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姚晴還在惡毒的將貝冰榆的母親批得一無是處的時候,一杯深紅色的酒液就這樣迎麵而來,直接淋了她一頭一臉,紅色的液體像是染料一般,將她鵝黃色的小禮服浸濕,變色,慘不忍睹。
姚晴睜著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一路流淌下來的酒水,蜿蜒的自她臉上而下,沒入鵝黃色的低胸禮服內,雙目圓睜,青筋暴跳。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不少人,周邊的人疑惑的回過頭來,看著狼狽的姚晴,冰冷的貝冰榆,已經洋洋得意花枝亂顫的甄樂樂。
盡管不解,卻沒有人上前,畢竟這樣的場合,不好成為眾人的焦點,卷入這樣的紛爭內。
姚晴僵直著身子,半晌,輕輕的顫抖了起來,看著貝冰榆,一字一句的開口:“你敢潑我。”
“你再敢說我母親半個不字,潑的就不止是酒了,是硫酸。”
“你竟敢潑我。”姚晴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警告一般,臉色漲紅,尤其是聽到周圍聲若蚊蠅的指指點點,更加怒不可遏。
眼角瞥見桌子上的飲品,直接抓到了手裏,想要狠狠的回擊回去。
貝冰榆微微擰眉,她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更不想引起台上表演的航航以及默三少的注意。當即就想伸手扼住她的手腕,將酒杯奪過來。
然而,另外一邊早就躍躍欲試想要狠狠出一口氣的甄樂樂卻沒給她這樣的機會,看著姚晴想使壞。當途一攔,直接她的手撞了出去,酒液撒了一地,杯子毫無意外的落到了地上。
“砰……”清脆的碎裂聲在本就寂靜無聲的大廳內格外的響亮,一時之間,將眾人的眼光都勾了過來。
貝冰榆撫額,無語的盡量縮小自己的身影,盡量讓自己感覺到自己都不存在。
然而還是有幾道眼光,在第一時間內,將視線死死的釘在她的身上。
其中以沈競康,葉晨,景逸然,黎默書以及……黎默恒的眼光,最甚。
作為整個宴會的最高負責人黎默祖,對於這樣突兀的打斷他兒子比試的狀況顯然是微微不悅的。
他直接走到了三人麵前,對於姚晴,她是認識的,畢竟她爸爸也同樣是政界上的人,彼此間到時有些交情。見她一身狼狽,不由問道:“姚小姐,你這是……”
姚晴臉上盡是難堪,甄樂樂卻唯恐天下不亂一樣,撇了撇嘴,笑道:“她呀,覺得那邊的表演不好看,所以自己琢磨著濕身的把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哈哈……”人群中頓時傳來嬉笑聲,指指點點的聲音比剛剛的多了不止一倍。
看向微微皺眉的黎默祖,想到大家都在看自己的醜態,其中不乏有她所愛慕的對象,比如默二少,默三少之流。姚晴出奇憤怒了,惱羞成怒了,口不擇言了,矛頭直指貝冰榆:“黎大少,她,這個女人,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我必須要告訴大家,這個女人是個沒人要的私生子,是個野種,以前手腳不幹不淨,還偷過別人的東西,被人當場抓住。對了,五年前,她就偷過默三少的東西,三少全城通緝的對象就是她。”
全場眾人皆是一愣,想到五年前黎默恒的大手筆,紛紛將實現移到貝冰榆的身上。
黎默恒則是緊緊擰著眉,眸中閃著不為人知的光芒,私生女??
黎默祖的視線也集中在貝冰榆的身上,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個遍,五年前三弟的動靜他是清楚的,沒想到竟然就是這個女人。
“黎大少,我覺得真的應該好好拷問拷問她,說不定她今天混進來也是別有目的的,打扮的像個貴婦似的,不知道幹的是什麼下流勾當。”
黎默恒眉心不悅,對她說的話很是反感,剛想上前。
這時舞台上還在交纏的人陡然喝了一聲,航航一把隔開黎擎天的花劍,小手往前一指,劍尖對著姚晴的方向,怒道:“混蛋,不準欺負我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