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悠揚的聲音消失在小小的樓層裏,黎默恒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眼含笑,引以自豪。
等到那一道聲音徹底的消失後,他才緩緩的回頭,如虎如豹般的眸子閑閑的看向官子青,官子青一驚,非常非常識趣的也跟著跑下了樓,算了,他還是和航航做一對難兄難弟好了,真是的,竟然被嫌棄了。
小小的狹窄的客廳裏,隻剩下單獨的兩個人了,貝冰榆斜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說實話,即使到了現在,她依舊沒有一點作為人家妻子的感覺,她每日裏想的,都是如何找到母親,卻不曾有一點想過他。
她心裏很明白,他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即使真的要在一起,那受到的阻力也絕對是難以想象的。不說來自於他父親的壓力,就是她自己的身份,若是張揚出去,對他來說,也絕對不是好事。
可是剛剛,和官子青聊天,卻驀然有一種感覺。她……是他的妻子,而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他們兩個,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結婚了。
她覺得告訴官子青是因為這個男人很會保密,其實,她隻是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家人。這是否代表著,其實這個男人,已經慢慢的進駐到自己的心理麵了?
貝冰榆驀然搖頭,這怎麼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行。
“在想什麼?”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黎默恒蹙著眉頭看她自己糾結的模樣。
貝冰榆回神,抬頭看他,卻雙目一瞪,身子往前傾去,“要喝水自己不會去倒嗎,做什麼喝我的?”
說完,她便伸手來奪。黎默恒微微蹙眉,將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幾上,高大的身體一翻,直接將她壓在了沙發上。頭一低,將嘴裏還沒喝下去的茶水悉數灌入了她嘴裏,順便還意猶未盡的吮了兩口。
貝冰榆嗆咳了幾聲,臉色漲得通紅,如嬌豔欲滴的玫瑰一樣,帶著刺卻讓人欲罷不能。
黎默恒已經好些天沒碰她了,心癢難耐,直接俯下頭,咬著她的唇瓣開始瘋狂的肆虐了起來。
良久,才緩緩的撐起半個身子,大拇指緩緩的摩挲她紅腫的唇瓣,低低的在她耳邊說道:“你在躲著我。”
他一早就感覺出來了,這個女人,總是若有似無的和自己保持距離,即使兩人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她心裏的防線依舊駐的猶如城牆般那麼厚。
貝冰榆心跳一急,快了兩拍,卻還是不屑的否認道:“你又不是豺狼虎豹,我為什麼要躲著你。”
“我也好奇。”黎默恒目光深沉了許多,就這樣牢牢的盯著她。
貝冰榆好似全身上下都被他密密的包圍在一起,讓她動彈不得。
黎默恒眼神漸漸的柔和了下來,將頭埋在她頸脖處,深深的呼吸著。兩人就這樣維持著男上女下的姿勢,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走在馬路上的航航,等到那股子興奮勁消除了以後,漸漸的發現了不對勁。身後那輛車已經跟著他好長一段時間了,不疾不徐的,他慢他也慢,他快他也快。
航航小小的眉心擰了起來,後麵的人是不是要綁架他呀?可是都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也不見他動手,真是的,一直懸著他的心,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