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算盤(2 / 3)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石天魁實在是沒有這能耐,對方乍眼一個斜視就可以看得出,他現在隻剩下些殘兵敗將,那一張已是風霜盡顯臉,實是憔悴不已。他現在看起來就似是一頭強驢,帶著一臉愚蠢的驕傲的強驢。

獨眼龍,實在是沒有理由不發飆,因為他現在的士氣實在是旺得無以倫比,他的手下足是我們的人數的四倍之多,而且身上都帶有冷熱兵器。有槍是情由可言的,但是這些家夥綠林中的人,所以無論什麼情況下,都是帶著冷兵器的,這樣看起來確實是比較有殺氣。

我以為獨眼龍是會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惡狼似地,暴怒雷霆,就算不會拔槍跟我們轟上,也會跳起來給石天魁兩耳光;就算不跳起來給石天魁兩耳光,也會飛揚拔扈地對石天魁還以殺傷力巨大的惡語。

不隻是我以為石天魁會這般地連累我們,從而落得這難堪的局麵。就為他那直呼別人為“獨眼龍”這三個字,獨眼龍足有理由暴怒起來。因為那三個字實在是傷人心,傷人肺了。

換作是我,我隻有一隻眼,別人這麼稱呼我,我也會*家夥與人惡戰一場。更何況綠林中的人的涵養都不會是很好的,時常都會一動不動,一言不和就是刀槍相見,他們不是靠嘴巴討生活的,是用手中的家夥來奪人飯碗的。

我在等著獨眼龍暴發的那一刻,可是那個時刻卻是遲遲未來。獨眼龍更像是一個被人打了左臉,又急著把右臉都伸過去給對方打個對稱的軟蛋。還是一副被人頭頂上拉屎了仍會笑容滿臉的賤相笑嘻嘻地說道:“惡緣也是緣呀!我沒想到石大當家的,這麼的不想見到我,我以為你會很想念我的才怪。”。

獨眼龍那話,酸中帶刺,有讓人倒胃口的嫌疑。

石天魁還是一臉的冰冷:“是的,沒錯,我是很想再見到你,不過我是想見到不會再說話,不再會喘氣的你,而不是仍露著這樣一成不變的賤相的你。”。

如果之前石天魁的態度對獨眼龍是一種巨大的偏見和鄙視,那麼到了現在,他那態度便是一種詛咒和仇視了。

看來石天魁對這個獨眼龍是有著不小的過節。但是什麼樣的過節,隻要不是有殺父誅兄的惡仇,在這種不利的條件下,實在是不應該去招惹這個看起來,像個小醜似的,實則是個凶悍有餘的角色。

如果僅僅是這副尊容和深不可測的隱忍,獨眼龍是不可能爬得上這把座椅的,就算是不小心行了狗屎運,爬了上去,麵對眾多的陰謀、陷阱、坑害,也早已又從上麵摔下來了。而從那把座椅上摔下來的人,是不可能再有機會站著的,一般都是躺著摔下來的,而且是一摔下來,就不會再能站起來了。

我總覺得那獨眼龍就要暴發了,偏偏那家夥就仿似打定主意,把那臉賤相持續下去,直到天崩地裂為止:“那你可就要失望了,我特地讓人為我占了一卦,那算命的說,或許我難以活到壽終正寢,但是我會活得比你久。所以你就死了那心眼吧!你沒機會到我墳前去上香,而我卻是有大把機會去給你上香。”。

獨眼龍那臉笑容,那可親到了極點的聲音,看似真的是在和一個老友般地親切地交談著。可是接下來,刀鋒般銳利的言詞即將刺了出來。

“可是憑你剛才對我的詛咒,我是不可能去給你上香的,不過我想我會對你的墳墓感興趣的,心情好的話,我會去刨也說不定。反正你刨了不少人的墳墓。俗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我想你也應該早習慣了。”。

獨眼龍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地消失了,也沒有顯現出多惡狠的表情來,很冷靜,冷靜得就像是在講一個與其,或是與所有人都無關的充滿了因果循環報應的故事。

是狼,無論它的耐性是怎樣的好,總有露出凶狠的本性的一刻。

石天魁似乎就一直在就是在試著把他的麵具給撕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