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苦笑著來到石青璿的床邊,伸出手裝模作樣的給她把脈。如果她要是還有治愈卷軸。那還有什麼說地?無論是什麼傷還不輕鬆恢複?
“青璿她好像是被邪門武功製住了穴道,如果不用獨門手法,恐怕她會永遠這麼睡下去。”琉月細細觀察。發現石青璿的印堂發黑,穴脈不暢。顯然是被人故意封住的。也許大明尊教本意就不是除掉石青璿向石之軒報仇。而是想要挾後者,卻沒想到宋缺也在暗中保護著石青璿。
“哼!好你個許開山。老夫放你們一條生路,偏偏還不識趣。”宋缺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踏出幽林小築,卻被琉月立刻叫住了。
“前輩,如果找到了許開山,不用理他的條件,月兒可以保證青璿妹妹無事。”琉月此時已經確定石青璿昏迷的原因,放下心中大石。她才不管他用了什麼手法,如果細心的用銀針慢慢弄的幫她治療,雖然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但是也不至於要被迫答應那些邪魔的要求。
宋缺旋風般轉過身,雙目閃過讚賞地神色,“好!有月兒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好好照顧青璿,老夫去去就回。”
琉月追到門邊,衝著宋缺的背影續道:“前輩,如果你碰到段玉成的一個人,請留他一條性命!”
宋缺腳下不停,笑聲傳來道:“看他運道了!”話未盡,人便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琉月撇撇嘴,她話已說盡,剩下地就要看段玉成自己的造化了。回過頭看著仍然靜靜沉睡地石青璿,琉月興致盎然地挽起袖筒。嘿嘿,這下青璿可隻能任憑她擺布了!
自從石青璿蘇醒以後,琉月帶著她轉移到了另一個隱居的地方休養。因為雖然琉月努力地把她救醒,可是因為銀針所起的效用有限,需要時間靜養。而琉月就趁此機會把治愈卷軸努力的再製作出來一個。
宋缺去大明尊教的老巢大開殺戒了一番,加上上次在塞外大明尊教被石之軒血洗的那次,琉月有理由相信這個倒黴的邪教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難有作為了。可惜的是仍然不知道段玉成的下落。
宋缺回來時身上雖然毫無血跡,但是渾身散發著血腥味道。見到已經蘇醒的石青璿之後,便滿意的轉身而去。琉月卻不以為意,知道日理萬機的宋缺能遠路來成都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雖然琉月像是在被隔離人世外的世外桃源生活,可是每天從天然居傳來的情報卻像雪片一般。讓她可以清楚的掌握住時事的發展。
“月兒,你臉色不太好。”石青璿端來一杯清茶,坐在琉月的身邊,好奇的看向她手中的紙片,隨後呆了一呆,輕聲念道:“竇建德拜孟海公、徐圓朗為帥,水陸並進,以舟運糧,於七天前沿黃河逆水而上,號稱三十萬大軍,先陷管州,繼而取滎陽及附近十多座縣城,至虎牢東原安營下寨,並在板渚築營,作為臨時指揮部。”
琉月歎了口氣,無奈的用食指敲著桌麵,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的按著命運的車輪般前進。竇建德拒絕了王世充的合作,李世民故意放棄虎牢東麵諸城,以驕敵之心,更使夏軍深入敵境,運糧線拉長,同時糧食吃緊,不但須供應龐大的軍隊,更要照顧諸城縣的百姓,李世民肯定會帶走所棄諸城鎮中每一粒米糧。
而問題是,按照如此發展,寇仲勢必要去救援,那麼曆史重演……隻是不知這回,他們是否能虎口逃生,因為如果隻要一個細節偏差,也許就造成後果的不同。
琉月越想越煩躁,食指在桌麵上敲擊的速度也不自覺的越來越快,直到右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
愕然抬頭,琉月接觸到石青璿溫柔的目光,即使她什麼話都沒說,卻奇異般的讓琉月焦躁的心平靜了許多。
石青璿目光投往桌上已經成堆的紙片,輕柔地道:“戰爭是怎樣子的呢?”
琉月沒料到她有此一問,發呆半晌之後苦笑道:“戰爭,就是不同目標的碰撞。有些人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卻什麼都得不到。在我們看來,他們也許是傻子,可是這些傻子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石青璿朝她看來,美目深注的說道:“這說法真有趣。可是青璿知道,對月兒來說,戰爭不僅僅是桌上的這些紙片,其中還有對某人的擔
琉月心中湧起對南宮軒強烈的思念,寇仲爭霸天下之戰令南宮泥足深陷,她又何嚐不是呢?
石青璿俏臉泛起溫柔的光芒,輕輕道:“月兒,你擔心他,就去吧。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負擔和包袱,即拋不開更躲避不了。”
琉月呆愣了半晌,終於想通了似的勾起嘴角,洛陽嗎?如果那裏真的是她不能逃避的地方,那她何不拚上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