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婚約(1 / 2)

說罷,便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座下的人紛紛都舉起自己手裏的酒杯,向著蕭辰裕虛虛一敬,他們的酒杯還沒放下,蕭辰裕又狀似輕描淡寫的說道:“眾人皆知,本宮與這顏小姐幼時是有婚約的,不知關於此事,顏穀主是怎麼想的。”

這婚約的事,其他人自然知道。

藥王穀在蕭國,是十分有威望的,雖然近幾年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還是一個百年傳承下來的藥王穀。

再加上從穀中出去的年輕人大多都是行善積德,免費義診,所以藥王穀在百姓心中也是一處聖地。

當年穀主顏鬆帶著自己的女兒前去皇城為當今聖上獻靈藥,聖上為了拉攏人心,當場將顏柔指給了太子。

當時的顏鬆並未對這門親事有什麼意見,隻是現如今,顏柔的身份今非昔比,顏鬆自然是要再斟酌斟酌。

顏鬆聽言,爽朗的大笑了幾聲。

“太子殿下說笑了,幼時的婚約若真是作數,便是小女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隻是這當年聖上不過一句戲言,顏鬆從未敢當真,唯恐高攀太子殿下,被旁人詬病。”

顏鬆這一回應,看似誠懇,實則他心裏怎麼想的,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既然穀主都這麼說了,本宮再強行讓那婚約做了數,似乎也是不妥。話已至此,不如諸位就開門見山一些,這孰好孰壞...就交由顏穀主自己判斷了。三弟,你覺得呢?”

蕭辰裕仍是那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看向蕭至寒的目光卻如寒冰一般陰寒。

他心裏很清楚,他這個好弟弟,今日並未帶著任何賀禮。

自幼時起,蕭至寒就是他眼中的一根刺。

自己是一出生就被封為儲君的太子,而他是人人嫌惡畏懼的瘟神,他有什麼資格名列皇家,又有什麼資格與自己做兄弟。

所以侮辱蕭至寒,一直是他的樂趣之一。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被外人傳的多麼可怕的弟弟,絕不會反抗!

而突然被點到名的蕭至寒正從一個小侍女身上將自己的視線緩緩收回來。

半月太子身旁的小侍女有些不太對勁。

半月人多身材高大,就連女子,也大多虎背熊腰,半月太子已經是少有的身材纖長。

可是這侍女,分明就是蕭國人的體型。

蕭至寒的眉頭已經微微皺起,這個背影,看起來分外熟悉。

隻是如今突然被蕭辰裕點到,他不應也是不妥,微微皺了皺眉,隨後才答道:

“王兄說的極是。”

嗬,果然如此。

“既然如此,三弟還藏著掖著做什麼,還不快些把自己的賀禮拿出來,好讓穀主做選擇啊。”

賀禮?

蕭至寒聞言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帶著森然笑意看著自己的太子,身後的飛影一小步已經踏上了前,蕭至寒抬手輕輕一攔,飛影猶豫片刻才退了回去。

蕭至寒並未帶賀禮,隻是這宴會對他而言,意義本就不大。

若太子想看他出醜,那隨了他的願便是。

更何況,蕭至寒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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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那小侍女的臉,趁著起身,他的視線立刻掃了過去,那個小侍女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微轉過頭來對著他狡黠一笑。

雖然臉上黯淡無光,可是那雙眸子卻是波光瀲灩,風華無雙。

這個人,不是她還能是誰?

隻一眼,蕭至寒的視線已經收了回來,掏出了自己懷中的一塊玉佩,對著顏鬆道:“這塊玉佩,本王自小就帶在身上,對本王而言,可謂無價之寶。”

一塊玉佩?

座中立刻有人借著飲酒擋住了自己被笑意憋得通紅的臉龐,一塊玉佩,都好意思拿出來?

顏鬆麵色微變,可是不過眨眼之間,又換上了滿臉笑意。

蕭辰裕冷眼看著站在廳中的蕭至寒,眼眸裏的嘲諷越來越盛,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不留情麵:

“三弟帶著一塊玉佩前來,倒不如不來。想必三弟此次又是不請自來吧,這種場合,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嗬,也是,明王府恐怕甚少有如此的美味佳肴,三弟若是想吃,下次知會本宮一聲便是,何必用這種方式?”

說完此句,蕭辰裕仿佛是想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大笑不停。

除他以外,此刻所有人都噤聲了。

如此不留情麵的一句話,瞬間就將明王的身份踩在了腳下,他們都等著看明王要如何回應,畢竟民間相傳明王性子陰冷,從不與人交好,想必應是不好惹的。

隻是令眾人意外的是,蕭至寒並未說一句話,甚至都未看太子一眼,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雖說是他自己不想計較,隻是落在旁人眼裏,明王是不敢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