兩大袋的補品水果吃的用的洋洋灑灑的一大堆東西,站在了五年前貝冰榆母女兩個安生的小破樓前。
對於場麵習慣了高人一等的生活的姚政,站在這種院落裏還長滿許多綠草的小破樓,他是非常嫌棄的,尤其是周邊蚊蟲飛來飛去時發出的嗡嗡聲,讓他異常反感,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靜默了片刻,他便微微不滿的抬步走了上去。
站在貝冰榆所在的樓層時,姚政臉上的表情立即一換,那一副對待應酬中的朋友的虛假笑容立即就堆上了那張已經留下不淺的皺紋的臉上。深吸了一口氣,就著樓道中昏暗的燈光,姚政略略遲疑的按上了那顆小小的紅色門鈴。
對於寂靜的夜晚,這樣的聲音很是令人反感的,姚政按了一次,便停了下來,默默的等待著。他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人看到他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傳出去,有損顏麵。
可惜等了好久,樓道上的蚊子已經拉幫結派成群結隊的往他臉上咬了,門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姚政微微皺了皺眉,難道沒人?不對呀,他剛剛在樓下明明看到這個房間有燈光的。有些惱恨和不耐煩,姚政抬起手,剛打算再一次的按下門鈴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不輕不重的幾道聲音,緊跟著,內門被打開,從鐵門的縫隙裏,露出一張屬於陽剛的性感的男人的臉。
姚政一愣,便聽到那男人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口氣惡劣,“大晚上的,做什麼?”
姚政微微一愣,不確定的回頭去看門牌號碼,地址是正確的啊,這個地方,確實是貝冰榆所在的……
“砰”的一聲,還沒等到姚政出聲詢問,裏麵的門已經被人狠狠的關上。
姚政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陰狠,轉身便想走,頓了頓,又拚命的壓製住自己的怒意,再一次的按下門鈴。
剛剛的男人再一次的打開門,聲音冷酷了許多,“SHIT,滾。”
“請問一下,這裏是貝冰榆的家嗎?”他的資料裏確實顯示著那丫頭一回國就將這房子買下的消息了,怎麼這才多久的時間,就轉手賣出去了?
“是。”男人依舊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姚政,眉梢微微的吊著。
姚政聽到他確認,頓時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扯開嘴角很友好的笑了笑,道:“你好,我是……”
“砰”
姚政目光爆裂,看著再一次在他麵前關上的門,額角青筋暴跳,這男人好大的架子,居然兩次將他拒之門外。姚政知道,再待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看了手中提著的大袋小袋,他冷冷一哼,轉身下樓去了。
屋內倚在門後的男人嘲諷的勾起嘴角,什麼都沒說,走到客廳中間,將手中的一杯水遞給我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吃藥了。”
“不吃。”女人抽了抽鼻子,說話的聲音很暗啞,鼻音很重。
男人的眉頭狠狠的一皺,大掌攬著女人的肩膀,將放在矮幾上的幾顆白色的藥丸直接塞入了她嘴裏,動作略到粗魯的吻上她的唇瓣,將一口水踱給她,直至她將藥粒咽下去為止。
將水杯放在一邊,男人略略一挑眉,“下次不吃,還是用這種方式喂你。”
女人臉色漲的通紅,憤恨的抹了一把唇瓣,怒道:“我感冒生病還不是你傳染的,自己水土不服知道生病還,還,還……總之,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混蛋亞力。”
亞力充耳不聞,將桌子上的藥粒水杯都收了起來,徑自走去了廚房。
梁以素眼睛冒火的看著他的背影,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躲到三表嫂的家裏都能被他找到,還……發生了關係,還很悲催的被傳染了感冒,簡直就是悲劇中的悲劇,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哪裏有一點三表嫂說的沉穩內斂冷靜,完全就是個神經病。
瞪了好一會兒,見亞力還沒從廚房裏走出來,到底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剛剛按門鈴的人是誰呀?”
亞力洗了手,拿著紙巾優雅的擦了擦,麵無表情的答:“姚政。”
“姚政?那不是三表嫂的爸爸嗎?”梁以素低呼了一句,眉心微微的擰著,“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