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櫨一著急,連家鄉話都說出來了。
梁星墨也有這個顧慮,聽紅櫨一說,眉頭也皺起來。
“無妨,我就在外麵看看大概情況,不進去的。”納蘭臻安撫著紅櫨焦急的情緒,“畢竟你殿下我還沒過夠這花花世界呢。”
納蘭錚在一旁已經喝光了一壺酒,將酒壺在手上翻了個花,“我說七哥,不然我們是不是也得請個靠譜的郎中來看看啊。”
“把那些人放在那兒自生自滅,終歸不是個辦法。”
“你在這兒這麼多天,怎麼沒找郎中?”納蘭臻納悶的看著納蘭錚,他可不是個糊塗人,怎麼在這事上,處置的這麼不果斷?
納蘭錚嘿嘿一笑,“不是我不請啊,這西城裏的郎中都怕極了那位守衛大人,聽說是給災民看病,都不敢來,一個個都在家裏裝病,還有的幹脆連夜搬出了西城。這西城鳥不拉屎的地方,本來郎中就少,這麼一來,現在整個城裏已經沒有郎中了。”
納蘭臻的眉頭簇起又鬆開,哈哈一笑,手掌撫上自己的腰間玉帶,說道,“看來,事兒還不好辦。”
他們正在說話之間,聽到有人進來奏報。
“營長,我們抓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哨兵從門外跑進來,跪在地上說道。
“帶上來。”梁星墨手一揮,讓人將那人帶上來。
納蘭錚看著納蘭臻吃吃的笑了兩聲,“七哥,你看你一來,事兒就多了起來。”
功夫不大,那個形跡可疑的人就被押了上來。
說是押了上來,倒不如說是那些差役們個個躲著這個可疑人走上來的。
可疑之人身上穿著一身很利落的長褂,像是在街邊做買賣的那種裝束,穿的雖然是粗布衣裳,但是非常的幹淨得體,而且身高長相一看就不是街邊賣東西的小販。
兩隻眼睛雪亮的在營長內的三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緊抿的嘴唇忽而勾了一勾,拱手對著上麵的人行了個江湖禮節,“不好意思啊,三位,打傷了幾個你們的人,是我的不是。”
這人開口一說話,便有一種清朗的感覺。
納蘭錚從椅子上跳下來,往前走了幾步,瞧著押送他上來的差役們個個鼻青臉腫的,忍不住笑,“你們怎麼這麼不濟?被人給打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是抓到了人家?”
那個年輕人也笑了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的確是被抓的,這幾位兄弟身手了得,我也是討巧才打傷了幾位,實在是不好意思。”
“行了,你們下去吧。”梁星墨皺著眉頭,看著那幾個衛兵丟盔卸甲的模樣,深覺丟人現眼。
營帳裏隻剩下這幾個人。
“朋友,你到我的營帳來,所為何事?”梁星墨看了一眼納蘭臻,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開了口。
那年輕人再次拱手,卻是對著納蘭臻和納蘭錚,恭敬十分的說道,“吾乃江湖一草莽人,因為被人追殺所以走的匆忙,誤入了您的營帳,實是無心,還請您二位貴人高抬貴手。”
納蘭錚覺得好玩,挑著劍眉湊到這人跟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他兩圈,“你是江湖人?報上名號吧。”
那年輕人再次一笑,露出一排細碎的牙齒,“我一個小嘍囉能有什麼名號,有個不成樣的名字叫金葉荷官。”
金葉荷官?
納蘭臻不是江湖人,自然不知道這名字的意味,但納蘭錚卻是個遊玩江湖的老手兒,一聽這名字便吸了口氣,抱拳道,“原來是蟄驚樓的小諸葛,金葉荷官驚雨先生?”
那個被叫破名字的年輕人聽了再次一笑,抱拳還禮道,“承蒙同道抬舉,驚雨實不敢當。敢問您是哪一位?”
“哦,在下便是神醫穀的穀主……”納蘭錚忽然玩心大起,隨口胡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