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夢雅心裏一寒,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是自己叫人家走的,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哈哈,逗你的……”齊濤轉過頭來,心有成竹的衝夢雅笑了笑,仰頭向天喊道:“東方老頭,再不出來救你徒弟,她就要被人掐死了!”
“鬥膽……”隨著齊濤的聲音落下,不知何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仿佛震穿的天際,也不知是在說齊濤,還是在說那離長老。
“離冥,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動我的弟子……”
天空忽然憑空出現兩道身影,一老一少,老的背著雙手,神態威嚴,自有睥睨天下之勢;年輕的男子也是豐神如玉,俊朗非常,垂手立於老者身後。
兩人沒有出手,離長老卻如遭重擊,抓著夢雅的手臂竟一下子齊根而斷,鮮血噴湧著倒退了開去。片刻之後,又顫抖著飛了回來,傷口已經停止流血,手臂不知怎麼被他接了回去,怯懦地道:“多謝東方宮主饒命,老奴剛才也是護主心切,還望宮主勿怪!”
“師尊……”夢雅心中大定,飛過去,立在兩人身後。
老者神態緩了下來,但仍是不怒自威:“算了,看在金老怪的麵子上,這次我且饒過你,立即滾出東方,否則別怪我無情!”
離長老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可是小公子他……”
東方老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頭望向不遠處的齊濤,“小子,把金家那小子放了吧,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了!”
“不行!”齊濤道。
東方老頭沒想到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不給他麵子,臉色不由得一冷:“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把他放了吧!”
離長老心裏一驚,倒不是因為齊濤態度,而是大名鼎鼎的東方巨頭,天聖宮宮主東方破天,竟然會這麼和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子說話,這事必須要趕緊稟報殿尊才行。
“不行!”齊濤態度十分堅決:“他答應給我的那件紫金色缽盂又被他搶了回去,必須拿回來才行!”
“哦!”東方老頭搖頭一笑,又轉頭看向離長老,“這事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離長老暗暗咬牙,這小子還真是不依不饒啊,剛才舍得給他那是因為還能拿回來,而現在再拿出來,就肯定是要不回來了,不禁心裏猶豫起來。東方破天表麵上好像不管他們之間的事,但是如果再對齊濤出手,這老家夥肯定會再次發難。
“給!”離長老一狠心,把缽盂拋在了齊濤麵前的地上。反正是為了救小公子,這個帳就讓殿尊自己去算吧。
“好好好,我說話算數!”齊濤有樣學樣,把手中的金俊傑拋向了離長老,隻是,在拋的時候,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金俊傑的命根子,讓他“不小心”給捏暴了。金俊傑在他手上本來已經被折磨的昏了過去,這時竟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你找死……”離長老單手接過金俊傑,麵色大變,氣勢噴薄而發,一道銀灰色的匹練直取齊濤而去。但隻一瞬間,一股比他百倍的氣勢湧出,立刻將那銀白色的匹練震碎消邇於無形。
離長老麵色紫紅,雙眼欲裂,高聲叫道:“東方宮主,他這樣實在不可饒恕!”
東方老頭瞳孔收縮,猛喝了一聲:“你要在我麵前出手嗎?”見離長老懾服的地低下的頭顱,轉又對著齊濤問道:“你這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故意的!”齊濤一臉的無辜。
東方老頭無奈地冷哼了一聲,對齊濤喝道:“下次小心點!”
齊濤壞笑了一聲:“哦,我明白了,下次再捏的時候,一定輕一點!”
“哼……”離長老無奈地咬著牙,渾身顫抖,狠狠瞪了一眼齊濤,抱著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金俊傑飛身衝向天際。
“哈哈哈哈……”待他們離去之後,除東方老頭以外,幾人盡皆大笑。
眾人笑了一會,東方破天道:“齊濤,你這做的也太過了,若不是我來看你怎麼收場?”
齊濤笑地前仰後合,“哈哈……廢話,東方老頭你要不來,我當然也不會這樣。”
“哦……”夢雅拉了個長長的音節,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之前半天沒有出現,就是被師尊叫去了……”
齊濤神秘一笑,搖了搖頭,夢雅臉現不解之色。
月如衣在一旁看著幾人調笑,完全不理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尷尬。她雖一向善於交際,卻也不敢在東方破天這個老狐狸麵前賣弄。但有一點她已經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對齊濤真的是很看重,要不然任誰也無法在堂堂地天聖宮主麵如此談笑自如,甚至還語出不敬。
月如衣輕咬紅唇,還是走上前去,弱弱地道:“如衣見過宮主,不知宮主還記得我嗎?”
齊濤暗暗咋舌,這月如衣還真是……真是變幻莫測,時而溫柔婉約,嫵媚動人,時而又聖潔高傲,現在又扮出一副小女兒家神情,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