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動員他的手下用腳逐一地去跺著地上的石板,然後他和林玉也貼近那麵墓牆,撫摸著,敲打著,神情十分的專注。
那些還在石雕像群中折騰著的日軍,還不知道我們早已脫離其中了,仍是半刻不肯停歇著浪費子彈。靖江王的石雕像,我看差不多有一半得遭殃了,要是他知道了,非得從墳墓裏跳出來把這些日軍都給掐死了不可。
石天魁的手下們都很敬業,從他下令讓他們去搗鼓那些地板,看看是不是機關或是有墓道在腳下的時候起,那些家夥就全身的力氣都使上了,狠跺著那地板。要是這樣跺上幾分鍾,他們的腳掌都非腫上了不可。要不是日軍的槍聲大作,把這些聲音都掩蓋了,就能聽到他們跺著地板的聲音是這麼的有節奏和韻律。
突然石天魁一臉嚴肅加神秘的讓所有的人都停下動作來,他把頭靠近那道墓牆的一個中間的位置上,耳朵緊貼而至,然後用拳頭去敲擊著墓牆。聽了一會,他的臉上漸顯喜色。在手電筒的光中,他那喜形於色的表情就像一個窮光蛋一夜之間變成暴發富時地誇張著。
墓牆後麵有通道或是墓室。
這是石天魁敲擊了一番那墓牆後得出來的決論。
這對所有人來說,他這話就相當於是溺水時的一根救命道草般讓人感覺到有生還的希冀。連我都忍不住是喜上心頭來了。
但接下來的難題是,如何才能夠放倒這道墓牆,進入到裏麵的墓室或是墓道。炸藥,我們是肯定沒有的了,手雷?這玩意的威力,炸炸人還差不多,炸牆,希望不大,誰知道這道牆有多厚。有可能我們都還沒炸開,日軍都已經站我們身後跟我們打招呼,嘿!蠢貨們,你們好,我們又見麵了。
石天魁並不認為,這道墓牆是封死的,因為從風水上來說,靖江王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因為造這種墓室,要講究連貫串通,才能做到一脈相承。如果把墓殿與墓室隔死,是礙風水的,特別是像靖江王這種深受風水學毒害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我們上麵的那祭祀台上放著的棺槨裏即使有屍體在裏麵,也絕對不會是靖江王。絕對是個替身。因為靖江王是不會那麼傻的,這個墓雖然是沒炸藥是根本就挖不進來,但是在明朝的時候,火藥已經在大量使用,再堅固的墓門都經不起炸藥的伺候。把自己的屍體放這裏,那不是讓盜墓的人都太省心了嗎?
所以祭祀台上的棺槨裏的棺材裏即使有屍體也隻是個替身,但也應該不會是外人,會是他的妻子或者是子嗣。但這一切都沒辦法去考究了。日軍在背後緊咬不放,自己的命都快顧不上了,哪還有心思去考究這些身外之事。
如果按照石天魁這麼說的話,這墓牆上應該存在著一扇墓門的,可是我們卻無法找到打開的機關。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尋找那所謂的機關,誰知道那打開墓門的機關會藏在那裏,這個墓殿那麼大,等要找著那機關,我們都早被日軍一鍋端了。
但是在這裏幹耗著也不是個辦法。而且石天魁認為這機關肯定也不會離這祭祀台有多遠的,也很有可能會在祭祀台上麵。但是日軍的子彈不長眼,誰敢爬到祭祀台上去招子彈。
聽槍聲,日軍已追至離我們已是相當近了,再遠也就是十來米的距離了。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要找墓門的機關,而且還要擋住日軍前進的勢頭。
後麵那個好辦,劉言繞出那祭祀台半個身子,揚手就往那不肯消停的日軍狂甩了幾顆手雷回去。爆炸聲隆響,那些日軍終於安靜了半會,但那是暫時的而已,果然,那半會一過,日軍就又易地再戰,對著那些石雕像猛打一陣。劉言本想再給他們甩上一兩顆手雷的,但是卻被日軍的亂槍給掃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