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敞開,梁以素要跨入之際,霍爾又連忙攔在她麵前,輕咳了兩聲,對著那開門的人說道:“去拿條浴巾來蓋著。”說實話,他都不敢進去,他是真的扒了人家的衣服一絲不剩的綁在那裏的,他覺得有必要在亞力被放出來之前,趕緊離開意大利,唔,不然去Z市吧。
來人很快拿了一條純白色的浴巾匆匆而入,隨即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護法,已經好了。”
霍爾點點頭,對著身邊的女人示意,梁以素脖子不能動,隻能眼珠子轉了轉,走了進去。
亞力確實被五花大綁的坐在了椅子上,身上一絲不掛,自己腿上那條浴巾,還是剛剛霍爾讓人給蓋上去的。他的樣子很狼狽,身上已經被捆綁著的布條刻印出一道道深刻的紅印子。唇瓣也變得幹裂發白。
似乎聽到來人的腳步聲,低垂著頭的男人眉心悄然一凝,緩緩抬眸。在看到站在麵前的梁以素時,一抹不易覺察的光一閃而過,情緒瞬間閃過無數。片刻,許是想起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厲眸一瞪,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你來做什麼?”
“我……”梁以素一開口,脖子上傳過來一陣痛,雖然已經好幾天了,可是一動起來還是很難受。頓了頓,她隻好拿過霍爾遞過來的四公分的寫字板,刷刷刷的在上麵寫了一句話。
霍爾嘴角一抽,便見她將寫字板轉了過來,上麵大字四個,“看你笑話。”
亞力臉色頓時暗沉了起來,瞪向一邊的霍爾,“該死的,快給我鬆綁。”這三天絕對是他最狼狽最尷尬的三天,雙手雙腳被綁著也就算了,身上竟然還不給他穿衣服,而罪魁禍首的霍爾,卻一直沒出現。
亞力目光爆裂,死死的等著自己所為的兄弟,竟然如此陷害他。他的眼光帶著嗜血的顏色,恨不得將霍爾吞吃入腹一樣。他給他等著,等他出去以後,一定十倍的討回來。
他氣得咬牙切齒的,冷不防視線被人一擋,梁以素嬌俏的身子已經擋在了霍爾的麵前,阻擋他的瞪視。
亞力的心霎時酸味四溢,對著梁以素吼道:“現在被綁著的人是我,你竟然還維護他?”
梁以素後退了兩步,一看到他發火,她還有有些害怕,半年前的那三天,給她的留下的影響並不好。亞力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她眼裏的退怯,頓時懊惱了一聲,撇開頭不再看麵前仿若金童玉女般的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
霍爾看了看兩人,肩膀微微一聳,說道:“我先出去,你們有什麼話慢慢說。”
說完,他的人已經往外走了。
“站住,給我先鬆綁。”亞力豁然抬頭,目光再一次的盛滿怒火。
霍爾心一顫,加快腳步,‘砰’的一聲甩上門。隨即對著門外看著的幾人說道:“都散了都散了,走遠一點,記得,不管聽到裏麵有什麼動靜,都不要開門,也不要出現。”
幾人點點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房內,亞力赤紅著雙眼,額上青筋暴跳,好半晌,才收回死死的盯在房門上視線,冷冷的看向梁以素,“你為什麼還不走?”
寫字板上傳來聲音,梁以素將板子一轉,上書,“我要留下來報仇。”
“報仇?”亞力眉心一凝,聲音冷寒,“你該死的報什麼仇?”
梁以素看了他一眼,又寫道:“半年前你對我做的那些,我要討回來。”
亞力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半晌,譏諷的笑道:“半年前我們在床上廝混了三天,怎麼,你打算討回去,主動獻身,讓我們在這個小房裏再呆個三天?”
驀然,他眉心一皺,說道這個,竟然覺得有一股衝動全部往下身的某一點集中而去。想起梁以素在他身下的嬌媚模樣,他竟然開始迫不及待了起來,呼吸,也變得粗重不少。
梁以素臉一紅,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幾個洞來,就那三天,讓她在家裏足足半個月不能出門,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掐痕,雙腿酸軟無力,深刻的體會到縱欲過度的慘痛教訓。亞力那張汗濕的彷如惡魔一般的臉,總是在她腦子裏浮現,讓她一次一次的從夢中驚醒。她發誓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焦急,她更知道這個男人當初心裏有著別的女人,可是卻將自己壓在床上為所欲為,她不能忍受這樣肮髒的男人。
可是命運總是很奇怪,他們不但碰上了,而且還有著一層剪不斷的關係,她即使想躲避,也躲避不了。經過三天的深思熟慮,也經過三天的反複回想,經過三天的怒火膨脹,她決定要來報仇,要讓他也嚐嚐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