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回憶自己蒼白的二十幾年生涯時,卻聽到那邊傳來齊淵肆無忌憚的大笑聲,簡直是歇斯底裏的笑,笑了足足由三分鍾,都快背過氣去了,他邊笑邊大聲的說:“哨子,嚇到了吧,小爺我的膽量可是比你壯吧!沒尿褲子吧!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笑死我了。”說著,就也坐在了地上。
我這才回過神來,喵的,原來這小子是在嚇我!~
我撿起手機,故作輕鬆地拍了拍身上的防塵服,笑罵道:“喵的,你小子鬼主意挺多哦,打到你哥哥身上了哦,還嚇我!先把燈打開。”
說著也不知他在哪裏按了一下,有道紅色的光射出來,整個通道就都亮了起來,他的身上,纏著數十條發著藍光的透明線路,手上拿著一個類似紅外線的小鑰匙扣,坐在地上不住的笑,還不時按著那個按鈕對著我發射藍光。
我用手機拍著手掌,慢悠悠的朝他走過去,說實話,大腿這會還真有些軟!
我一邊走一邊故意放緩語氣的說:“你從哪來的這些光線啊,剛才在黑暗裏,看著確實挺嚇人的。”
齊淵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企圖,還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笑著,斷斷續續的說:“剛…哈哈…剛才。哈哈哈,我值班的時候,無聊的時候發現的這個小東西,嗬嗬嗬,也不知道是誰掉在這裏的”他舉著手裏的發射器朝我搖了搖,又朝我臉上射了一發,“這些線嘛,就是從那邊機箱裏麵抽出來的,一會還得塞回去,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哨子你膽子也不是很大嘛!”
此時,我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的跟前,把手機放進了兜裏,紮好馬步,右手半握,突出食指和中指,高高揚起,狠狠送他一個爆栗!
頓時,整個人都放鬆了!
而齊淵,整個人都不好了!
抱著頭稀溜溜的吸氣,還不住的爆粗口:“我去,哨子你下手太狠了吧!疼死我了!”
“疼?你喵的還知道疼,小爺都快被你嚇的尿了褲子了,你還疼!”說著,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揚起右手要再給他來一下,他連忙往地上一趟,抱著腦袋開始往後蠕動。銀白色的連體防塵服罩在他身上,加上他此時蠕動的姿態,活像是一條白色的大蟲子。
尤其是身上纏著數十條線路,簡直就是一隻被圍困住,垂死掙紮的白蟲子。
我趕上去踹了他計較,嘴裏不住的叫道:“叫你嚇小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吃小爺一頓佛山無影腳,我打!”
嘴裏模仿著李小龍的標準怪吼,腳下不住的踩著他的屁股,他越是扭動,身上纏著的線路越是勒的緊,更難掙脫。
他不住的滾動,漸漸地手也沒了騰挪的空間,整個身體實實在在的被絞住了。看著他哼哧哼哧的地上爬,一米八的大蟲子蠕動了十幾分鍾,終於累癱了,趴在地上氣喘籲籲,不住的喘著粗氣。
嘴裏斷斷續續的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不敢了,咳咳,小的再也不敢了!太他喵的累了”
踹了老半天,我也有些累,尤其是這個衣服也確實沒有日常的衣服那般靈活,每次抬腳都得扯著褲襠,生怕把自己給絆倒。
“呦,這會知道求饒了!你萌生惡念嚇唬小爺的時候就沒想到自己的下場呀,小爺這佛山無影腳是吹的嗎?這次小爺就給你長個記性。”說著我笑著抬腳踩在他屁股上,左三圈,右三圈,不斷地扭著,揉著。
齊淵憤怒的說道:“喵的,老子士可殺,不可辱,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嘿,還老子呢呦,骨氣挺硬的嘛,看小爺不給你來個暴走華容道!讓你知道菊花為什麼這麼燦爛!”
說著,就要俯下身子長槍出擊!
齊淵連忙求饒:“得得得,爺,小的錯了,小的真的錯了,你就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看他也被折騰的夠慘的,我就停下來攻勢,坐下來後也躺在他旁邊,籲了一口氣,說道:“被你這麼折騰一下,立馬精神了,汗都出了一身。”
齊淵也是喘著粗氣說:“咳咳,你是精神了,累死哥們我了。”
我呸了他一口唾沫:“你他喵的是活該,沒事淨找抽。”
“哈哈,怎麼樣,我剛才酷不酷?簡直帥呆了!我剛好像聽你說都要嚇尿褲子來著,我沒聽錯吧,哈哈哈~”齊淵得意的大笑著。
“就你他喵的鬼點子多。”我笑罵一句,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
“哎,哨子,你說公司建這麼大的一個數據中心,真的隻是用作商業的?”齊淵下巴杵著地,抬頭望著通道前麵被玻璃防護攔住的IT單元模塊,熒熒綠綠的光點密密麻麻,依著有規律的頻率不住的閃動著,盯著許久後就覺得似乎是浩瀚的星海,蒼遠無窮。
聽他這樣說,我不由想起那些停留在樓前的那些車子以及它們的牌照,雖然說,我們公司確實是浙江省乃至全國有名的互聯網企業,如此龐大的工程,沒有官方的支持和同意,怎麼能夠做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