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手雷的較量(3 / 3)

在開始的幾輪擊殺,日軍如此迅猛地往後擠上來,最大的一個原因也是想衝進那墓室中去。但是在手雷和子彈的雙重剿殺下,他們才沒有得以如償所願。

直到如今他們也放棄了這樣的想法,麵對如此慘重的傷亡,他們終於明白到,我們是不會讓他們得逞。清醒過來的日軍指揮官,喝令他的部下,猛然向前撲去,要打破前麵的陣線。

他們可能意識到,這是個陷阱。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隻是個意外的陷阱。

我和山狐看到日軍的人影逐漸消失在眼前,也明白了日軍的計算,再也顧不得什麼性命之憂,把彈匣上滿,然後就準備拔步向前。隻能在他們衝到石天魁的麵前時,盡可能的削弱日軍的人力和火力。

山狐衝在了前麵,我欲緊隨其後。

我剛做好了衝刺的準備,卻見山狐掉頭向我擠了回來,嘴裏尖叫了一個字:“跑……。”。

一聽到這個字,我的心髒,感覺是一陣抽搐性的緊縮。也顧不上說上什麼話,也跟著掉轉頭,疾步狂奔起來。我很是深明山狐那個字的意義,如果現在我不出盡全力來跑,那麼我這輩子是想跑也跑不上了。

我再次恨不得我多長兩條腿,或是多幾條也不介意。

我和山狐向後奔回去大概隻有七八米左右,我們原先所處的位置便是一陣轟天巨響的爆炸聲,煙火塵石齊飛。日軍比較狠,他們向我們扔了過來的手雷,不是一顆兩顆,而是在一瞬間便集齊了大概五六顆。

我和山狐在奔跑著的同時,便覺得身後一股強大的熱量撲身而來。然後我們兩人便感覺得是浮在了空中的破紙碎,飛行了大概一兩秒鍾,接著是像石塊一樣失去了力量的,或是像被某種力量從空中推搡而下,重重地摔落在了地板上。

要不是早有準備,我們兩人起碼都被摔斷了幾根胸骨。劇痛從接觸地麵的身體部份向四肢擴散,而四肢的疼痛又回流心髒,我們痛得隻得哀聲連歎。我們翻過身去,然後甩著已是發了麻的雙手,邊甩邊“哎呀哎呀”地叫喚著。

在連番的哀叫中,我和山狐都確認疼痛是與地板接觸的身體部份傳出的,也就是說我們都沒有被彈片擊中。我們嗷叫著慶幸自己的僥幸。

手雷不斷地在墓道的轉彎處轟炸著,日軍也不是省油的燈來著,也玩上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他們的勁頭,是打算把我們都炸成粉末,或是想把這截墓道都給炸塌了。看著源源不斷的手雷被扔回來。一邊的牆體已經是被炸塌,但是想把整截墓道都炸塌,憑這點火力是不夠的。

我不可能傻到連日軍這點使壞的心思都猜不到。一意識到日軍扔回來的手雷並不是想完全把我們都消滅掉,我立刻就和山狐忍著劇痛爬了起來。

既然他們想玩手雷對戰,我們就和他們玩玩,我的提議是讓山狐來獨立完成這並不算得艱巨的任務。

日軍已是溜得有些遠,而我們為了躲避他們手雷的碎片的波及,更是往彎道處退回了一些距離。而我們要把手雷繞過彎道再向前飛去落至日軍的位置上,手力就必然得是要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份量,我是不可能達標的了,也就隻能指望山狐了。

從我們這個位置扔出去的手雷,必須先撞擊在彎道的牆體上,然後才彈射向前,所以我們連先敲擊手雷的這道程序都免了。

“來吧!不必省力,有多大勁使多大勁,讓這些小蘿卜頭們知道什麼才是催命彈。”,我向山狐遞過一顆手雷。

山狐沒有婆媽,隻有一臉的嚴肅,接過手雷前,他狂吼了一聲,像一頭發了怒的大猩猩。

第一顆手雷“嗖”一聲脫手而去,然後撞擊在彎道的牆體上,然後消失。幾秒過後,彎道的前方傳來手雷爆炸聲,還有人的慘叫聲。看來山狐的這一回擊很有效。

我和山狐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