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洋溢著清澈的早晨,原本下了好久的雨難得見到明媚的陽光,蘇悅忍不住的高興在家裏亂竄。不管是母親還是家裏的傭人都被蘇悅燦爛的笑容感染,由心的散發出笑容。可是誰知道,就在咣當的一聲!蘇悅一不小心打破了爺爺最愛的清朝嘉慶年間的花瓶。
瞬間,在這多麼美好的日子裏那一刹那間就籠罩了一層可怕的陰霾。蘇悅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看著一屋子裏的人,剛開始都帶著笑容,而就在那個破花瓶碎了的那刻都變成了僵屍臉、死氣沉沉的。
“你……你,你看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比男孩子還調皮?”蘇父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自從家裏多了個蘇悅寶貝,蘇家可謂是沒有一天安寧過。
蘇悅六歲,自從會蹦會跳就不知道闖了多少禍,無奈又是家中獨女,打不得罵不得,蘇父隻好讓蘇悅回房間思過。蘇悅兩眼淚汪汪的望著父親,又委屈又說不出口,默默的回到房間。從陽台往下望是塊綠油油的草地,雨後的小草顯得格外青嫩,本來可以在外麵自由自在的玩耍打滾,現在……
突然一輛黑色加長的林肯車停在了院子外麵,她看見一群人從車裏下來,有一個身著白色襯衫,黑色燕尾服,腳上的皮鞋在陽光下蹭的發亮的男孩站在車前,鼻梁上的墨鏡幾乎遮住了他半個臉,但是還能感覺得到是個文質彬彬,很秀氣的男孩子。蘇悅不知道怎麼形容眼前看到的男孩子,但是就是感覺這個男孩子和自己不一樣,自己常常是個灰頭土臉的土公主,而他是個幹幹淨淨的小少爺。就在這刻她覺得他是個難以企及的男孩,和自己距離好遠好遠。
他微微抬起頭,像是看到在陽台柵欄裏耷拉著小腦袋的蘇悅,蘇悅隱隱約約感覺他看著自己,但是卻看不到他太陽鏡裏的眼睛。一會這個男孩在一個打扮時髦,一身珠光寶氣又不失典雅的女人牽著在家裏兩排傭人開道的紅毯慢慢的走進家裏。
門給反鎖了,她看不見大廳裏的人兒在做些什麼,蘇悅隻是在想剛才的那個男孩,好看是好看,卻不愛笑?
但是他還是自己的救星。
每次闖禍,隻要家裏有客人來訪,凡事有小孩的,父親都會免了她的責罰,讓她陪著小客人在家裏玩一玩,熟悉了解下咱家環境,時間從小孩玩耍的沙漏底下溜走。依依不舍要回家時,也就是大人把生意談好了,既多了份感情又不會被這些小鬼影響,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果然,父親讓李嫂為自己洗幹淨花貓般的臉,白白淨淨的出現在那個男孩的麵前。平時特愛笑的蘇悅也不知道怎麼了?站在原地格外老實,靜靜的望著那個男孩。白白胖胖的臉,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蘇悅能看清他長長的睫毛一根根彎彎的往上翹,按理應該是個很美很美的畫麵可是卻是一副陌生異樣的感覺,他不講話也不笑,一動不動的看著蘇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