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諷刺,石天魁仍是沒有什麼反應,他對獨眼龍已似是要真的當成一種有害物質。有躲側躲之,不能的話,就兩個字,不理。
這邊不理,另一邊的人可就來勁了,這回不是猴子了,而是不太愛說話的林玉開口了:“我們家有沒有規矩是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得了,而且我們也沒有要對一個陰險的小人說好話的責任。”。
獨眼龍陰森森地看了林玉一眼,沒有說話,但是他那唯一的一隻眼睛卻完好無損地代表了他想要說的話。我隻是稍微斜視了一眼那神色,便能清楚地解讀出來了,意思就是:小子你給我等著,會有你好看的,到時候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跪在我麵前叫爺爺喊奶奶的。
獨眼龍的手下很快就理解了獨眼龍的窘境了,做老大的有做老大的驕傲,做老大的有做老大的尊嚴。突然被死對頭的手下給毫無留情地欺辱了,而又不好撇下身份去跟對方的蝦兵蟹將撒潑。老大被汙辱了,做小的肯定得勇敢站出來維護老大的麵子了。
有不開智的,自然就有通智的。通智的就立馬義正嚴辭地開始對林玉和猴子反擊,他們的反擊更像是一種下挑戰書的方式。意思就是我們老大愛咋地就咋地,你們要是不服就拉開架勢,群練。
猴子對獨眼龍那些手下的雜七雜八的怒叫聲直接就是扔了一顆冷彈:“你們要是這麼英雄氣概,鬼子才響幾炮,你們怎麼就一個屁都沒得放就一陣風似地撒丫子跑得沒魂了。”。
這實在是過份到了極點的汙辱,都說打人不能打臉,這何止是打臉呀!從下巴到額頭,上下左右都被拍腫了。
獨眼龍的那些手下,簡直是被猴子這話給激得炸了鍋了,全都暴怒不止,開始去搗弄手中的槍,真就準備跟我們開打了。
這些獨眼龍都看在了眼裏,隻不過他沒有吭聲。這孬孫,不該說話的時候,渾似天上黃河水,滔滔不絕;該他說話的時候,他倒是像個悶罐子,三棍敲不出個悶屁來了。實在是讓我看著有氣。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想要看到的,他想要做的。看來他真是被一肚子的壞水給憋壞了。
看著獨眼龍那些手下在搗弄著手中的槍,石天魁的手下也不可能隻是靜而不動的,他們也在跟著推槍上彈。看著一百多號人混雜著,把手中的槍弄得陣響不已。我和劉爺他們也被嚇得不輕,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都是伸手就能抽到對方的耳光的距離。一旦開火,沒有多少個能幸存躲過,有的便是同歸於盡的道途。
我和劉爺他們當然是不願意和獨眼龍這群烏合之眾搞什麼同歸於盡的把戲的,這樣就把我們的命搞得太廉價了。不過沒有辦法,別人動,你就隻好跟著動了,不動就隻有吃大虧的份了。
我和劉爺他們很自然地圍成一個圈,把三個女生都圍了起來,然後有些緊張又帶著些狠意地去環視著那些漠生的臉孔。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聽到了一聲響似雷鳴的怒吼聲:“想活命的,都給我老實點,否則的話,我把你們全都給收拾了。”。
這話是石天魁說出來的,我不用看也知道,因為他的聲音裏有著一種獨特的沙啞,像那某種高燒過度的人,說一個字帶喘半口氣才能把話給說利索了的人才能發出的聲音。
如果這話是從別人的嘴裏吐出來的,我相信,沒有人會當回事,隻會讓別的人當作是放屁,或者是會演化成為一顆置放在所有中間的炸藥的一根導火索,一不小心就會把全部人都給炸得粉身碎骨。
但是這話是石天魁說出來的,所以很具有殺傷力,應該說是很有鎮懾力。獨眼龍的手下們都是混江湖的人,所以很懂得一個道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現在的石天魁的人員傷亡慘重,剩下不幾個人了,現在看起來還有二十多號人,而且這二十多號人中,還有我們七八個是充混其中,裝門麵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