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都怪你,害人家今天又被朋友笑話啦。我要改,我現在就要改掉。土死啦!怎麼說你也是有文化且高素質的人,怎麼就這麼不懂得變通,給女兒取了個土掉渣的名字。”一踏進家門,顏茹花氣勢洶洶的把高跟鞋,挎包全甩在地板上。奔向正在沙發上看報的顏巡,撒嬌的從沙發後攬上父親的肩膀,略帶嬌羞的麵容有些嗲怒的再次抱怨道。
“我要改嘛!你隻要點點頭同意一下就OK了。這個與我的形象一點也不合拍。”
“茹花,茹花,這名字挺好的,我的女兒長得像花一樣美麗。這樣不好嗎?再說這名字才能顯得你出類拔萃、與眾不同。”
已經不止一次在父親顏巡麵前發牢騷,可那舊觀念迂腐的老爸從未認真對待過此事,反而為自己所取的名字,而為之自豪。
“我抗議,你取什麼不好,偏偏給我取這個名,太沒品了!這樣的名字會影響我找男朋友,破壞我前途。難道你舍得這麼美麗的女兒一輩子孤獨終老啊。”顏茹花嘟囔著粉唇極力爭辯道。
“抗議無效,終身剝奪改名權利。”柔和的聲調充滿了對顏茹花的寵溺之情,似乎他的女兒隻有這一個一樣。
“如果可以換,那我寧願要小丫這個名字,總不至於土到斃。一個丫頭的名字也好過與電影中人妖的名字強。”語畢,顏茹花不滿的扁扁嘴唇,從顏巡的身後繞了過來,利索的做到沙發上。
一旁沙發上嗑著瓜子的姚七羽原本舒展的笑顏瞬間凍結,“不要拿那個廉價東西的名字相提並論。記住,你是我生的,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氣死我了,一點都不懂事,以後少跟那賤坯子說話,你是我的女兒,身價可是高的很,怎麼能和阿貓阿狗的名字相提並論······”
“爸,你看看媽,又來了。真是老婦女一個。”顏茹花有點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懶得繼續理會姚七羽的長篇大論,起身猶如一隻高貴的花蝴蝶一樣朝樓梯飄去,“我心情不好,先上樓去了。”
“嘿,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能走了,我說的你到底聽進去了沒。”全然不顧姚七羽氣得鐵青的臉,噔噔噔地就竄到了樓上。
姚七羽轉過身,卻看到客廳裏已經多了一道礙眼的身影,普通的白色T恤衫,配上已經穿的泛白的牛仔褲,低垂這頭,正一瘸一拐唯唯諾諾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廉價的東西,因為她是父親與前妻所生。連自己的父親都對自己不聞不問,更別說這個後媽會對她另眼相待了。
她有先天的心髒病,從一出生她就很柔弱,醫學鑒定,她活不過18歲,但是很遺憾的是她已經頑強的熬過了五個年頭,今年成功的步入了她人生階段的23歲。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慢慢的了解到了她在這個家裏的份量。爸爸的熟視無睹,後媽的冷嘲熱諷,妹妹的排擠,這一切她隻能默默承受,天知道她還要這樣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