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點頭,卻還是看向畫像的方向,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然而最終還是跟著航航一蹦一跳的上樓去了。
管家呼出一口氣,兩個小祖宗終於蹦躂完了,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客廳,他皺著眉頭犯了難,這到底要不要收拾?要是收拾幹淨了,明天小少爺又得畫一番功夫來布置。可是不收拾,這也實在太難看了。
“管家伯伯,就放在那裏吧,不要收拾了,你也早點睡覺,晚安。”正當他愁眉不展的時候,走到樓梯口的航航突然回頭,對著他拋出了一句。
管家立時鬆了一口氣,也跟兩個孩子道了聲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黎家大宅在喧鬧了一整個晚上後,終於消停下來了,整棟別墅,隨著兩個孩子疲累的上樓,漸漸的沉入了夢鄉。
然而此刻城西的精神病院門口,卻站著一個暗黑著整張臉的男人,那張娃娃臉誇張的扭曲著,死死的瞪著麵前的出租車司機。咬牙怒吼,“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我要去的是第三醫院,第三醫院,第三醫院你聽懂了沒有?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有病,啊?”
這個該死的司機,他知不知道那個女人還在醫院裏等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很急,知不知道霍一飛那個豺狼在那邊虎視眈眈的看著,竟然還敢浪費他時間,將他載到這個鬼地方來。
司機瑟瑟發抖的看著他,看他一張娃娃臉一臉無害的樣子,誰知道發起火來這麼恐怖,像是要將他吃掉似的。而且手勁這麼大,抓著他的肩膀差點將他的骨頭都給捏碎了,果然是神經病,果然是神經病,不然看到精神病院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想到這,出租車司機忙揚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你們家的神經病跑出來了,快點把他抓回去,他要殺人了。”
蘇鴻堯一愣,手指一鬆,隨即便看到三五個人跑了出來,有男有女,團團將他圍住。
司機在他手下得了自由,忙閃開幾步,對著那幾人說道:“醫生,護士,這個就是神經病,你們快點,快點將他抓進去好好治療,看他的樣子,挺嚴重的。”
“你他媽的說誰是神經病。”蘇鴻堯氣得差點吐血,垂在身側的雙手捏得嘎嘎作響,恨不得一拳將他臉上的笑容打垮。
司機一聽他說話,立即又叫囂了起來,“聽到沒有,聽到沒有,還說髒話,穿的這麼體麵,卻一口一句髒話,肯定是神經病,說不定他身上的那套衣服也是偷來的,醫生護士,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吧,太恐怖了,他剛才還想殺我來著,我都嚇死了。”
說完,司機的身子還抖了抖,顫了顫,躲到那幾個醫生的身後去了。
蘇鴻堯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誡自己不可以動怒,不可以跟他一般見識,現在不是發脾氣使用武力解決的時候,那個女人還在等著他,他還要去第三醫院,這個該死的地方回頭再來拆了,這個司機的骨頭,回頭再來給他卸了再重組一遍。
如此這般安慰了自己無數遍後,蘇鴻堯終於壓下瘋狂湧上來的衝動,鐵青著一張臉,轉身就走。
誰知道還是被人給攔了下來,為首的醫生睥睨著他,大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滾。”蘇鴻堯冷冷的瞪他一眼,雖然還是那張娃娃臉,然而那眼神中的冷厲,硬是讓那醫生生生的退後兩步。
蘇鴻堯又要走,卻再次被攔了下來,“先生,先告訴我們叫什麼名字,否則我們不會讓你離開的。”
“不要讓他離開不要讓他離開,神經病要治的,不然禍害了別人怎麼辦?”躲在花壇下的司機一臉的義憤填膺,時不時的探出腦袋揮一把手,死死的等著蘇鴻堯。
有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問道:“請問你是根據什麼來判斷這個男人是神經病的。”可惜了可惜了,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帥,怎麼就有病了呢?天妒藍顏啊。
“我當然是有根據的了。”司機終於緩緩的站起身來,瞄了蘇鴻堯一眼,又躲了半寸,這才叫囂了起來,“我告訴你,神經病了就不要那麼囂張,小心抓你進去一輩子都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