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魁不由分說,就一把將我給擠開了,把手電筒往我懷裏一塞,然後兩腿一展,便紮起了馬步來,雙手平伸去推那縫隙兩邊的墓牆。
剛看到他那番神武的表現,我也沒啥意見的,但是見他力氣使盡了,把臉都漲紅了,脖子都粗得有平時一倍這麼大,但是那墓牆卻紋絲不動,而他卻還一臉的服,死都要跟著那墓牆死計較上了。邊較勁邊念叨著:“我就不信了,爺我還弄不開你。”。
我不得不揶揄他的智商了:“不行就別死撐了,我們後邊不是還有二三十個閑著沒事幹的彪形大漢嗎?招呼一聲,他們就會洶湧而來了,你別再耽擱時間了,鬼子不是跟你捉迷藏來的,而是要來殺人的。”。
他終於停了下來,然後馬步也收了,幾乎要倒地上喘得跟一破風箱似的。
我準備要招呼那些都閑得無事在那裏直擔著驚怕的幾十號人上來完成石天魁完成不了的事,一回頭卻發現,現在沒有幾個人是閑著的了。因為他們都是自覺地忙著阻擊日軍去了。
可能是我跟石天魁都對眼前這突現的生機給完全吸引住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我們的身後現在已是槍聲大作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明白,日軍是真的摸近我們了。現在我們全都是窩在這祭祀台後麵,要是日軍知道我們的情況,幾顆手雷過來,就可以把我們全都葬送掉了。
墓門是得盡快弄開了,但是也得把日軍給壓住了,不然,我們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搗鼓了。我把手電筒又毫不客氣地扔回石天魁的懷裏,回身去摸摸情況到底已是危機到那一程度了。
石天魁正忙著喘氣,沒注意到我會突然把手電筒扔過去給他,那手電筒砸到他胸口上,差點砸得他一口氣喘不上來。他想對我破口大罵,可是一時也罵不上來。我沒理他,摸到祭祀台邊上跟劉爺他們擠一塊了。
日軍已經快要摸出那些石雕像群中了,隻是他們也還以為自己還處在石雕像群中,有幾個人已是衝了出來,衝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後悔了,因為他們前麵有無數的子彈正呼嘯過來。
瞬間就有兩三個日軍被打得像個菜籃子一樣,滿身都是血洞。沒死的,也不敢再往前衝了,回身,重心壓地,俯爬在地上,就要往那些石雕像群裏迂穿回去。
雖然此時的光線並不明朗,但是那麼大個人就在你前麵蠕動著,要是沒夜盲症的人都看得見。
所以那幾個日軍伏爬的方圓幾米地,頓時,子彈瘋了似地狂竄著。十幾秒鍾過後,腦袋犯暈不小心跑了出來的日軍,一個沒落下,全都一動不動地躺地上了。
之前與日軍對槍的就我們幾個人,現在幾十號人齊上陣,那火力那是肯定提高了好幾個檔次。雖然是壓不過日軍,但也足於把日軍嚇得夠嗆的,他們也以為是中了圈套了。也不敢再向前衝了,隻是集中火力對我們躲在祭祀台後麵兩邊的人狠狠地壓製著。
沒過半會,日軍的手雷也開始向我們劃拉著落在旁邊轟炸著。因為有祭祀台做著天然的掩護,日軍的子彈很難把我們都壓製死。但是手雷的殺傷力範圍太廣,日軍的手雷四處開花時,石天魁有兩三個手下,被擊中了。看傷勢,最多也就隻能多喘上一兩個小時的氣了。
日軍似乎也注意到他們前麵有座很大的祭祀台,他們的子彈和手雷也幾乎是不會往祭祀台中間飛去。隻是往我們藏身的兩邊光顧著。幸好他們還不知道祭祀台後麵是有著那麼大的空間,要是他們知道的話,我們就要遭殃了。
所以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必須盡快把那墓門給弄開。
石天魁也終於意識到情況是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候了,所以他便叫上了他的十幾多個看起來比較壯碩的手下,一起去猛推那道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