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人被這從天際躍下來的南宮淩天的冷眼凍僵了,手指不利索的指了指,也不知道指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南宮淩天見此,瞥了眼忍著尖痛忍出一頭大汗的慕容雯雯,趕下迎麵奔來的輦車主人,留下輦車,將侍人扔上去,直接朝冰窖軲轆去。
一路上抱著慕容雯雯像抱一個易碎的陶瓷似的,雖然那個時候貌似沒有陶瓷。
沒機會和他們磨嘰,直接搶進冰窖。
不得不說,楚國的地下設施做的不錯,這是一間裝飾還不錯的內室,和那放著一室冬冰的房間一門之隔。一進來便是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氣侵入進了周身,南宮淩天掃視一眼內室的布置,最後落到那最接近冰窖的那片,將慕容雯雯放到那一張鋪著虎皮的木榻上。
見慕容雯雯一頭的汗,南宮淩天伸手要將慕容雯雯的衣衫剝落。
“你做什麼?”那緊拽的拳頭鬆開了,一把壓上自己的腰帶,慕容雯雯對南宮淩天這個行為表示不放心。
“這裏太冷,你的褻衣汗濕了,必須脫下來。”說著,南宮淩天解了慕容雯雯的腰帶,小心翼翼避免碰著慕容雯雯的傷口南宮淩天褪下了慕容雯雯的外衫。
“南宮淩天,我這次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原本被寒氣侵身,此刻再被南宮淩天剝下一件外衫,來不及喚冷,褻衣也被南宮淩天一把脫了,神色微微不自在,慕容雯雯別過頭,眸中裏的冷清之色和那門內的寒冰一道了。
看著麵前這具胴體,南宮淩天心無旁騖,用慕容雯雯的外衫包住慕容雯雯的身體。自己便覆上去,但注意著沒壓到慕容雯雯的傷口。
大手抱著慕容雯雯的頭,南宮淩天心疼死了說道,“雯兒,冷嗎?”輕撫著慕容雯雯汗濕的細發,南宮淩天將那濕了的頭發撥到一旁。動作溫柔,眼神帶情。
“還、還好……”那緊顫著的心被南宮淩天身上的體溫暖熱,手腳感受著隔壁的寒氣,寒氣直抵那瘙癢著的傷口,漸漸的,慕容雯雯感覺傷口處的奇癢沒有那麼明顯了。隻是一動,便有一股子被針紮過般的尖痛感。
見慕容雯雯的體溫漸漸上來,南宮淩天起身,攏了攏慕容雯雯的紅衣,正要去拿被子,手卻被慕容雯雯一把拉住說道,“你別走,在這裏陪我……”
看著慕容雯雯難得有這般依賴自己的時候,南宮淩天一邊欣慰一邊心痛,摸著慕容雯雯漸漸冷起來的額頭,軟聲道:“這裏的寒氣能暫時抵擋住傷口的癢和痛,但長時間待下去對傷口恢複不好,我們隻能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所以,在這段時間裏,我要和無涯先生一道去找藥。大先生馬上會來陪著你,你等我回來。”
聽南宮淩天這麼說,慕容雯雯眸子一沉,道:“南宮淩天,這次的事發生得太湊巧,你小心點。我有預感,我的傷和南宮淩天有關。”
南宮淩天?
點了下頭,自那床上拽下一襲被子為慕容雯雯蓋上,南宮淩天出了內室。
南宮淩天一離開,慕容雯雯便覺得那鋪天蓋地的寒氣直往心口衝,不過,寒氣凍得很舒服。漸漸的,慕容雯雯生出了睡意,知道大先生會在這裏守著自己,慕容雯雯安心睡了起來。
隻是,隱隱有絲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睡意朦朧之間,慕容雯雯覺得周圍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聲,警覺的睜開眼,果不其然,見到自己視線裏站著一個人。
雖然是背對著自己,可慕容雯雯一眼卻認出了這個人。
李園!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動了動手想撐起自己,可不知道是不是被寒氣侵入得太久,慕容雯雯手上提不起力。
聞聲,李園轉過頭,一雙怎麼看都透著黑色詭計的眸子便染著笑意對上自己的眼。
慕容雯雯蹙眉,不用說,自己這傷,看來是李園攪的鬼。
“現在整個楚國王宮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說我怎麼找到這裏的?”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半,這個時候自然很開心,眉眼雖一樣的詭計多端,可笑意比以前多了,卻見李園背著手走到慕容雯雯的榻前,李園自得道:“南宮淩天很聰明,要是他不將他帶到冰窖來我還不準備這個時候帶走你,現在,你體內蟻蟲被凍死了,我再不出手,怎麼和別人交代。!”
“你要和誰交代?”
“這可是一個大秘密,不能這麼就告訴你了。王上,我原本無心將你自魏國綁來,一路上,我發現你對我的作用是一步一步的增大,所以,委屈你了。”邪佞一笑,點住慕容雯雯的穴道,李園自袖中拿出一個油紙包,展開,卻見裏麵包著細白的粉末。
再繼而,李園推開火折蓋,將油紙包就這麼朝騰起的火焰上放去。
登時,整個內室起了一條白霧線。片刻,慕容雯雯便被白霧包圍了。