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吳禮抓住時機使出絕招“淩空幻指”,本來認為因此得勝的他卻被景浩瀚將計就計地利用,最後輸掉了比武,遺憾地遭到淘汰。
吳禮臉上此刻已經沒有以往的樂觀悠閑,相反是沮喪滿麵,心中很是難受。他緩緩地走到一旁,桂岑霽看在眼裏,本想上前勸慰,卻被妻子攔住。蘇婉靈道:“岑霽哥,禮兒這孩子平日裏做事總是漫不經心,也最愛麻煩,所以即使沒有成功,他自己一點也不會感到難受,反倒是覺得一身輕鬆。但是今日他拚盡全力,集中精神比完這場會武,結果卻還是輸了,他心裏一定相當苦悶,我們還是讓他一個人先靜靜吧。”桂岑霽聽從夫人的言語,緩緩點了點頭。
正當大夥兒為吳禮的失利而在扼腕歎息時,忽然一個黑衣人蒙著黑紗麵罩從遠處用輕功飛來。他騰空躍起,雙掌拋出數顆迷霧彈,頓時會武的這片區域布滿了黑煙,場內陷入了一片混亂,那人則在黑煙外狂笑不止,大聲挑釁道:“哈哈,獨孤鬆,玄陰,桂岑霽,你們都是堂堂一派之主,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手上,哈哈!”那人說完這話,身子已經開始準備撤退。三位掌門聽到對手隻有一個人,還膽敢如此猖狂,都很是氣憤。獨孤鬆搶過阿靖手中的“天絕劍”,率先衝出了黑煙區域。玄陰和桂岑霽夫婦也立馬跟上,逃離黑霧陣。蘇婉靈出來後,回頭大聲叫道:“大家快點離開,此煙有毒。”桂岑霽一個踮步跟進,隻留下一句:“靈兒,你在這裏守著,我跟上去看看究竟是何人?”蘇婉靈做了個手勢,示意明白。隻消一會兒,三派的掌門都疾速奔出去追趕那個黑衣人。蘇婉靈了解,就算那個黑衣人是位絕世高手,憑丈夫的本事,也決計落不了下風,更何況其他兩派掌門也一同追去,更是放了一百個心。但是令她感到不安的是黑煙中傳來了許多倒地聲,她知道裏麵的年輕弟子都已經被黑煙給毒暈。她思量此地不宜久留,便當機立斷,立刻衝向山莊方向,她想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蘇婉靈好歹也是乾門掌門的夫人,武功輕功都自然了得,她耳朵敏銳,正當她快接近煙波山莊之時,從她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功的腳步聲。她心中疑惑,停下身子,握緊手中的寶劍回頭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煙波山莊的副莊主皇甫修,看樣子他也成功逃了出來,沒有中那黑煙之毒。蘇婉靈此刻心中稍稍放鬆,道:“副莊主,現在情況緊急,我看還是麻煩你快點回山莊命人戒備各處,並嚴加搜索,相信那賊人一定跑不了。”皇甫修的臉上沒有一絲緊張,相反漸漸地浮出一些陰暗,他問道:“桂夫人,你這是要去哪兒?”蘇婉靈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再加上她自己聰明過人,立刻反應過來此事的來龍去脈,她剛稍稍放鬆的心情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她正色道:“我當然是要進山莊,看看是否有什麼變故,你身為副莊主,難道不想知道嗎?”她的心裏還殘留著最後一點希望,她多麼希望她的懷疑是錯誤的。皇甫修從身後取出一柄長刀,刀刃呈矩形,刀身呈直線,刀鋒口雙開,極是可怕的兵器,他陰笑道:“不好意思,桂夫人,山莊內正在辦一件大事,我是不能讓你進去的。”蘇婉靈神經緊繃,盯著皇甫修的臉,反問道:“哦?大事?連有賊人入侵都不在乎嗎?”皇甫修露出驚訝的神色,故意說道:“外人?我怎麼沒有看見。”蘇婉靈拔出手中的寶劍,嚴肅道:“這麼說來,我猜測是對的了。剛才的黑衣人隻是個誘餌,你們真正目的是為了對付四派的掌門,看樣子先前回房休息的魏傲然已經被你們製住,哼,這計謀可真是歹毒啊,看樣子貴莊是想一統關外!”皇甫修右手的食指搖了搖,讚許道:“早知桂夫人聰明絕頂,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事情的始末,你大致猜對了七七八八,但是有兩點你還是說錯了。”蘇婉靈警惕他會暗算自己,先用寶劍封住前方,冷冷地問道:“哦?你倒是給我說說,我猜錯了什麼?”皇甫修的臉陰沉下來,又向前走進兩步,道:“第一,魏傲然雖然提前進入了山莊,但是他並沒有被我們製服;第二,我們這次的行動,我們山莊是有一統關外的想法,但是我們對付的不是四派掌門,而是三派!”蘇婉靈聽到這話,著實吃了一驚,問道:“是誰?誰和你們串通一氣?難道是獨孤鬆那老頭?”皇甫修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