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等到眾人回過神來,金琳琳的身子已經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重重的撞上身後的桌子,一時之間,桌子上的果盆茶杯乒乒乓乓的摔落在地上,跌的粉碎。
梁以素被亞力擁在懷裏,驚魂未定的看著那個一臉淒楚的女人,她分明聽到了金琳琳骨頭碎裂的聲音。咽了咽口水,她不可思議的看向身邊男人的側臉,眼珠子轉了幾圈,真,真狠啊。
貝冰榆倚在樓梯的扶手處,也同樣錯愕的瞪大了眼,看著不遠處的三人。半晌,眉心微微的擰了起來,亞力這算是……愛上了素素是嗎?
金琳琳捂著肚子痛苦的咳了起來,整個人半靠在傾斜的桌腳旁,頭也癱在上麵,隻剩下眼睛還在噴著怒火,燃燒的劈裏啪啦的響。“亞力,你竟然這麼對我,你竟然這麼對我,你說過愛我一輩子的,你說過不會讓我傷心不會讓我難過,可是你……咳咳……你這麼殘忍的對我。”
亞力看著地上的女人,眼裏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的右手依舊牢牢的護著梁以素的肩膀,垂在身側的左手卻開始微微的收緊了起來。金琳琳哀戚的模樣倒入他的眼底伸出,像是一股磁力,讓他的心逐漸的不穩了起來。他自己也沒有想過居然會伸腳去踹她,他從來,連打她都舍不得,可是今天,他就那麼不假思索的動了腳,一點情麵都沒有給。
大廳當中很安靜,就連航航和天天兩個愛鬧騰的小家夥也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吃東西。其他的人全都將視線集中在亞力的身上,畢竟這件事若要認真算起來,是他的私事,本該由他自己來解決。
亞力閉了閉眼,勾唇一笑,再睜開眼時,眼裏的溫度沉靜如水,他看向金琳琳,輕笑道:“抱歉,我現在才知道,我當初對你的感情有多麼愚蠢,愚蠢到有多麼的不堪一擊。我確實不會讓你難過,因為你已經沒有了難過的機會了。”
一說完,他的眼神頓時如刀片一樣,左手如同右手一樣靈活,從腰間拔出手槍,槍口直指金琳琳腦袋。
“你,你,你,你要殺我?”金琳琳不敢相信,看著他手中的槍,就如同看著牛頭馬麵一樣,她的手不斷的哆嗦了起來,牙齒開始打架,“不要,亞力……不要殺我……你放過我。”
她以為,即使她做的再錯,再離譜,以亞力的性子,看在兩人相處交好多年的份上,頂多就是讓她淨身出戶,任由她自生自滅而已,可是他現在,竟然真的要殺她。
“琳琳,我早就說過,成大事者,就不該有婦人之仁,這話,你應該不止聽到過一次了。既然今天,你讓我看清楚了你的真實麵目,那麼醜陋,凶殘,你覺得,我會縱虎歸山,留下後患嗎?”亞力放在梁以素的腰身,朝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航航連忙拉著天天走到貝冰榆的身邊,將黎默恒的大掌拿起,遮住天天的眼睛,自己則捂住自己的耳朵,等待著。
金琳琳頃刻間麵如死灰,臉色蒼白的咽了咽口水,眼裏滿是驚恐,乞求的看著那個朝著自己走來的高大男子,直至他的槍口抵上她的腦袋,她才徹底崩潰,身子如同篩糠一樣,抖動的厲害。
梁以素絞著手指,看向她慢慢浸染的下身裙子,她竟然……“失,失禁了。”
她心裏劃過一絲不忍,在亞力的食指漸漸有扣動扳機的跡象時,她終於出聲道:“放,放過她吧,她也……”
梁以素的話還沒說完,金琳琳已經抽搐著臉部,慢慢的失去了動作,一動不動了起來。
亞力擰了擰眉,黎默書往這邊跺了過來,伸手探了探金琳琳的頸部,半晌聳了聳肩,麵對眾人說道:“嚇死了。”
嚇,嚇死了?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向瞪大著依舊圓瞪著眸子,滿臉驚恐,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的金琳琳。這個蛇蠍女人竟然就這樣……死了?
黎默書站起身來擦了擦手,看向一臉複雜表情的亞力,笑道:“其實就算你沒用槍指著她的腦袋,即使她不是被嚇死了,她此刻也活不了。”
說著,他將金琳琳的身子翻了過來,眾人這才看到她的背上竟然早已血肉模糊,剛才被她撞到的桌子,那些倒下來的杯子盤子的碎片,稀稀落落的紮進她的後背,鮮血染紅了整個衣裙。
而她的後腦上,留下來一個細小的血窟窿,眾人的視線移到她剛剛倚靠的桌腳,上麵赫然盯著一枚鐵釘,上麵除了新鮮的血液外,還殘留著她的幾根頭發絲。
“桌角上為什麼會有鐵釘?”黎默恒挑了挑眉,疑惑問道。
站在二樓的漢娜冷哼一聲,道:“那是她用來折磨我特意釘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