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覺得,少爺設計小姐真的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小姐的報複……開始了。
看著她一組一組電話的打,他都能想得到少爺的狼狽,一個女人的柔情能享受,兩個女人的討好能接受,三個女人的爭寵就有些頭疼了,而現在,小姐幾乎將所有跟少爺有過關係的女人都找出來了。包括一夜情的,前女友,暗戀他的,有過曖昧的,甚至隻是吃過一次飯就被他列入拒絕往來戶的,通通被通知到了法國的普羅旺斯——少爺現在度假的地方。
影在心底裏默默的為他默哀,小姐這麼狠,看來,少爺觸到了她的底線了。
可是顯然,貝冰榆並沒有因此罷手,將電腦上那一整排的號碼打完了以後,她閉著眼睛直接撥通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喂,老頭,你兒子現在在普羅旺斯,據說和一個有夫之婦搞在一起了,對方是道上的人,正到處砍殺你兒子呢。”
電話那端立刻爆發出一道怒氣十足的聲音,震得貝冰榆耳朵嗡嗡作響,“丫頭,那小子又得罪你了?”
貝冰榆撇了撇嘴,看來老頭對自己的性格還是了解的,隻得懶洋洋的說道:“是啊,他設計我,所以要是你還想航航下個禮拜回意大利看你的話,就不要讓David的日子太好過。”
傑斯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似乎在衡量親耳兒子和幹外孫的重要性,最終,果斷一咬牙,狠狠道:“好,我會讓人去普羅旺斯追殺他幾次的,你放心吧。”隨即,聲音一下子變得迫不及待,“丫頭,寶貝在哪裏,讓他跟幹外公說說話。”
“……他上學去了。”貝冰榆滿臉黑線。
“上什麼學呀,都是你,非要把他帶回國不可,直接在意大利讓我訓練就行了。”傑斯很不滿。
貝冰榆很氣惱,“訓練什麼,不是砍人還是砍人,我兒子是紳士,暴力不適合他。”
傑斯黑線,這丫頭整天睜著眼睛說瞎話,紳士是這樣的嗎?是這樣的嗎?
貝冰榆直接掛了電話,回頭看向影遊移的眸子,陰森森的笑了:“影,今天我做的這些手腳,你不會提前告訴你家少爺的對不對?”
“小姐,我……”他表示很為難啊,要是被少爺知道了,他肯定被扒一層皮的。可是……要是小姐知道了,估計得扒兩層皮的,橫豎都是死啊。
想了想,影又反複的衡量了一下,很明智的選擇了和老爺子站在同一戰線上。中國人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小姐再加一個航航小少爺,不正好湊成了女人和小人嗎?所以,為了不至於被折騰的生不如死,他果斷的出賣了少爺。
“小姐放心,影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影一臉正色,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話,便漠然的看向前方。
貝冰榆關了電腦,站起身來大大的伸了伸攔腰,隨即拍著他的肩膀道:“很好,孺子可教。”
將手機交給他,貝冰榆噙著一抹報複的快感,懶洋洋的走出了司徒兆鑫的別墅。大哥啊大哥,你可不要太早投降啊,也不要太早出現在她麵前啊,你遭遇的這些,絕對隻是開胃菜而已,正餐,還沒開始呢。
一番整頓,將貝冰榆昨晚和今早在黎默恒那裏所受到的憋屈消散了不少,隻是,還是微微不舒服。
回到學校,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下午三年一班正好有兩節課,她可以慢慢的消磨。
航航在她踏進學校的前一秒便已經到了三年一班的教室,小小的身子一出現,便感受到了眾人或驚異或怒視或咬牙切齒的目光。航航摸了摸小腦袋,不明白了,這些人難道都內分泌失調,還是集體便秘了?
不對,司徒舅舅說了,這是非典型性的男人更年期表現?航航的嘴巴霎時長成了一個‘哦’型,不是吧,集體更年期了?可是這也太早了一點吧。
這個,那個,他要是繼續跟這些人同一個班的話,會不會被傳染啊?不要啊,那樣很恐怖的,他會不會死掉啊?
航航的表情或怒或恐或嫌棄或鄙夷,隻是片刻,臉上的表情便變化了七八種,每個都不同。全班同學原本被航航稱之為更年期的表情維持不住了,紛紛疑惑了看著依舊站在門口的小家夥。
航航一抬頭,看到眾人沒了剛剛的表情,忙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隨即拍拍胸口,還好還好,自己一時眼花了。
放心下來,航航整個人也輕鬆了,背著皮卡丘包包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慣常坐的那個座位走去。隻是此刻,那個座位,卻早已被人霸占了,即使他那麼小小的身子,也擠不進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