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搞基呢?”雄渾的嗓音在他們二人耳邊響起,嚇的昏昏欲睡的兩人趕緊一咕嚕爬起來,仰頭看著俯視二人的女子。
“你們是他朋友呀?”女人此刻麵上竟然紅暈未退衣衫襤褸的站在二人麵前,正整理著衣服。
二人麵麵相覷,默契的往內室裏張望了一眼。
“別猜了,我是他未婚妻,剛才和他孤男寡女了一把,有什麼不對麼?”女人整理好衣服好整以暇的抱著臂。
僵硬的抬起頭仰視著麵前這位麵容姣好卻高達190的女人,曹鐵蛋感覺自己有點蒙圈,不禁浮現出袖珍版的呂鑫被她壓在身下或者是騎在身上的情形,不自覺的渾身一顫,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兩個字。
“用力!”“用力!”聲音雄渾異常。
“沒什麼不對,完全正確!我們兩沒有任何的意見!”曹鐵蛋驚醒慌忙答道。
女人似乎是察覺出了什麼,冷哼一聲,道:“進去看看他吧,他說想見你們兩,最討厭他哭哭啼啼的模樣,我一姑娘家家的都沒咋滴他倒要死要活的。”女人霸氣的揮揮手,示意兩人進去。
曹鐵蛋二人對視一眼頂著壓力越過女人進到診所內,女人沒有動靜,站在門口眼神恍惚的看著對麵飯館裏一對夫妻熱火朝天的招呼客人,閉上眼睛輕吸一口進對麵飯館裏飄過來的濃鬱飯香,目光停留在雖然忙前忙後卻一臉幸福的飯館老板娘身上,輕歎一聲,搓了一下手上縫針時殘留下的血跡,眉頭一皺,喃喃道:“死鬼。”
剛進到內室就連獨孤裕隆都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幾張長凳拚湊的簡易手術台上,呂鑫下身一片狼藉,鮮血彪灑了一地,地上胡亂忍著幾張衛生紙和紗布,有帶血的,有不帶血的,至於不帶血的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曹鐵蛋會心的一笑。
二人走上前,想拉起半癱在板凳上的呂鑫,被他一眼之下弄的愣住了。
涕淚橫流的呂鑫轉頭看了一眼準備拉他的二人,平時最注重儀態的他現在也不再在乎耷拉在腦門上的幾根繃帶,心如死灰的看了兩人一眼之後,默默的提上自己的褲子,又擠下幾滴淚水,轉頭輕泣起來,聲音哀婉淒涼,讓聞者心碎。
從沒安慰過人更沒有安慰過男人的曹鐵蛋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神示意身旁一臉不可思議的獨孤裕隆頂上,獨孤裕隆立刻拚命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這種情況。
陡然間,曹鐵蛋懷裏撞進一個人,正是抽泣的呂鑫,不知道他是怎樣彈起的,抓著曹鐵蛋胸前的衣衫痛哭不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拚命往曹鐵蛋胸前抹。
雖然想一腳踹開在頃刻間就將他胸前抹濕一大片的呂鑫,但是理智告訴曹鐵蛋這個時候還是容忍他一下好,伸手僵硬的拍了拍懷裏人的背部。
“好了,乖啊,你又不吃虧,人家姑娘這是喜歡你,你怎麼還哭起來了呢。”曹鐵蛋安慰道。
“慫貨。”端著一瓶消毒水的美女飄過。
“哇”的一聲,聽聞此言的呂鑫哭的更加傷心,就連旁邊沒讀過書的獨孤裕隆都尷尬的轉過頭開始研究藥架上寫著滿滿英文的藥瓶,嘖嘖稱奇。
嘶哭持續了一炷香的時光,大概是哭累的呂鑫很是羞澀的在曹鐵蛋胸前抹了一把,好像是抱歉將曹鐵蛋的胸口弄的一團糟,但他沒注意不抹還好一抹之下徹底讓衣物黏在了曹鐵蛋胸前,粘性十足。
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側躺著,呂鑫眼上重新浮上一抹濃鬱憂傷,醞釀了一會,狠狠的在臉上抹了一把,稍稍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繃帶,開口道:“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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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呂鑫還隻是呂鑫,不是呂三金,還很年輕。
在北京街頭靠招搖撞騙過活的呂鑫在一天成功的用“金鏈子”手法騙的1000元之後,心情舒暢的他請幾個合作的道友到他們常去的一家小飯館海吃一頓,沒成想酒還沒過三巡被騙的那個女人就帶著自己的幾個哥哥殺到飯館,樹倒獼猴散,發現事情暴露的幾位同道一看情形不對,立刻逃之夭夭。
反應慢了一拍的呂鑫隻能硬著頭皮扛下了幾個五大三粗壯漢的圍毆,結果可想而知,光榮入院了,第一次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