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希望有個淘氣包大寶貝的紀涼將此歸咎於時桀的遺傳,不太高興地埋怨道:“你小時候一定是個問題少年吧,看誰都覺得不爽是不是?看看summer就知道了。”
時桀好脾氣地笑著,他覺得自家兒子的性格挺好,不像其他孩子一樣哭著喊著“要媽媽”,這樣紀涼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他正求之不得呢。
summer滿月後徹底成長成一個粉糯糯的小萌團子,抱在懷裏軟軟的,小手小腳都像是某種精致可愛的甜品,惹得紀涼有事沒事都要上去親一親。
於是乎家裏的日常就是:一個總是對兒子欲求不滿的母親又在舉高高,而兒子則一臉鎮定地俯視著他,仿佛高等智慧生物在睥睨小白鼠般滿臉同情。
眨眼間兩年過去,盡管紀涼這個初來乍到的母親勤勤懇懇地養著兒子,可他總覺得summer和自己不親,雖然小家夥已經能夠咿咿呀呀地開口說話了,可至今沒有叫過他“媽媽”,為此還偷偷摸摸地掉過幾次眼淚。
天氣逐漸轉涼,紀涼總是將時桀“勤於鍛煉”的話當耳旁風,每次男人親自來抓人晨跑的時候就撒嬌耍賴,以上種種的後果就是,在換季流感肆虐的時候不幸中槍了。
發燒的紀涼被勒令臥床休息,臉頰紅彤彤地躺在床上乖乖喝粥。時桀身為總裁當然不用朝九晚五地工作,照顧孩子的重任自然交到了當爹的手裏。
小summer美美地睡了個午覺,一睜開眼睛看到自家老爸的臉,下一秒就幽幽地擰起了小眉毛。
雖然自己的媽咪總是一副智商欠費的樣子,卻比這個麵癱細心體貼百倍。他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身子,麵無表情地表達了一下“不會抱就把本寶寶放下”的負麵情緒。
時桀自然也感受到了兒子的排斥,不過他也不生氣,懶懶散散地托著summer的小屁股,對於兒子的小脾氣視若無睹。
自從這臭小子被抱回家,時桀作為一家之主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心裏憋悶的情緒隻能被發泄到了床上,花樣百出地以振夫綱,有時候動作幅度大了,安撫工作沒做好,還要被自家小心肝眼淚汪汪地控訴不夠溫柔!
總而言之,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階級敵人般無聲對峙著。
紀涼在床上睡了一天,好不容易看到自家帥炸天的小盆友激動得不行,手忙腳亂地戴上口罩,聲音因為生病而有點嘶啞:“一下午沒見了......快把summer抱過來我看看!”
時桀的手臂僵了僵,想了想昨晚的翻雲覆雨……覺得自己應該大方一些,便聽話照做了。
也不知是不是summer同學今日心情好,看到自己的媽咪虛弱的模樣,小嘴嚴肅地抿了抿,突然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媽咪。”
這破天荒的一聲可把紀涼嚇了一跳,心裏頭酸酸澀澀的,有點受寵若驚地顫聲道:“兒子,再叫一身好不好?”
紀涼最近瘦了些,比以往更加深邃的眉眼溫柔極了,然而那種目光卻釘在小summer的身上,拔都拔不出來。
被忽視的時桀瞬間臉一黑,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灌滿了山西老陳醋,一時間嫉妒地不行。
他向來是個行動派,也不關兒子是不是未滿十八歲了,把兒子往床上一放,光明正大地將自家老婆往懷裏一撈,摘了口罩現場直播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summer:“......”
紀涼驚呼了一聲,嬌弱的小身板徒勞地抗拒了幾下,便也無可奈何地由著對方去了。
親吻完,時桀心滿意足地放開紀涼,涼颼颼地瞥了一眼自家兒子,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勝利成果。
summer心裏不甘示弱,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他手腳並用地爬到紀涼身邊,邁開小腿兒跨坐在紀涼的腿上,肉呼呼的小手抬起來,像模像樣地捧住紀涼震驚的臉,親了下去。
“吧唧”一聲,濕噠噠的吻蓋戳般扣在了紀涼是唇上,小summer寵辱不驚地直起身子,又慢吞吞從床上下去,自己溜達著回自己臥室去了。
紀涼被自家兒子親的心花怒放,他兩眼冒光地爬起來,生病的痛楚眨眼間消失不見,他看都沒看時桀一眼,屁顛顛地跟著兒子進了臥室。
時桀忍了半晌,實在沒忍住喊了一聲:“你去陪兒子,那我怎麼辦?”
紀涼帶著笑意的聲音遠遠傳來:“我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