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無奈,隻好任由張一蓓拉著,誰叫自己欠她飯錢呢。
張一蓓走到“濟仁堂”前,許紫姻見好友過來,滿臉的委屈和哀愁更甚,悲從聲出,張一蓓卻按著她的香肩安慰道:“紫姻姐別急,你等我一下。”
年輕人從背後看到許紫姻的後背略微停止顫抖,應該是好奇張一蓓現在的舉動。
張一蓓走到“濟仁堂”老板張東陽身邊,在他耳邊將年輕人跟她說的藥材用錯一事仔細說了一遍,一時間張東陽臉色一變再變,不停朝邋遢年輕人看了看,雖然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認錯藥,可人命關天,還是趕緊回身去藥房,檢查“冬川子”是否有誤。
張一蓓回身走到年輕人身邊,舉起手上那包藥粉,蹙眉道:“臭小子,要是這一包救不好許伯伯,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哼!”
年輕人卻急道:“等等,他還沒應承給那五千塊錢呢。”
“什麼五千塊錢,蓓蓓,這……真的能救爸爸嗎?”許紫姻聽了個一知半解,起身拉著密友張一蓓,偷偷看了年輕人一眼,父親許函仁是醫院和東陽醫師都說沒救的,雖然聽得不太真切,可救人的意思還是明白過來,滿臉歡喜。
“現在還不知道,等下就知道了。”張一蓓也算是膽大的,她隻想著許函仁教授反正都沒救了,就活人當死馬醫,取來水將藥粉給許長青喂下,轉頭盯著年輕人,不滿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錢!不過如果能救許伯伯,剛才那頓飯算是我請你的——”
年輕人聳了聳肩,非常無奈,心裏嘀咕道:“女人總是蠻不講理,這人一時半刻又死不了你們怕什麼,哎,五千塊呀,好不容易碰到這種好事,隻換來一頓飯錢。”
他雖是不滿,卻也能理解,這些人對於這種病人當然是束手無策,哪像自己……年輕人回想四年前,自己從家裏跑出來,慌不擇路,隻覺得全世界到處是尋找自己的警察,甚至出動了軍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最後逃到九黎,意外得到《九黎藥典》……
花了四年時間終於研習透當年蚩尤留下的醫學秘典,也找到離開那個鬼地方的路,於四個月前走出九黎洞,重新來到這個陌生而熟悉的世界。
羅長青,如果有人還記得這個名字的話,四年前曾經轟動漢國的十八歲小夥子,漢皇醫藥集團的繼承人,可此時的羅長青也不再害怕有人找自己了,在九黎洞四年的時間,他在不斷研究藥理的同時,嚐遍萬種草藥,意外地連自己的容貌也改變了,恐怕再也沒有人能認出他來。
過了一碗茶的時間,地上的許函仁竟然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隻不過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而許紫姻和張一蓓看到他活下來又驚又喜,完全忘記羅長青還在一旁,一左一右在旁邊噓寒問暖。
“爸,你沒事了嗎,感覺怎麼樣?”許紫姻有種失而複得的驚喜,從小缺少母愛,父親就是她的天地。
“紫姻,這……到底怎麼回事?”許函仁驚詫莫名地看著女兒。
許紫姻趕忙將事情始末告知爸爸,言語中充滿了激動。
羅長青雖然沒了那五千塊,可心裏還是挺高興的,這四個月下來,他憑著在九黎洞學到的東西已經救了不少人,現在該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時候了,隻不過……下一頓酒錢該去哪兒拿呢,真是一個問題!
“你站住——”張一蓓對著羅長青的背影喊道。
“喂,你等等——”許紫姻同時出聲。
“稍等——”剛剛出來的張東陽也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