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兩個血洞已經潰爛,像是被誰狠狠咬了一口,身上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身上起著不少水泡。
而此刻,他似乎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拚命的想用身上那破爛的衣物將自己遮住。
盡管如此狼狽,顏夕還是能看出來,此人似乎身材高大,身材強健,跟鄭野比起來不相上下。
如此強壯的一個人都能被攻擊,可見被感染的人力氣也會增大不少。
這個症狀,和那本古籍中描寫的一模一樣。
可是顏夕還是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屍毒雖然難治,但是染上屍毒的人身上絕不會起這麼多水泡。
這水泡一定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顏夕立即問道:“這人在之前吃過什麼藥嗎?”
村長思考的片刻之後說道:“柳神醫曾開了藥來抑製他的屍毒。”
這就對了,顏夕聞言冷冷的瞥了一眼柳神醫。
柳神醫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可是被顏夕這麼一瞥,柳神醫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
村長見狀問道:“可有什麼不對?”
“嗬。”顏夕冷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不對,這屍毒怎麼能用普通的解毒草來解呢?若是用了解毒草,不僅沒有功效,反而會雪上加霜,毒上加毒!”
“胡說八道!”
柳神醫胡子抖了一抖,怒指著顏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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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胡說八道?柳神醫,那你能說說這水泡是怎麼來的嗎?”
“水泡是這屍毒的並發症!是他自己長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
“是嗎?”顏夕聞言對著柳神醫一笑,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他,嘴上繼續說道:“那柳神醫敢不敢與他試試那與解毒草藥性相消的天南草!”
“有何不敢!”
這句話一說,柳神醫忽而有些後悔,好像繞來繞去把自己繞了進去,他立刻轉向村長說道:“看看你們救的這是什麼人?天南草雖然可以消掉解毒草的藥性,但是它自身是帶著劇毒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村長和其餘人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回,早都已經陷入了懵逼狀態。
隻是他們總覺得,這個姑娘不像是個壞人。
顏夕根本不理柳神醫,她知道柳神醫那是做賊心虛,現在倒打一耙。
小狐狸也是十分有靈性,早早的就將天南草摘了來放在了顏夕腳邊。
顏夕拿著天南草徑直朝著籠子裏的人走去,隻聽見柳神醫在後麵氣急敗壞的怒喊。
“不能去!這樣會死人的!你們要是信我就快攔下她!”
可是任憑他喊破喉嚨,也沒有一個人往前走一步。
顏夕將天南草的枝葉摘了,隻留一根莖,塞進了籠中人的嘴裏。
裏麵的人隻要嘴裏塞了東西就會下意識的嚼起來,所以完完整整的將那天南草咽了下去。
柳神醫此刻已經滿臉虛汗,不住的在原地踱來踱去,眼看著籠子裏的人身上的水泡漸漸的都消了。
嘴上卻還在狡辯:“這不過是巧合而已。”
顏夕根本不理他,隻是看著籠子裏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柳神醫見顏夕不理他,他還以為顏夕隻是懂這一點藥理知識就出來賣弄,瞬間心裏底氣又足了起來,看著顏夕冷哼了一聲。
老村長這才從懵逼之中回過身來,站在一旁,給顏夕介紹道:“他叫鄭勇,使我們村數一數二力氣大的後生,他的哥哥最先被感染,他就將他的哥哥鎖在家中,以免他出去再害了別人。”
說到此,老村長輕輕歎了口氣:“這孩子,命苦啊,別人倒沒事,他自己反而被親哥哥咬了一口,這不,就成現在這樣了,意識還清醒的時候,就讓我們找藥的時候把他帶上...可惜了,他才娶妻沒多久啊,他家裏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母親...”
老村長用袖子輕輕的沾了一下眼角,這村子成這樣,都是他這個村長無能啊。
顏夕將眼眸裏的情緒斂了斂,這村子成這樣,定是有源頭的。
想罷她立刻回頭,將地上的藥草拾起,吩咐鄭野道:“把你們帶的熬藥的東西拿出來,用大火把未麻子熬成一碗給他服下。”
鄭野聞言,連忙上前說道:“好!那那個赤桑花呢?”
“這你就不用管了。”
顏夕露出了少有的認真表情,在這附近尋了個巨石,又從地上撿了個小石頭。
一下一下的,在那巨石上將赤桑花搗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