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依舊看著流軒,頭也不回的說道,“二娘放心,我不會讓流軒涉險的。若是他堅持不住,我會救他下來。”
聽到顏夕的話,徐二娘不由得有些愣神。
“二娘。”正在徐二娘準備繼續問些什麼的時候,卻被一旁的淩遠峰給阻止了。
“你攔著我做什麼?”淩遠峰看著徐二娘,皺著眉頭問道。
淩遠峰看著身上的衣袍已經被汗水浸濕的流軒,沉聲說道,“顏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讓流軒去那高台之上,隻怕是和我們此行的目的有關。”
“你是說光靈根?”徐二娘睜大了眼睛,帶著幾分驚詫的問道。轉眼之後,她又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說道,“可是那上麵除了一把椅子什麼都沒有,哪裏來的光靈根?”
“先看著吧,一會兒便知道了。”淩遠峰低聲說道,視線重新回到了流軒的身上。他的眼底有暗光閃過,仿佛是在思索著什麼。
徐二娘見淩遠峰神色嚴肅的看著流軒,雖然心中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卻還是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一刻鍾過去,全身上下幾乎被汗水浸透了的流軒,總算是站到了第二層台階上。
半個時辰過去,站到了第三層台階上的流軒,嘴角有血絲溢出,麵色也蒼白起來。
兩個時辰過去,雙眼通紅的流軒,站在第四層台階上,全身不住的抖動,仿佛下一秒就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整整十二個時辰過去,流軒的身體皮膚多出皸裂,鮮血染紅了衣裳,被汗水浸透的衣袍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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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硬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強逼著自己爬上了那第九層台階。
當他的身體盡數爬上第九層台階的時候,之前的那些壓力,盡數消失的幹幹淨淨。若非他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疼的,他幾乎要以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場夢。
深吸一口氣,流軒從地上爬起來,一點一點的朝著那神秘而孤獨的座椅邊走去。
見著流軒走上了第九層台階,顏夕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流軒終究是咬牙挺了過來。
“流軒,坐在那椅子上,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
看著在那九層高台顫顫巍巍向前的流軒,顏夕大聲的說道。
流軒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咬著牙繼續往前走著。
短短幾步的距離,卻讓他走了足有半刻鍾。
好在他體內最後一絲力氣用盡之前,他走到了那座椅旁邊。
身子一歪,他整個人便窩進了那到處都是複雜神秘圖紋的座椅裏麵。
精疲力盡的他沒有注意到,在他坐下的一瞬間,他身上的那些血,盡數沾染到了那座椅之上,一點一點的滲透進了座椅上那些複雜神秘的圖紋裏麵。
幾乎是在流軒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那座椅上突然傳開一陣刺眼無比的亮光,在那亮光之中的流軒,竟是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了蹤影。
看著高台上發生的一切,徐二娘幾乎沒忍住衝上前去,將流軒給拽下來。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動作,流軒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徐二娘轉頭看著顏夕,麵色因為擔憂而有些難看。
“先生……”被王鼎抱在懷中的小夏,剛從睡夢中醒來,便見著流軒在他麵前消失,瞬間便大聲喊了起來。
“先生……”一直跟在流軒身邊保護他的那六個年輕男女,見著高台上的異變,當下便握著各自的兵器衝上前去,卻被那高台擋住了,絲毫靠近不得。
王鼎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高台,眼底盡是詫異之色。
他方才不過就是打了個盹,流軒那小子怎麼就出事了!
在流軒消失的那一瞬間,淩遠峰原本也是有些擔憂的,可是看著一旁如同沒事人一般的顏夕,他懸著的那顆心,立時回到了原位。
流軒那小子可是顏夕的徒弟,她都沒有半點擔憂,那他瞎操心個什麼勁!
可淩遠峰想明白了,卻有的是想不通的人。
那六個穿著淺藍色衣袍的年輕男女,拿著各自的武器,麵色不善的走到了顏夕的麵前,沉聲問道,“顏姑娘,你把我們先生怎麼樣了?”
顏夕抬眼看向那幾人,輕聲說道,“他無礙。”
可那幾人卻是絲毫沒有將顏夕的話聽進去,繼續說道,“顏姑娘,先生他沒有半點靈力,若是有什麼危險……”
其中一個年歲稍微大點的男人,看著顏夕,滿眼懇切的說道,“顏姑娘,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救先生的,請你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讓我代替先生。不管是刀山火海,是生是死,我都願意代替先生。”
聽著這話,顏夕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的嘀咕。
流軒這小子還真行啊!在罪域這樣的地方,都能找到如此為他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