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劉冰冰硬是從黑白臉的手中要來那封信,並當即拆開看了信中的內容,原來信裏麵包含一些解釋說明死地門的近況還有詢問劉世塵是否派人來擒拿了黑白臉等。劉冰冰對死地門這樣的做法感到非常不屑,如果還把自己家放在眼裏,也就不用惹出這麼多的事端來。劉冰冰也確實不知道是否為父兄的意思,但她心中更加擔心是招賢館派人幹的,這樣一來,很可能就讓自己的父兄和薑峰變得水火不相容了。劉冰冰思緒萬千,她先是嚇走黑白臉,然後決定先把問題放下,去找福伯賠禮道歉。
福伯來到劉冰冰的房間後,便忙上忙下,仔細地打掃沒一個角落,劉冰冰平日裏有丫鬟照料和打掃,房間也不見得會很髒。但此刻在福伯眼裏卻顯得有些淩亂,桌子上硯台的墨水灑出一點在外麵,福伯微微搖頭,走過去擦拭桌子,在一堆紙張下麵,福伯見到了一個“峰”字,但是他並沒有從紙堆中抽出來,他心中卻是猶如明鏡一般,自然知道是劉冰冰在紙上寫滿了薑峰的名字。福伯咳嗽幾聲,低語道:“這孩子,已經陷得很深了,這樣下去,她會很痛苦的,唉,情這種事物,總是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前些日子,看公子也有些悶悶不樂,隻怕也是由此物造成的。”
福伯將書桌擦拭幹淨後,在往劉冰冰的床下打掃,由於經常有丫鬟整理的緣故,房內沒有多少灰塵,還散發出一點點淡淡的幽香,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福伯將地上散落的書籍撿了起來,往劉冰冰的書架上一本一本地排列擺好。忽然之間,他的視線被劉冰冰那把古琴給吸引住了,他緩緩走了過去,輕輕的撫摸琴身,他不禁抬頭,歎氣幾聲,不停地在搖頭。過了一會兒,福伯幽幽地說道:“十年了,真快啊,已經過去十年了。那日的事情,仿佛就在昨日發生一般。”說完,他還是搖頭,整個人也麻木了,呆呆地站在那裏。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又傳來劉冰冰銀鈴般的聲音:“福伯,我可以進來嗎?”福伯收回思緒,不禁苦笑道:“小姐別鬧了,這是你的房間,怎麼不能進來。”劉冰冰聽到這話,便順勢推門進去,她滿臉笑盈盈的樣子,走進來關好門,第一句話便是:“福伯,您不會生冰冰的氣吧?冰冰剛才那樣對您說話,是冰冰的不對,冰冰來給您賠不是了呢。”福伯擺了擺手,放下手中的抹布,滿臉皺紋的他還是能笑的真誠,說道:“小姐,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劉冰冰緩步走到他的旁邊,笑著說道:“福伯,您不生冰冰的氣呀,真的是太好了,冰冰還怕剛才那些得罪之語會讓您傷心呢!”福伯看著劉冰冰,不禁想到十年前還是小丫頭的劉冰冰如今已經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心中也很是高興,畢竟冰冰他是看著長大的,對劉冰冰的感情多少也有點父女之情。
福伯笑著說道:“小姐,我十年前發過誓,無論是老爺、少爺還是小姐你,隻要是你劉家命令我的話語,我都會記得死死的,除非我死了,否則一定不會有任何質疑,一定按照你們的意思去做。”劉冰冰不禁吐了吐舌頭,說道:“福伯,今日冰冰我是迫不得已,才用那句話來威脅您的,那件事情都過去十年了,您就別記掛在心上了,爹和哥哥都不是從來不向您提及那事嗎。”福伯的身子不由得一怔,他苦笑地搖頭說道:“是啊,十年來,老爺和少爺的確沒有向我提過一次那件事情,但是,在老奴心中,那件事情我是永遠都不會忘記。“劉冰冰見他有點黯然神傷,這下也笑不出來,說道:“福伯,十年之前,那件事情,爹爹都說了是天意,跟您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娘當時因為哮喘病,身子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是老天要娘離開,不是您的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