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可以平靜的呼吸無味的空氣,感覺溫溫的陽光,靜靜的看著圓或不圓的月亮,這種人生會很平淡,但卻是種幸福。我可以暫時忘記夢想,在人生旅行中偷會懶,發個呆。因為,我知道,夢想故然不能放度,但是,留點時間看看途中的美麗風景也很值得。
今晚的月圓不算圓,還不到十五,但依然美麗。我一個人走一陽台上,看著月圓,回憶著過去夢一樣的三年。
老巴和猶豬組成的“鬼哭狼嚎組合”歌聲依舊像五年前一樣——如果錄下來當彩鈴的話,走夜路可以避邪!不過,還好,一切都和三年前五年前一樣沒有變化,這樣,我或許可以試著把三年前的一切當做一個夢來忘記,恢複從前平靜的生活。我喜歡平靜的生活。
“藍,你好像不願意和我們說說你這一年經曆的事情?”猶豬唱完歌後遞了一杯酒給我。
我喝了一口酒,笑而不答。
“為什麼?”猶豬問我。
“就當是個夢吧。”我喝了一口酒又接著說道:“或者那天喝醉了,我會說。”
“你為大家而做的惡夢,希望大家都把它當成個惡夢忘記?”猶豬歎了一口氣:“可做為兄弟,我們都希望可以為你承擔點什麼。”
“有你們就好,能回到你們身邊就好。”我說:“其它的一切,就忘記吧。”
“藍……”猶豬還想說什麼,可卻被我打斷了:“我們喝酒吧。”
醉了,我才願意回憶……
五年前,我離開家,來到K城和刀匠協會的師兄們一起生活,一邊在K城上大學。
我們有一個私家圖書館,圖書錧後麵是一個院子和一棟設計得有些像幾個船帆拚在一起一樣的樓群,那是我們平時生活的地方,再後麵,則是我們的工作室。
我們是SD刀匠協會。平時,我們的身份是私人圖書館的管理員。事實上我們是專業定製刀匠,我們為全世界的各種人定製各種各樣的刀具。一些特種定製刀具給我們帶來了豐厚的利益,也給我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比如——“波斯計劃”。
三年前,一位雇傭兵首領找到我們,高價定製了一批名為“血刺”的戰鬥匕首,閑聊間他告訴我們一件事情,在他們要去的地方,有一個貝督英人老頭,當地人都傳說他會鍛造銷鐵如泥的彎刀。
一直研究古代戰刀的我們來說,這無疑是個令人震驚的好消息——如果可以找到這位老人,那麼,說定不可以學會失傳一千多年的波斯大馬士革鋼刀的鍛造技術。於是,在我們的要求下,那位雇傭兵首領答應我們,讓我和猶豬以雇傭兵的身份跟隨到了中亞某國。
三年前,我和猶豬以雇傭兵的身份來到中亞洲某國,太陽,黃沙,戰亂構成了這裏的主要自然和生存環境。由於雇傭兵首領肯的幫助,我們很快找到了一位傳承了千年前大馬士革鋼刀鍛造技術的的老刀匠阿迪。瓦倫丁。
麵對東方麵孔的我們,阿迪。瓦倫丁起初是很驚奇,當翻譯告訴他,我們並不是真正的雇傭兵,而是東方的刀匠同行,此行特地是來找他學習傳說中的大馬士革鋼刀鍛造技術時,阿迪。瓦倫丁顯得很驚奇。友善讓我們成了朋友。
但鍛造最好的大馬士革寶刀需要真正的烏茲鋼錠,而早在一四零零年以前,位於北印度的烏茲鋼便已開采一空,世界其它所有地方的鐵礦所煉出的鋼鐵均無法打造出那種削鐵如泥,刀身帶有天然默罕默德紋的寶刀。
興許是我的執著打動了阿迪。瓦倫丁老人,通過簡單的手勢和近期所學會的對方語言,老人告訴我在沙漠中一個城市遺址的地下堡壘裏,還存有古代皇室刀匠們存留下來打造大馬士革鋼刀的北印度烏茲鋼錠,同時,還有其它許多寶貝。
財富,帶來幸福也帶來瘋狂和不幸……
誰知,對老人心中古代秘藏感興趣的,不止我們……於是我開始了一段惡夢般的旅行,直到一年也就是三百六十五天後,才得以帶著心中的密秘和一身疲倦回到蘭月市的SD。
蠍子軍團、沙漠狼、還有那個神秘的蒙麵女刀手,還有,文雪,過去三年中的一切曆曆在目……
一、我的伏特加
“對了,文雪經常來這裏,總希望你回來。”猶豬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我最不想聽到的名字說了出來。
“你告訴她,我可能已經死了。”我說。
“為什麼這樣,我知道你心底還有他。”老巴也端著酒走了過來:“而她,相信也無法忘記你。”
“我的心已以冷透了,而她,時間久一點,也會忘記我的。”我輕笑了一下:“她很堅強。”
“五師哥,你太不了解女生了,如果真愛一個人,是無法忘記的。”小紅兔也走過來插話道:“每次文雪姐來,都坐在窗前那張刻有你名字的桌子前,發呆很長時間,你真的打算永遠不理她了嗎。”
“一切都過去了。”我有些無力的說:“時間是說服一切的理由。”
“我知道你討厭背叛與欺騙,可是,你真的願意放棄一個愛你的人嗎?”小紅兔的口氣像是在質問我。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不想走進她的世界,也不想她再次靠近我的世界。”說這話的時候,我的手不自覺的扶住了左肩,仿佛三年前留下的傷口還在疼痛,流血。
“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固執,像一塊鋼鐵。”小紅兔歎了一口氣說道。
“因為,我是一個刀匠。”我說,其實,我知道這是一個沒有借口的牽強理由。
“男人哪,你的名字叫做自欺欺人!”小紅兔歎了一口氣道。
我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正值暑假,我可以放鬆休息一段時間。我讓猶豬不告訴SD刀匠協會以外的人我回來的消息,特別是文雪。
好了,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叫李小藍,據猶豬告訴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在我一周歲抓周時,不抓吃的,不抓玩的,就抓了一把藍色刀柄的小刀抱在懷裏舍不得放,所以,我那個呆頭呆腦的老爸就給我取了個名字叫李小藍。
然後,我是SD刀匠協會排名前三位的刀匠。五年前爸媽離婚各找新歡,我便來到這座城市和師兄們一齊生活,接單鑄刀,順便讀大學。
現在是假期,也是柳絮飄飛的季節,亦是我最愛的季節。歸程不累,但我心卻有些累——因為文雪。
我一個人有慢慢的走在蘭月湖邊,任兩旁樹上的柳絮飄落在我肩頭。剛回到SD總部,我也懶得做事,反正這些年鑄刀打鐵的還有些積蓄,不是急著等米下鍋,所以,猶豬他們也不管我整天無所事事到處閑逛。隻是,這些好兄弟要求我二十四小時隨時開機,在我超過晚上十點還不回家的時候,他會帶著小紅兔來這個城市的任何一個地方,把我抓回去。對了,我說的家,是指SD總部的帆船小樓,住了五年,所以我管這兒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