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燼火在顏夕身上留下的那些傷痕,漸漸的減淡,慢慢的消失。有了木係靈力的滋潤,她那幹涸的靈元,也一點一點的被修複,如同一塊吸水海綿一般,瘋狂的吸收著外界的元素之力,再讓其轉化為靈力。
一個時辰之後,白飛力竭,再也堅持不住了。
隻見他周身的綠色光芒戛然消失,緊接著他便腳下一軟,跌倒在了地上。
好在顏夕的情況已經開始好轉,白飛才總算在夫諸的勸說下,準備去他之前住過的水雲院休息。
剛一走出顏夕的屋子,白飛便看到了陳裕和他門下的弟子們,以及林安和天朗峰百仙門的長老。
也不知道他們在此處等了多久,一個個的臉上都是濃鬱的化不開的愁緒和擔憂。
“靈主怎麼樣了?”見著白飛出來,溫柔第一個跑上來,焦急不已的問道。
力竭的白飛被溫柔這一撲,瞬間有些站立不穩。若不是一旁的肖子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他此時隻怕是要和落花院中的土地親密接觸了。
見著肖子魚,溫柔的麵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急忙轉過頭,看著白飛問道,“白飛師弟,靈主她到底怎麼樣了?”
白飛看了肖子魚一眼,點了點頭以示謝意,隨後看向溫柔和一眾麵帶擔憂的人,說道,“無燼火給她造成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隻能等逍遙山主身邊的小青姑娘來想辦法。逍遙山主在裏麵照顧著,諸位不用太過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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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白飛輕咳一聲,便不再理會眾人,抬腳朝著水雲院的方向而去。
許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夫諸走了出來,看著眾人,輕聲說道,“她已無大礙,等她醒過來,便沒什麼事了。”
想了想,夫諸看著溫柔,說道,“小青小藍還在路上,我和師妹終究男女有別,這兩日,還有勞溫柔姑娘照顧她了。”
溫柔連連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說完之後,溫柔看了看陳裕,見陳裕點了點頭,她便急急忙忙的進了顏夕的屋子裏。
肖子魚見顏夕沒什麼大礙,又有溫柔照顧著,便出聲說道,“我去看看白飛。”
說完,肖子魚轉身離開,朝著水雲院而去。
其他幾人得知顏夕無恙,此時又見不著顏夕,便各自散去。
跟著陳裕一起到了高陽峰主殿的南宮朗,見著陳裕一臉的頹敗之色,滿眼擔憂的輕聲喚道,“師父,你……”
聽到南宮朗的聲音,一直有些出神的陳裕抬起頭來,滿眼迷茫的問道,“熬承他……怎麼會……唉!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有盡責,竟然連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注意到……”
看著陳裕臉上漸漸浮現的一絲灰白之色,南宮朗大驚,急忙對著陳裕說道,“師父,這件事怎麼能怪你!我們師兄弟也有責任的……也是四師……熬承他藏的太好了,這麼多年過來,我們誰也沒有發現半點端倪……”
“是我的過錯,是我……噗……”陳裕仿佛魔怔了一般,絲毫沒有理會南宮朗的話,自顧自的說著。說著說著,竟是將一口帶著些暗色的血吐了出來。
“師父!”看著陳裕迅速慘白下去的麵色,南宮朗嚇得急忙上前攙扶住他幾乎站不穩的身形。
陳裕從南宮朗身上借了一點力站穩,輕輕的搖了搖手,說道,“不用擔心,為師沒事!”
說罷,陳裕輕輕的將南宮朗的手推開,顫顫巍巍的朝著高陽峰主殿中走去。
站在殿外的南宮朗,看著陳裕的背影,心底的不安漸漸的蔓延開來。他往前走了兩步,想要跟在陳裕的身後,卻見著陳裕搖頭,沉聲說道,“阿朗,為師沒事!我這是老了啊!日後,你的師弟師妹們,還要你多上心……”
看著緩緩合上的高陽峰主殿,聽著高陽峰主殿中傳出的陳裕那很是虛弱的聲音,南宮朗心底“咯噔”一聲,雙膝一軟,便跪在了殿外,大聲的對著裏麵說道,“師父……”
可南宮朗的話還沒有出口,便又被高陽峰主殿之中的陳裕打斷了,隻聽陳裕對他說道,“行了,你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為師有些累了,想清淨一會兒……”
聽著陳裕的話,南宮朗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敗在了陳裕的堅持之下,起身朝著別處走去。
因為熬承的事情,高陽峰現在幾乎成了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這件事,必須要盡快解決了。否則的話,他們師門的處境,將會更加的艱難。
思索了一會兒,南宮朗便去了水雲院中,尋找肖子魚和萬事興商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