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冷眼掃視了一圈那些還在討論不休的萬安城百姓們,轉身離開,向著城主府的議事廳走去。
到了城主府中,城主府的守衛們,也幾乎和那些萬安城的百姓一樣,悄悄的議論著。
見到顏夕冷著臉走了進來,那些議論著的守衛個個的閉了嘴,不敢再多言。
顏夕瞥了他們一眼之後,徑直走到了議事廳。
柳少卿每日這個時候,都會在議事廳中和萬安城的眾將領議事,蕭至寒自然也會在那裏。
然而,剛剛走到了議事廳門外,顏夕便聽到了議事廳內的爭吵聲。
“城主大人,城裏的那些傳言傳的沸沸揚揚的,若是再讓王爺主持大局,隻怕會引起動亂。”
“是啊,城主大人三思啊!”
“還請王爺見諒,萬安城正是多事之秋,我等實在是不敢冒險啊!”
……
聽著那些將領們一個個義正言辭的聲音,顏夕隻覺得有一把火在她的心頭燃燒。
正要推門而進,就聽到了柳少卿喋喋不休的聲音傳出,“那些老百姓們聽信傳言也就罷了,你們幾個也都不是愣頭小夥子了,怎的也辨不清是非?甚至連應有的君臣之道都忘了?不敢在別的地方如何,在此時的萬安城裏,王爺是君,我等是臣。豈有臣子大肆質疑君上的道理?”
被柳少卿這一說,那些將領們逐漸的安靜了下來,不再爭吵。
柳少卿抓緊時機,繼續說道,“你們別忘了,那日在戰場上,可是王爺在千鈞一發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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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救了鄭副將,挽回了萬安城的敗局!若是王爺當真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我們現在所麵對應該是,鄭副將戰死沙場,萬安城的士氣一落千丈,百姓們擔驚受怕。所以啊,你們記住,有的事情,不是用耳朵聽的,要拿眼睛去看……”
站在議事廳外的顏夕,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突然之間,她覺得柳少卿這個時時給人打雞血的話癆,好像也沒有那麼煩了。
柳少卿私下裏又給萬安城的將士們舉行了一些會議,會上說的,無非都是讓他們做好該做的事情,不要操心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有了柳少卿的相助,且不管萬安城的百姓們如何作想,至少萬安城的將士都漸漸的被安撫下來,逐漸的以一顆平常心對待蕭至寒。
三天之後,剛剛安靜下來的萬安城,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南疆三王子哈米德聽聞自己的愛將黑法被一箭射穿咽喉,氣怒不已,親自帶著先鋒營的五萬軍馬到了萬安城下。
密密麻麻的南疆將士,將南安城外圍的黑壓壓的一片。
三王子哈米德穿著南疆王族的服飾,騎著巨像,手裏拿著一對約莫百餘斤重的流星錘,滿臉挑釁的衝著城樓上叫罵。
“蕭國的縮頭烏龜們,還不速速出來迎戰!莫不是聽了你哈米德爺爺的威名,嚇得……”
顏夕和蕭至寒走上城樓的時候,就見柳少卿帶著一眾萬安城的將士氣的滿臉通紅,卻無一人願意出城迎戰。
比顏夕和蕭至寒早到了一步的方啟,此時更是滿臉嘲諷的看著顏夕和蕭至寒,陰陽怪氣的說道,“王爺今日來的這麼晚,莫不是也被那哈米德的戰績嚇到了?”
顏夕看了蕭至寒一眼,無聲的問道。
蕭至寒沒有搭理方啟,對顏夕說道,“這個哈米德是南疆最善戰的王子,隻要是他帶兵,就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南疆三十六部落,有三十三部都是被他帶兵降服的。那些歸降部落的王族,沒有一人是活著走出王帳的……”
蕭至寒這邊正在給顏夕講著一些關於哈米德的事跡,城樓之下的哈米德越發的囂張起來,不僅罵出的話語越發的難聽,甚至還挽起長弓,將一支攜帶了信件的箭矢射上了城樓。
一位副將將那封信取下來,送到柳少卿的手裏。柳少卿打開一看,隻見裏麵全部都是辱罵之言。周圍湊過頭去看的幾個將領,氣的麵紅耳赤,恨不能立馬上前去狠狠地將哈米德揍上一頓。
突然,柳少卿的麵色發黑,拿著信的手也不斷的抖了起來。
“城主大人?你怎麼了!”離得近的幾個將領,最先發現柳少卿的異常,立馬大聲的問了起來。
在一旁和蕭至寒說著哈米德的顏夕,聽到這邊的動靜,一轉頭就看到柳少卿口裏都開始吐白沫了。
顏夕一驚,立馬上前,推開圍著柳少卿的眾人,從隨身攜帶的針囊裏取出幾支銀針,快速的刺在柳少卿身上的幾個穴位上。隨後,取出秋水寒,在柳少卿的食指指尖割除一條口子,伸手狠狠的按壓著,一股黑色的血液就從柳少卿的指尖噴射出來。
“都別動。”見周圍的將士一片混亂,顏夕怒喝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