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蠟黃色的臉孔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但是卻讓人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同。
一雙平日裏氤氳著霧氣的眼睛此時看起來格外的明亮,仿佛帶著攝人心脾的寒光。
“你沒事吧。”
那兩個家丁早就鬆開了侍琴,看見是姬九容都垂下頭去,在加上旁邊的那個一直叫的都沒了人聲的嫻姑,真個大廳裏的人幾乎都是驚呆了的,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忽然發生的一瞬間的事。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但是,這些人都已經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姬姑娘將一隻老鼠塞進了嫻姑的嘴裏。
而那個方才還要打要殺的嫻姑,此時連動彈的力量都沒有。
那老鼠長長的尾巴在她的嘴巴外麵垂著,來回甩著。
“是活的!”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
身邊便又有家丁躲在一旁嘔吐起來。
“沒事了,她不會過來了。”像是在安撫著小孩子的情緒一樣,姬九容在安慰著還傻愣愣的侍琴。
替她擦去臉上的髒爛飯菜,姬九容笑的很自然,臉上也似乎終於重新掛上了平日裏那冷漠疏離的淺笑。
“我沒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侍琴此時說話的聲音都發顫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剛剛經受的那場打擊太過激烈,還是剛才看到的那場活塞老鼠的場景太過激烈。
總之,侍琴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啊!啊”嫻姑嗷嗷的叫喚著,但是身邊的人卻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竟然沒有一個人打算伸手去……
但是陡然間,那半截露在外麵的尾巴似乎很大力氣的掙紮了一下,嫻姑被塞得滿滿的嘴巴跟著猛地跳動了一下。
嫻姑抖動著兩腿和雙手,幾次想要伸手去拔出來這個東西,但最後終究就是……沒有抬起手臂來。隻能瞪著眼看著,然後淒慘的發出嗚嗚的哀嚎聲。
就這麼兩下,又有家丁跑到一邊去吐了。
如此一來,能上手幫助嫻姑的家丁就更少了。
姬九容推了一把剛才製服侍琴的兩個家丁,“你們倆不是最聽她的話嗎?你們倆去幫她拿出來啊!”
她說話的聲音似乎永遠都是沒有煙火氣似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這兩個家丁紛紛腿軟的跪在地上,連連扣頭。
“是小的們有眼無珠,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們過去個人,替她拿出來吧。”她拉著侍琴起來,感覺到是親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知道剛才連驚再嚇,讓她好不容易恢複起來的身體又受到了傷害。
像是得到了允許般,有個家丁走過去替嫻姑取出嘴裏的東西。
然而,他伸手拔了幾次才發現沒辦法拿出來。
原來,因為那老鼠是活著被塞進來的,所以在她的嘴裏很不耐煩,不停的往裏鑽著,為了不讓它鑽進去,嫻姑隻好用牙齒咬住了它……
這家丁剛一拔,便有鮮血和斷掉的老鼠毛從她的嘴裏掉出來。
這家丁慘白著臉,忍著嘔吐的欲望,對姬九容說,“九姑娘,這可怎麼辦?”
“這個啊,容易。”姬九容安頓好了侍琴之後,從桌上拿起一把切羊腿用的小刀,朝著嫻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