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位於山西省東北部,位居中國佛教四大名山之首,每年到此的朝聖者不計其數,進出五台山的盤山公路僅容兩輛車並行,一側是陡峭的懸崖,另一側是萬丈的深淵,遠遠看去,就如同一條巨蟒纏繞在崇山峻嶺之間,其險峻自不必多言。
一輛頂級配置的沃爾沃S80高速奔馳在蜿蜒的山路上,急轉彎處也沒有絲毫要減速的意思,大燈連閃,喇叭號鳴,緊接著一個飄移,已然轉換了方向,如果對麵駛來一輛車,真不知道他如何閃躲。
“不讓你喝酒你偏要喝。”說話的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唐雪,正一副緊張且生氣的神情。
開車的是唐雪的哥哥唐飛,他看了眼副駕駛位的唐雪輕鬆地笑道:“這點兒酒精根本影響不到我。”
唐雪白了他一眼自語道:“拿玄天真氣分解酒精,奢侈。”
“哈!放心吧妹子,這輛車是我在沃爾沃特製的,就是掉下山崖你也不會有事。”唐飛表情輕鬆地笑著說,絲毫不把一側的深淵放在眼裏。
“烏鴉嘴!”唐雪別過臉去不再看他,卻也不敢看那深不見底的深淵。
事情總是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在一個轉角處,對麵突然駛來一輛轎車,速度也是奇快,汽車油箱裏似乎灌的不是汽油,而是酒精。
兩輛車瞬間撞在一起,唐飛的S80不幸地向懸崖一側側翻。在汽車側翻的一瞬,唐飛將手按向儀表盤上一個紅色的按鍵,嘴裏還罵罵咧咧:“為什麼不直接裝兩個彈射椅?”
在那紅鍵被按下去的一瞬,S80的頂蓬突然間敞開了,唐雪所坐的副駕駛座椅突然間膨脹起來,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球體,將唐雪包在中央。幾乎與此同時,副駕駛座就如戰鬥機飛行員的座椅般被彈射而出,被彈射出的座椅在空中不斷地變大,直到變到半徑約兩米才停了下來。
唐飛的心在汽車翻下懸崖的一瞬變得空靈,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雖然正麵對著死亡,可唐飛的心卻突然感到一陣輕鬆,他經營了一家中醫院,醫患糾紛還有父母雙亡的痛都在不斷地折磨著他,這下,他可以解脫了。
唐飛的耳邊已經聽不到那呼呼的風雨聲了,痛覺也變得麻木,似乎連思維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一切都隨著時間靜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飛突然發現自己有了知覺,他的身體沒有下降,而是如鴻毛般隨著風漸飄漸高,眼睛還沒睜開,心頭便是一陣竊喜:難道我還活著?
可當他匆忙地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嚇得他差點兒背過氣去,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氣泡中,那個氣泡就如同小孩兒吹的肥皂泡,隻是大些,能容下三五個人,可怕的是,那氣泡正向天空飄去,越來越高,離地麵已經有數百米了,氣泡外便是那濃烈翻滾的烏雲,偶爾還會有一兩道閃電飄過。
巨大的氣泡裏,一個老嫗端坐唐飛對麵,可唐飛無論如何都無法看清老嫗的臉,連她的體形在唐飛看來也是模糊的。
唐飛下意識地向後靠了靠,可他又突然停住了,誰知道這個氣泡夠不夠結實,生怕自己這個小動作會使這個大氣泡破裂,然後掉在數百米下的山上。
這場景已經完全超出了唐飛的物理常識所能解釋的範疇,他的心馬上又涼了,在他看來,恐怕隻剩另一個解釋了:自己和這個老太太都已經死了。
就在唐飛睜開眼的一瞬,那個老嫗笑著對唐飛說:“年輕人,你終於醒了。”
唐飛吞了口口水問:“你是誰?”
那老人輕笑著:“從你出生起,我便找上了你,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難道你就是我夢裏教我玄天功那個老人?”唐飛略有些警惕地問。
那老人說:“不像嗎?”
唐飛感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突然間停止了,進入別人夢裏這種事,除了神話,就剩小說了,唐飛瞪大眼睛問:“你怎麼做到的?”
那老人並沒有回答唐飛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你們的公元一九六二年,美國和蘇聯因為古巴爆發了核戰,兩國數以萬計的核彈被引爆,我以玄元真氣將那能量全部控製住,但還是低估了核輻射的能量,我的靈魂也因此受創嚴重,在我嚐試回到原來世界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我的骸骨和血劍穿了回去,可我的靈魂卻留在了這個世界,我必須把玄元功找到傳人,否則,我原來的世界怕也會經曆一場浩劫。”
“報紙上說美國和蘇聯沒打起來啊!”唐飛似是在聽一個神話故事,如果不是剛才老太太露那一手,他都不一定會再跟老太太說話。
老太太冷笑一聲道:“你們所看到的曆史,都是當局想讓你們知道的曆史,你以為你們看到的有多少是真的?兩個超級大國互扔上萬枚核彈,卻沒有一顆被引爆,你以為他們會承認?承認自己國家要毀滅地球?承認自己的核彈全是啞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