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老公”顯然取悅了時桀, 他如願以償地哼笑一聲, 熟練地擺弄著對方的身體, 被對方柔韌性極佳的四肢惹得心神蕩漾, 聲音跟著粗重了不少:“又勾引我?”

紀涼狡黠地勾起嘴角, 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的臉看, 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調侃道:“勾引你怎麼了?”

藏民的屋子裏彌漫著淡淡的酥油茶香氣,被爐火燒熱的空氣中攢動著情.欲的因子。

時桀深深地望著他,少年現在的樣子和小霍爾的樣子互相重疊, 他這一刻幾乎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地如此喜歡他。

可麵對這條小狐狸,他總覺得自己一個不經意就會鑽進套子裏任他擺布, 過去和現在的記憶亂糟糟地交織在一起, 他甚至無法解釋這樣的現象為什麼會出現,記憶中的事情是否真實存在著。

這一切不安定因素讓他覺得困擾……難道是他誤會了什麼?

紀涼覺察出男人的心不在焉, 水光瀲灩的眸子謹慎地睜大了些。

他忽然覺得惱火, 自己獨行俠一樣活了這麼多年, 頭一回死心塌地主動討好一個人, 這男人竟然到了今天仍在懷疑他的真心?

紀涼心裏又氣又委屈, 倏地紅了眼眶, 小孩子耍脾氣般掙紮起來:“你剛才那是什麼眼神?既然不相信我再這兒裝什麼情聖?你給我走開!”

時桀抿抿唇,他承認自己在這件事上過於矯情了,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讓他徹頭徹尾迷戀的人, 他才會迫切地希望占有他的全部, 從身到心不能摻和一絲的虛假。

紀涼看到對方沉默不語,幾乎要被氣哭了,他手腳並用地從男人身下掙脫出來,氣急敗壞地將還在燒水的鍋子推到了地上,吼道:“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趕緊給我滾蛋!”

時桀沒有預料到紀涼會氣成這樣,心裏歎了口氣:盡管他現在想要把這小東西按在床上幹到他哭啞嗓子,讓他沒有多餘的力氣搞小動作,服服帖帖地綁在自己身邊。

可看到那雙淚盈盈的眼睛,他還是忍不住心軟:“燙著沒有?”

紀涼怒氣衝衝:“燙死了拉倒!反正你也覺得我是在做戲!”

時桀沒有去管地上的一片狼藉,他走過去一把抱起炸毛的少年,碰了碰對方的嘴唇:“抱歉……”

紀涼眼不見心不煩地閉上眼:“我不接受!”

時桀將人穩穩地放回床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對方有沒有被燙到,確認沒事才看向他,坦誠道:“……我確實被那段記憶影響,給我點時間。”

紀涼不高興地哼了一聲,眼睛睜開一條縫:“多久?”

時桀將人攬進懷裏,掌心輕撫著紀涼的脊背,一下一下像是在哄孩子,隻是習慣性沉默。

紀涼化悲憤為力量,光著腳踢了男人的小腿肚一下,又問了一遍:“多久?”

時桀頓了頓,忍無可忍地將人翻過去趴好,在對方後頸上咬了一下,氣息不穩道:“……這得看你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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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海拔的地方做.愛,紀涼在達到高.潮的瞬間,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天堂。

理智的時影帝考慮到第二天的拍攝行程,在床上隻做了一次,後來抱著自己的小寶貝兒去洗澡時,實在沒忍住,又按耐不住地來了一次。

欲望得到緩解的紀涼一夜好夢,第二天神清氣爽地爬起來,滿麵紅光地加入到劇組的拍攝中。

最艱苦的室外戲份整整拍了七天,就在紀涼因為水土不服瘦了四斤的時候,導演楚天終於放話全體成員打道回府。

高田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看著自家小然然消瘦的模樣,他不止一次預感時大影帝要翻臉不拍了。還好藏區的戲份已經結束,心慌慌的日子終於要熬過去了。

那座移動的冰山隻有在喻然麵前,才會表露出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這就是愛情的曼妙之處吧。

高田心裏“嘖嘖”兩聲,覺得喻然的運氣真好。

紀涼在劇組的這幾天中,已經習慣了大家灼熱的目光。因為都是在偏遠地區拍攝,狗仔和路人並不多,他和時桀兩人完全沒有遮掩熱戀的行徑,這對光鮮夫夫已經得到了全劇組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