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皿一直看著沫上一輛出租車才收回目光。
“她真的忘了嗎……”
比起問宇文離,更像是問自己。
“她不該忘,她該恨我……”
“東皿!”宇文離嚴肅的看著他,“記住我說過的話!”
“要是有一天沫記起來是……”
宇文離斬釘截鐵:“不會!”
兩人相繼無言出了咖啡廳,一個仍舊在過去與未來中糾結,一個知道自己該這麼做卻依舊難過。
許多事是沒有對錯的,但他們要是做了,便要認定這是對的,是唯一。
晚八點,懶巴
正堂內與其他酒吧無疑,煙酒彌漫,音樂震耳欲聾,公子哥與女伴在舞池放狂放縱,四下臥沙上,嫵媚的女人與俊朗的男人舉酒碰杯,懶巴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得在內發生關係,隻供娛樂。
宇文離和陳東皿在巫與號雅房,還有兩個公子哥一起,一共四個人正準備開始拚酒。
一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一攬旁邊吹了瓶啤酒的男人,囔到:“哎哎~這兒個可不能喝醉了,說的主角還沒來呢!”
陳東皿拉住吊兒郎當的人說:“讓他喝吧,喝不死他。”
吊兒郎當的人是楚金澤,欲借酒消愁的是楚金澤的同窗吳鏡海。
楚金澤看不過,拍了陳東皿的胸膛問:“你失戀像這樣嗎?”
“這話你該問宇文離。”
齊刷刷的目光投來,宇文離不是耳聾,看了他倆一眼,端起酒杯獨自喝起來,此時的他有些沉悶。
“算了吧,他不甩女人就不錯了!”
這點自信他楚金澤還是有的,不然當年不白浪費心血了嗎。
陳東皿一下來了興致,不顧宇文離就在旁邊問他:“你以前是怎麼挖到那些花邊的?”
“其實沒什麼,你若想聽,便告訴你。”
那年宇文離出現在離市,那是純正的白富帥富二代!哪家的姑娘不喜歡?
不知有多少女人千方百計的追宇文離,一般這樣的情況,來者不拒與歉意婉拒是對立的,而他宇文離倒是在中遊刃有餘。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大有人在,可宇文離這樣的人物,想得罪的人還真是少,不巧,恰恰魚化就是有不怕事的主子!
楚金澤說:“我就給那些被他甩了的女人發名片。”讓她們能找到路。
等有幾個女人到小報時,那話都沒多說,事情就妥了。
吳鏡海在一旁拿著酒瓶子,聽著他倆的談話,耳畔響起……
“先生,你的名片掉了,哎?你是魚化的編輯?!”
“吳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你真好。”
“吳先生,我可以叫你鏡海嗎?”
“鏡海,我們分手吧。”
她的聲音在腦海裏回蕩,她的第一句,她的最後一句,她的清純可愛,她的冷漠無情,揮之不去。
“給,喝杯。”宇文離拿過酒瓶,把裝滿酒的杯子遞給他。
談起吳鏡海與宇文離的相識,一句話不打不相識,吳鏡海酷愛武道,但比起專業的宇文離,自然是占不到上方,事實也如此。
就在魚化剛起步那年,為了魚化突出重圍顯於大眾眼前,他們去挖各大人物的花邊消息,一次,在路上被人甩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與吳鏡海一起的小劉都準備回去了,吳鏡海卻突然去追一個帶鴨舌帽的男人,說來怪,一直追去了個巷角,那鴨舌帽的人二話不說變突然回頭向他出腿!
等氣衝衝的楚金澤到醫院時,宇文離已經離開,剛剛蘇醒的吳鏡海被掛在病床。
說楚金澤小肚雞腸,有仇必報一點也不為過。當即把焦點轉到宇文離身上,不給宇文離找出些消息,他還發誓就不開這魚化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宇文離花邊消息一出,宇文離因此失去一場商業訂婚,而魚化從此成為娛樂寵兒。
因果循環,宇文離不應該與他們成為朋友,卻不僅做了,而且還是生死之交。先不提有陳東皿這個中介,其實宇文離他本就不想要那場訂婚,那時被魚化一鬧,倒是輕而易舉的取消了,他但也不在意那些名聲。反正離市不是他的地方,他一走,一切都煙消雲散。
可他是一走了之,輕輕鬆鬆,而留下訂婚女方那一家確是忍不了,在宇文離要離開前一天,雇人假裝開車肇事,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高速追車。那場楚金澤給宇文離當了半夜的司機。
“喂,你們兩個喝有什麼意思?一起啊。”
楚金澤今夜出來就是給兄弟鏡海消愁的,巧上遇見幾年未見的陳東皿和宇文離,更不用多說,今夜一定不醉不歸!
陳東皿性子豪爽,端起酒便跟著說:“來來來!!”
四個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門從外而開,杯子頓於半空,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